民族类藏品征集的思考与实践——以广西木柄瑶服饰征集为例

2022-09-11

藏品是博物馆的基石, 是开展各项业务活动的基础。藏品的数量、质量和特色, 是博物馆评价的最重要的指标之一。随着博物馆事业的迅猛发展, 自然和文化遗产的研究和保护越来越深入人心, 人们对博物馆收藏品和陈列展品背后的信息给予了高度重视。基于众多原因, 过去博物馆征集工作大多重视对物品的收集, 其背后相关科学和文化信息的完整性没有引起足够重视。由此带来的影响是, 博物馆相关藏品科研、展陈的层次, 以及社会教育工作的质量达不到应有的效果, 也无法满足观众日益增长的更高层次的文化需求。

中国是一个多民族聚居的国度, 特别是特色鲜明的少数民族, 分布在中国的许多地方, 从北方的森林草原到南方的山川丘陵, 从西部的大山到东部的滨海, 乃至广袤的内陆腹地, 都有或多或少的少数民族文化遗存。因此, 民族类藏品的征集, 涉及到中国大多数的各类民族博物馆。

众多以“物”的形式存在的民族文化遗存, 凝结着丰富的人类智慧的成就, 还承载了人类文化的传承, 包含了大量鲜活的非物质文化信息。因此, 博物馆在民族藏品征集的时候, 除了对物件的征集之外, 重视与“物”相关的非物质文化信息的完整采集, 显得尤其重要。

关于民族类藏品的征集, 专家和学者们曾开展过一些讨论。有专家提出了田野调查与文物征集相结合的重要性, 民族类博物馆的功能之一应是:“介绍少数民族各自的物质文化和精神文化的特点”。[1]藏品征集要重视原始记录和原始资料的积累, 对征集品的相关情况, 都应该有:翔实的记录, 记录要求真实、准确, 凡是需要了解的情况, 都必须想尽办法去收集。近年来, 也有许多研究成果将“重视文物原始资料的积累”作为征集工作的重要原则之一, 宋兆麟、宋向光、宋才发、唐兰东、龚世扬、木基元、周婷婷、马健等人的论著, 在理论上不同程度的论述了藏品征集中“物”与非物质文化结合的重要性。然而, 博物馆征集者在实际工作中对物件背后信息采集的现状却不太乐观。2015年, 应美国民俗学会的邀请, 广西、云南和贵州民族博物馆联合策划了“中国西南部拼布艺术展”, 前往美国密歇根州立大学博物馆、圣达菲美国国际民间艺术博物馆和马瑟斯世界文化博物馆展出。在提供展品时, 美方要求中方“提供展品的文字、图片和影像资料之外, 同时需提供更多展览所需的有关拼布展品制作的详细信息、所在地的生产、生活视频、高清图片等”。实际情况是, 作为国内最大的三家省级民族博物馆, 在他们已经收藏的数万件民族纺织品藏品中, 鲜有信息如此完整的收藏品, 这不得不说是一件憾事。

我们身处一个社会变革剧烈的时代, 工业化和信息化的程度无时不刻地改变着这个世界。特别是在当下中国, 众多传承千百年的少数民族文化, 正在这次变革中消逝, 其速度令人难以想象。作为博物馆从业者, 特别是藏品征集者, 如何尽快征集和收藏这些濒临消逝的少数民族藏品, 同时完整记录藏品背后蕴含的文化信息, 成为我们不能回避的问题。王宏钧先生提出:“民族文物的搜集必须和民族社会调查结合起来”[2]。此文以本人开展的广西木柄瑶服饰征集为例, 征集与社会调查相结合, 通过民族服饰类藏品征集的实践与思考, 以期抛砖引玉。

一、通过查阅文献资料, 熟悉前人的调查研究成果

瑶族主要分布在广西壮族自治区, 支系众多, 特色鲜明。广西民族博物馆是目前国内收藏民族服饰最多的博物馆之一, 各类民族服饰收藏超过20000件套, 包括大多数瑶族不同的支系。然而, 馆藏木柄瑶传统民族服饰数量极少, 相关信息有限。于此, 本人在征集工作开展之初, 运用民族学田野调查的方法, 首先查阅仅存于广西西部田林县木柄瑶相关的文献资料, 以了解当地社区的历史文化概况, 这些信息是探寻民族服饰文化产生与发展背景的重要线索。文献资料显示, 早在1928年, 颜复礼和商承祖在他们编写的《凌云瑶人调查报告》中, 描述了田林木柄瑶的基本情况, 并附有五组木柄瑶人的图片, 其中传统木柄瑶服饰的构成要素依稀可见。

本人将图片资料与馆藏2012制作 (2013年征集) 的服饰藏品进行对比发现, 馆藏的女服缺少围腰。在少数民族服饰中, 妇女围腰一般具有两个功能, 一是装饰, 二是在腰间围扎成布兜, 方便妇女在劳动中放些小零碎。服饰构成要素的减少, 是当地妇女审美观念的变化或是生产力水平的发展造成服饰文化的变迁, 这需要在田野中寻找答案。另外, 笔者通过田曙岚的《广西旅行记》 (1935年) 和田林县地方志编纂委员会编《田林县志》 (1996年版) , 了解到“木柄瑶原称长发瑶”[3], 20世纪初“长发瑶居于去凌云二百里北方之打房圩”[4], “长发瑶以头留满长发故称。散居县属平山一带山地”[5]并非少数研究成果提到的包括潞城等地的瑶族支系。

文献材料与相关信息相结合, 可以初步了解计划征集的藏品的特征和基本信息, 清晰地了解征集对象的研究历史。也可以准确定位计划征集的藏品所在的民族社区, 分布在广西田林县浪平乡平山村。

二、开展实地调研, 详细了解藏品的相关信息

2016年, 笔者前往广西田林县围绕木柄瑶服饰文化开展田野调查。在熟悉当地情况的村民的引领下, 走访了木柄瑶所在的村屯, 通过勘查与实地走访, 了解到木柄瑶所在地浪平乡平山村位于岑王老山北麓, 境内山地多平地少, 木柄瑶胞沿袭了以锄类农具耕植山田的传统。当地的自然地理环境和社会生产活动, 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山地民族传统服饰的形制与结构。调查中发现, 木柄瑶人口稀少, 目前只有不到450人, 只分布在田林县平山村一带的五个自然屯, 其中两个是纯木柄瑶村屯, 其余三个村屯是木柄瑶不同程度地与壮、汉族杂居。由于木柄瑶的人口极少, 文化核心区逐渐缩小, 所以存续本民族传统文化的能力很弱, 加之服饰文化的传承主体一般为女性, 而木柄瑶村寨里存在着这样的现象“瑶族妇女嫁出去, 壮汉妇女嫁进来”, 随着老一辈木柄瑶服饰手工艺人的相继去世, 木柄瑶服饰文化的传承岌岌可危。

掌握了传统服饰文化的大概情况后, 为了弄清楚木柄瑶服饰的存世情况和服饰文化的发展现状, 笔者采取入户访谈的形式, 对当地村民, 特别是50岁以上从小居住在寨里的木柄瑶胞进行面对面的交流, 初步了解了木柄瑶传统服饰的存世量、制作服饰的手工艺人的数量及她们掌握工艺的程度, 通过这些信息可以分析当下该服饰文化处于怎样的发展历程, 是萌芽期、发展期、成熟期或衰退期。因为民族服饰是一定历史时期各族人们活动的产物, 包含着当时民族社会的诸多信息, 即使是同一支系的民族服饰, 在不同的发展时期其原料、技术、工艺以及相关的文化都会呈现出不同的特点。这些信息的收集能为服饰文化的纵向研究提供依据。其次, 就是寻找了解本民族服饰文化的木柄瑶人。笔者在此次田野调查期间, 采访到了木柄瑶铜鼓舞国家级传承人黄明荣, 他已经年过六旬, 是村寨里为数不多的高中毕业的老人, 虽然他不会制作传统服饰, 但是他对村寨的传统文化变迁有所了解。木柄瑶寨家家种棉, 户户织布, 做传统服装。现在村寨里几乎没有掌握服饰制作工艺的妇女, 有2-3位妇女掌握部分刺绣图案, 但都在外地务工。平日里也没人穿着这些传统服饰, 只有在木柄瑶重要节日——“社王节”里有少部分人穿。客观的说, 木柄瑶服饰文化已经处于衰退期, 濒临消失。然而, 在采访中笔者也得到了一条重要的线索, 当前完全掌握服饰制作工艺的手工艺人只有家住田林县城的年过古稀的罗世米老人。

通过此次实践, 笔者认为, 围绕拟征集藏品开展的实地调研, 能让征集者对拟征集藏品的时代背景、生存发展环境、保存状况有初步的了解, 为下一步田野工作打下基础。

三、开展田野调查, 征集藏品并完整采集相关信息

木柄瑶服饰的制作手艺通常是以母女之间口传心授的方式传承, 传授服饰制作技艺的同时, 也传授了服饰的审美寓意, 以及与之相关的民族风俗、生活情感、历史传说和信仰文化等。因此, 传统服饰的手工艺人是传播传统文化的主体, 要了解和掌握传统服饰的完整信息, 需要手工艺人罗世米的参与。

基于前期的调研, 2017—2018年间, 本人先后2次到平山瑶寨开展田野工作, 期间, 将木柄瑶服饰制作唯一的传承人——罗世米老人作为主要对象, 展开田野调查工作。鉴于罗世米老人的学习和工作经历, 她对传统民族文化的保护与传承具有较高的敏感性和较为深刻的认识。身为公务员的她利用业余时间向其母亲和长辈学习传统服饰的制作技艺, 在村寨里学习与服饰相关的文化信息, 能熟练掌握木柄瑶服饰的完整制作过程, 并了解相关的文化背景。田野工作和征集期间, 笔者通过对罗世米老人的深度访谈、生命史的研究及家族的谱系分析, 掌握了木柄瑶服饰文化的传承路径。同时, 调查以手工艺人罗世米老人为主线, 参与她的生产与生活, 运用观察、深度访谈、谱系调查、自传调查的方法, 采用拍照、录像和录音的方式进行记录, 以获取包括服饰制作的工艺流程、手工艺的传承情况、传承人信息等文化信息。在社区里采用问卷调查的方法, 从民众中了解关于该传统服饰在瑶寨中的社会地位与作用, 木柄瑶社区的社会经济文化发展状况等民族学信息。

围绕藏品所做的田野调查, 特别是征集民族类藏品过程中, 不仅需要“观察”, 征集者运用“参与观察”的方法完全参与其中亲身体验, 能收获更多真实、具体的信息。比如, 在手工艺人的指导下亲自参与服饰原料的准备、服装的剪裁、服饰图案的刺绣、服饰的制作等工艺环节, 能给服饰征集者带来更深刻的文化体验, 以获取更多田野调查的第一手材料。再如, 少数民族传统服饰往往是一套多件, 穿戴顺序讲究, 穿戴方法复杂, 只有亲自进行穿戴体验, 才能领会其中的细节, 掌握技巧, 为与服饰相关的陈列展览、科学研究, 甚至社会教育等工作提供参考。

四、进行藏品登录工作, 实现藏品信息数字化

新的征集品进入博物馆后, 需要入藏。按照传统的工作方法, 新征文物入藏, 要注重填写纸质的“藏品入藏凭证”和“藏品原始记录表”, 包括总号、分类号、品名、时代、数量、文物描述、征集地、征集经过、完残情况、尺寸、重量、来源等, 从藏品本体上“看得见”的物质文化信息, 填写的内容要求真实、准确。然而, 一方面, 这些纸质的信息记录卡和表格容易遭到自然环境和人为地损害, 造成纸张老化、字迹模糊, 一旦保存不当将会失去大量有价值的藏品信息。

在当今数字化的时代背景下, 藏品的信息录入工作应该与时俱进。藏品登录工作的对象, 包括藏品的物质文化信息和非物质文化信息, 两者都是反映藏品科学价值的重要依据, 都应该在认真整理之后以各种有效的方式加以存储, 并录入藏品信息系统中相关藏品的数据项, 使之成为藏品的一部分, 让这些生动的非物质文化与藏品实物一起受到应有的保护与重视。严格来说, 这个环节结束后, 一件民族类藏品征集工作才算完成。

关于藏品和藏品信息保管的问题, 笔者从广西民族博物馆藏品部了解到, 该馆正在对馆藏信息管理系统进行升级换代, 新系统新增了“数据管理”端口, 设置有“图片视频管理”“三维数据管理”等数据项, 文物登录人员通过这些端口可以将运用多媒体手段采集的与藏品相关的文字、图片、视频、音频等任意数据录入信息管理系统。笔者设想, 如果征集调研时采集的各种信息通过这些端口录入藏品系统, 一方面, 可以使这些信息得到有效保存, 从而提高征集者征集非物质文化的积极性。另一方面, 该系统成为数字化信息和藏品实物之间的媒介, 通过这个媒介使两者实现有效地、具体地统一, 只要查找到目标藏品, 与之相关的信息附件h会一并呈现。除了有形的实物藏品, 对于只有视频、音频、图片等数字化信息的非物质文化, 笔者认为, 这些数据经过审核和鉴定后, 也可以通过藏品信息系统入藏。因此, 与时俱进地健全和提高博物馆的藏品信息数字化管理水平, 能为民族类藏品征集中, 注重征集物质文化与非物质文化相结合提供技术支持和平台保障。

五、有关民族类藏品征集的思考

民族类藏品大多散落在民族社区, 曾经唾手可得, 所以得不到应有的重视和保护, 随着少数民族地区人们生活方式的改变, 大量民族类藏品以及承载的传统文化正在快速消失。许多少数民族社区里, 今天已经很难看到本民族的传统民族民俗物品和文化现象。早在十九世纪后半叶, 美国著名的民族学家摩尔根就预言:“地下所埋藏的化石遗物可以为将来的研究者保存下来, 但今日极易搜集的实物, 再过几年之后将无从发现。”[6]在平山田调的经历, 让笔者有机会亲身证实了这位民族学家的预言。平山瑶寨曾经是“男女老少皆穿瑶服”的景象, 现今却无成套传统服饰可征。同时, 受外来文化进入和各种文化交融的影响, 许多少数民族对自己传统文化的了解弱化。然而, 无论是客观还是主观原因导致的民族传统文化的衰落, 都要求博物馆从业人员在藏品征集过程中, 做扎实的田野调查工作。笔者在田调中就遇到了这样的情况, 在入户征集调查时, 一位瑶族妇女向笔者展示了一套木柄瑶服饰, 里面掺杂了一件田林县各烟屯蓝靛瑶女头巾。她家的晾衣架上晒着一些田林县浪平高山汉的女服。如果在田野征集前, 没有做好文献收集、田野调查和征集计划, 就进入社区开始收集, 可能导致藏品征集的科学性得不到保障。正如宋兆麟先生所言:“征集者应该是调研员, 不做采购员。”[7]因此, 藏品征集中相关的调研工作应当是不可缺少的环节。

藏品征集中的非物质文化信息的收集也至关重要。与大部分历史文物不同, “民族文物不仅有物质文化, 而且还附有许多传说故事、工艺技术、表演艺术、信仰等非物质文化, 堪称是‘社会的活化石’”。[8]极具木柄瑶民族特色的传统服饰, 是该民族传统文化的载体, 承载着民族地区的历史传说和民间故事, 体现了瑶族妇女高水平的手工技艺和独特的审美情趣, 是木柄瑶信仰文化的表达、人们生产与生活智慧的结晶。伴随着传统社会的转型, 外来文化的影响, 现代化的发展, 昔日木柄瑶寨随处可见的传统民族服饰, 平日里已无从发现, 只有在民族社区最重要的节日里才能有幸看到, 传统服饰已出现“礼服化”的现象。这些文化现象促使笔者稍微调整了征集计划, 从原来的征集成品文物调整为向手工艺人征集定做。木柄瑶传统服饰的制作工序繁琐, 工艺考究, 从种植棉花、蓝靛到制作成服饰, 要经历十余道工序, 每一道工序都是木柄瑶人生产与生活中的经验总结。服饰的每一个细节, 都蕴藏着该民族悠久的历史记忆和丰富的文化内涵。而罗世米老人是目前唯一完全掌握木柄瑶传统服饰制作工艺的手工艺人, 也是服饰文化的重要报道人。笔者以这位老人为主要对象, 以她提供的信息为主要线索, 进行合理科学的实地调研, 通过直接观察、深度访谈、亲身体验等参与方式, 借助录音、图片和视频拍摄等技术和手段尽可能的获取服饰的相关信息。

如:参与观察、跟踪拍摄服饰的制作方法和流程, 全面记录木柄瑶胞日常生活中、人生礼仪中、节日娱乐中和信仰下的服饰文化。同时做相应的文字记录, 记录的内容尽可能地做到详细和准确, 对特别突出本民族特点又不方便做文字记录的工艺环节给予放大的镜头特写, 如服饰中的刺绣工艺。等等。如果征集调研时做到完整、详尽的记录, 即便今后传统服饰工艺没有得到完整有效地继承, 博物馆对该服饰藏品进一步研究时, 也可以通过所拍的影像资料和图片进行再度“田野”, 来透视建构在影像和图片中的相关内容。做到全面留存信息, 为明日而藏。

综上所述, 民族类藏品征集工作的特点, 是带着征集任务和调查提纲, 深入少数民族社区, 了解文物、研究文物、征集文物。深入民族社会是民族类藏品征集的第一步, 也是最关键的一步。民族类藏品有许多生动的情节, 还有一套独特的制作和使用方法, 因此, 文物征集者不仅要把文物征集到手, 还要运用传统的笔录方式和现代化多媒体等有效手段, 围绕民族文物进行社区调查, 既要知其然, 也要知其所以然。征集的最终目的是为了完好的保存, 只有做到实物藏品的征集和保管与藏品信息的收集和保护并驾齐驱, 才能使民族类藏品有效的发挥其应有的社会价值。

【相关链接】

博物馆收藏的具有一定历史价值、科学价值和艺术价值, 并反映自然界发展变化的规律和人类科学文化进程的历史见证物。

博物馆依据自身性质、任务和社会需要搜集并经过鉴选符合入藏标准, 完成登记、编目等入藏手续的文物和自然标本。

博物馆的藏品有着特殊的含义, 不是任何实物都能成为博物馆的藏品, 它必须具有历史的或艺术的或科学的价值, 才能成为博物馆的藏品。这是博物馆藏品应当具备的基本条件。藏品是人类和人类环境的实物见证, 它能从不同的领域和侧面真实地反映事物的本来面貌, 是人们认识人类社会和自然界的原始实物资料。

藏品中的历史文物, 能反映人类社会发展的历史, 反映一个国家的政治、经济、军事、科学技术和文化艺术, 反映一个民族的生产情况、生活情况和风俗习惯等, 这些就是历史文物的历史价值。藏品中的艺术珍品, 不仅具有历史价值, 还有很高的艺术价值, 展现了历代艺术的成就及各种流派和风格, 为人们研究古代艺术的演变和各种艺术技巧, 提供了实物例证。藏品中的自然标本, 不仅可以反映宇宙的结构, 自然资源的分布, 生物的繁衍, 动植物的进化, 也可以帮助人们了解过去, 把握现在, 探索未来, 了解自然界的发展规律, 不仅具有历史价值, 还有很高的科学价值。

摘要:中国是一个多民族聚居的国家, 民族文化有着悠久的历史且得以较好的保存。因此, 民族类藏品的征集成为中国众多博物馆的一项重要的工作。与历史文物不同的是, 绝大多数民族类藏品可以承载丰富的文化信息, 基于“为明天征集今天”的理念, 如何在征集民族类藏品的同时, 最大限度的采集和记录藏品背后的人文信息, 使得人们可以在未来通过博物馆的藏品及其关联的人文信息, 全方位地了解当时的社会背景, 无疑是当今博物馆策展人和藏品征集人思考的问题。本文以广西田林木柄瑶服饰征集为例, 探索博物馆征集民族服饰类藏品的途径, 提出这类藏品征集过程中的几点建议:通过查阅文献资料, 熟悉前人的调查研究成果;进行实地调研, 详细了解藏品的相关信息;开展田野调查, 征集藏品并完整采集相关信息;最后进行藏品登录工作, 实现信息数字化管理。

关键词:民族类藏品,田野征集,信息采集,藏品登录

参考文献

[1] 吴泽霖.论博物馆、民族博物馆与民族学博物馆[J].中南民族学院学报 (哲学社会科学版) , 1985 (3) :73-82.

[2] 王宏钧.中国博物馆学基础[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 2006:142.

[3] 田林县地方志编纂委员会编.田林县志[M].南宁:广西人民出版社, 1996:78.

[4] 颜复礼, 商承祖.凌云瑶人调查报告[M].国立中央研究院社会科学研究所, 1929:24.

[5] 田曙岚.广西旅行记[M].广州:广州中华书局出版, 1938.

[6] 杨英军.论民族传统文化展示与民族博物馆[J].中国民族博物馆研究, 2008.

[7] 宋兆麟.世纪之交的民族文物[J].云南民族学院学报 (哲学社会科学版) , 1999 (5) :8-14.

[8] 宋才发.民族博物馆的三大职能探讨[J].中央民族大学学报 (哲学社会科学版) , 2010 (5) :77-86.

本文来自 99学术网(www.99xueshu.com),转载请保留网址和出处

上一篇:石油钻井中涡轮钻井技术的应用分析下一篇:善沟通利催费——浅谈主班护士如何催缴住院费

全站热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