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两粮票的故事

2024-05-12

一两粮票的故事(精选7篇)

一两粮票的故事 第1篇

1963年10月30目的傍晚,县委书记焦裕禄在固阳公社文教部长张中让的陪同下,来到牛场小学。当时我正在校门口扫地,突然听到有人喊了一声“茂钦”,我扭头一看是张部长,赶忙放下扫帚迎上前去。张部长介绍说:“这位是县委焦书记。”一听是焦书记,我心里特别激动,非常恭敬地说:“焦书记,您好!”随手接过焦书记的自行车。这是一辆深绿色、半旧的邮电自行车,后车架上挂着一个绿帆布军用挎包。只见他瘦高个子,脸又黑又瘦,但很有精神。他衣着非常俭朴,身穿一套褪了色的深灰色中山服。

我们三人走进校长室,我倒上茶水,让焦书记暂作休息。张部长把老师们召集到大办公室(寝办合一),说明来意,作了简单的介绍:今天上午,县委焦书记骑自行车和通讯员刘俊生来到我们固阳公社,没顾上休息,又骑车去秦砦大队。焦书记经多次访问和考察,说这里的土质适合种棉花,号召社员大种棉花,并提倡麦棉套种。又要求大队干部继续抓好翻淤压碱,总结经验,努力夺取明年粮棉双丰收。

中午,焦书记在公社吃过饭,就叫上我去孔场大队检查工作。看到孔场大队路旁又高又大、树干挺直的泡桐,焦书记很高兴,下车走到树旁,亲自摸摸搂搂说:“这里适合栽泡桐。”对大队支书李清田说道:“泡桐木质好、销路广,你们要多栽泡桐。”随后,焦书记在与几位队长和老农的座谈中,了解到这里不但适合栽桐树,还适合种红薯,就鼓励他们多种多收,增加经济效益。老队长张玉山提出:“俺大队人多地少,不能忘了种小麦。”焦书记接上话茬:“可以农桐间作嘛。”座谈后,焦书记又到红薯地里进行了实地考察,发现许多出过红薯的地里还有遗漏的红薯在土里埋着,就叮嘱他们赶快组织力量复收,减少损失。焦书记在张队长家吃的晚饭,吃了两块鲜红薯,喝了一碗手擀面条。面是红薯片面掺了点白面,虽说简单,但焦书记挺满意的。

上班铃声响了.焦书记走进办公室,全体老师起立让座。焦书记平易近人地说:“不必客气,请都坐下!”他慢步走到我的办公桌旁,坐在床上(以床代凳)。张部长说:“焦书记非常重视教育工作,在百忙中亲自来我们学校视察,这是对我们极大的鼓舞和关怀,我们表示热烈欢迎,衷心感谢。”焦书记说:“老师们工作很辛苦,今天我特意来看望你们!”掌声结束后,校长胡广云汇报了学校的基本情况和教学工作。焦书记听了很满意,最后提出:“除了上好课,要广找门路,开展好勤工俭学活动。咱这里种红薯多,可利用课余时间组织学生搞复收嘛。”

在座谈中,焦书记看见我的办公桌上放着一本《毛泽东选集》(第三卷),翻阅了一下,掀到945页,指着《为人民服务》那篇文章,双手捧着问老师:“你们经常学习吗?”我和老师们同声说:“经常学!”又问:“怎样学?”赵主任回答:“我们集体学与自学相结合,每周六下午是集体政治学习,个人利用课外时间自觉学习,学后写出心得体会,每周最少写一篇,多者不限。学习内容有毛泽东著作,还有《红旗》《人民日报》《河南日报》等报刊有关文章。”焦书记提出:“你们要坚持学下去,要活学活用,学用结合,立竿见影。”接着胡校长说:“通过学习,老师们提高了认识,端正了态度,增强了事业心,干一行爱一行,工作不怕苦不怕累,坚守工作岗位,以校为家,不论是外地或本村的老师,一律吃住在校,除了节假日,每四周回家一次。星期日不回家,干啥?钻研教材、备课、批改作业、接学生补课、进行家访、读书看报等等。总之,老师们一心扑到党的教育事业上。”

座谈基本结束,老师们开始备课、批改作业。焦书记找了几本教案,细心翻阅,又查看了学生的作业,然后对张部长说:“老师们备课认真规范,学生的作业干净正确,要共同努力,提高教育质量。”说罢,趴在办公桌上,静思了好长时间,从挎包里掏出笔记本,又从左上侧的衣兜上摘下钢笔,开始写工作日记。我坐在焦书记的左侧批改作业,突然听到“叭”的一声,找抬头一看,书记手里的钢笔掉在桌子上,他用右手按住腰部右侧,脸色苍白。我忙问:“焦书记,您咋啦?”书记说:“没事没事,有点不舒服。”说真话,当时我不知道焦书记有肝病,过后我才明白,身为县委书记,患有重病,从县城到固阳,亲自检查了几个大队,有时骑车,有时步行,奔波一天,行程70多里,劳累过度,肝疼病又复发了。停了好大一会儿,焦书记精神有些好转,勉强拿起钢笔,继续写下去。

下班铃声响了,多数老师离开办公桌,准备睡觉。焦书记却弯着腰,捂着肚子,吃力地先后走到几位老教师跟前,握着他们的手语重心长地说:“你们工作很辛苦,要按时休息,多保重身体。”又走到我的床前,展开我的被子,从腰部取下一支自卫手枪,放在枕头下,准备休息。我呢?就睡在对面床上。焦书记低声问我:“你多大了?”我说:“21岁。”又问:“哪学校毕业?”“开封师范。”“是团员吗?”“是。”“好,你最年轻,要积极带头干好工作。”说罢,又从挎包里取出《毛泽东选集》开始学习。10点多了,焦书记才把煤油灯熄灭。

第二天,焦书记起床较早,洗漱后,在校园里转了一圈。当时三年级以上有早自习,焦书记逐级逐班视察了一遍。走进三年级的教室,他看见后墙有个裂缝,郑重地对校长说:“这教室有危险,要赶快修,千万不能砸伤学生。”

快下早自习了,我问张部长:“早饭如何安排?”他说:“好安排,焦书记下乡反对招待特殊化,书记爱吃黄豆芽(他指着菜园里种的白萝卜),再炒个萝卜丝。”我去伙房做了安排,炊事员高绪说:“还有买好的豆腐。”张宪勋老师说: “我去买几个鸡蛋。”炒了四个菜,我用锅排端着走到校长室门口,焦书记看见后严肃地说:“何必这样麻烦?”他指着那盘黄豆芽说:“把这个菜留下,其他菜都端回去。”当时我很难为情,进退两难。胡校长说:“这是老师们的心意。”张部长忙圆场说:“他们老师吃的也是这些菜,不算搞特殊,既然做好了,也端来了,就让他搁这儿吧。”焦书记勉强点了头。饭后,我去收拾碗筷,发现那盘鸡蛋一筷未动。书记吃了一个馍,喝了一碗面汤,到事务处(我兼事务长)交了一毛二分钱、半斤粮票。按规定,干部下乡就餐,每顿饭交一毛二分钱,四两粮票。当时我在抽屉里扒来扒去,也找不到一两的粮票。找到一张二两的,多次给书记,到底没要。焦书记说:“多交点可以,少交不行,不交更不行,这是组织纪律。”所以说,至今我仍欠着焦书记一两粮票。可不要小看一两粮票,在那个年代是救命粮呀!穷时给一口,胜过富时给一斗。

早饭后,张部长把校长、主任和骨干老师召集到校长室,开了一个小会,焦书记明确指出:“教育工作特别重要,人民教师非常光荣,受人尊敬。你们要加强政治学习,狠抓教学,团结一致,齐心协力把牛场学校办好。”会后,我推着自行车和全体老师一起欢送焦书记,走到校门口,焦书记说:“请留步!”与送行老师握手道别后,他接过自行车,恋恋不舍地离开牛场小学。在我们牛场学校里留下了焦书记的足迹,留下了焦书记的革命精神,全体师生时刻盼望着焦书记再次光临牛场学校检查指导工作。

一两粮票的故事 第2篇

今天的阳光真好。

趁着好天气来到车库里收拾一下凌乱的物件。真应了那句话了,穷家值万贯,这也舍不得,那也不想扔,若干年来把个车库塞的满满当当,以至停车都得侧身紧出。不紧不慢的整理着,冷不丁发现了一个做工精细的小木盒儿,虽日深久远,但还是红黄锃亮。轻轻的拉开盒盖儿,一叠码放整齐的粮票露了出来,仔细看看,原来是全国粮票,粮票的下面,压着购粮本,粮本的下面还有煤本,副食本,还有几张印刷粗糙的线票、棉花票。

看着看着觉得好笑,不知觉间变成了苦笑。这是物证,这是凭证,这是一个家庭想当初生活的必须,同时这也是走过的一段不堪回首的历史。

按现在时髦的称呼,我们当属50.60后。不少人起了这样的名字,建国,援朝,和平,跃进,四清,人生伊始就已经烙上了共和国曾经的印记。依稀记得,很小的时候,鸡蛋三分钱一个,一毛钱能买好多的炒豆儿,瓜籽儿,杏干儿,黑枣儿一类的零食,父母给的零花钱用分计算,一个五分钱的钢蹦足以让人爱不释手。时间不长,就开始了统购统销,计划经济开始体现在生活的每一个角落,似乎最早出现的就是粮票。

粮票刚出现的时候,还没有清晰的区域划分。我们家随父亲在铁路上流动,所以到了上学的年龄,就近到北京铁路局所辖的铁路小学就读。那时候,粮食已经定量了,根据每个人从事的工种定量,居民家属学生最低,每人每月25斤,体力劳动者最高,好像是每月四五拾斤。因此,每个月从家里的粮本上取出定量对等的粮票交给学校,或者起一个软单,{粮食关系转移证明}就是一成不变的定律。

渐渐地粮票有了地域性限制了,各个省、自治区都印制了自己的地方粮票,使用的范围,也只能在印制的辖区以内,出了区域就成了废纸头儿一张。

生活越来越困难了,粮食越来越重要了,对等的粮票也显得弥足珍贵,吃不饱肚子那是经常的事。现在知道了,当时国家遇到了大的自然灾害,还要还苏联的外债,当时的情况真的很糟糕。副食品根本谈不上,花钱也没得买,肉蛋奶,那是非常遥远的曾经与海市蜃楼。白面一年到头儿人均供应二斤,人们做菜没有油,凡是与粮食相关的副食品,同样奇缺的寥若晨星。那年头,人人成了大肚汉,好像不知道饱似的,饿的实在顶不住,只能喝水,以至人们的皮肤水滑锃亮,眼睛虚睁,全身浮肿,一摁一个坑,老半天不起来。

那时的粮票,属于奇珍。坐火车的旅客,凭长途车票才能买到两个不要粮票的烧饼,短途旅客是享受不到这一特殊待遇的。记得有一个叔叔在列车上当乘警,列车停靠的时候,会从车窗口递出两个烧饼,那是我们最高兴的时候,这也是最珍贵的,偶尔的,期盼的上等点心。

吃不饱饭,人们不断的想办法,什么代食品一类的就出现了。麸皮、谷糠算好的,还把玉米轴碾碎了,连同菜叶掺合着吃,当时糖精可是大有用武之道,难以下咽的东西放上糖精改变一下口味。秋天来了,粮站开始供应白薯,马铃薯,大豆之类的杂粮品种,好在一斤粮食可以顶五斤购买,人们的肚子总算可以填饱了。那时,车站附近的空地全被人们拓成了小片荒,主要是种一些蔬菜聊以充饥。

地里的庄稼收了,职工在下班的时候,扛上铁锹,到地里遛拾落下的块根粮食。力气大的,把个白薯地新翻了一遍。家属和孩子们,拾豆,捡谷穗儿,还有地边荒埂上的小萝卜,小白菜,胡萝卜。春天的时候,柳树芽儿,杏树叶儿,槐树花,榆钱儿,地里的苦菜,婆婆丁,灰灰菜,沙蓬草,刺儿芽,羊奶角儿&&都是果腹的好东西。人们因饥而怕,为饱而忧,做饭的时候,得用称称,用碗量,生怕吃不到月底挨饿。

这种日子挨了好几年,伴随这种日子的就是各种票证的繁样百出,谁们家要是有个亲戚接济几斤粮票,给个布票棉花票什么的,那是值得显摆的,那是再辉煌不过的事情了。后来有全国粮票了,到辖区以外的地方办事出差,就得换全国粮票,先得到单位开证明,再得到粮食局领,根据出差的天数支付粮票数额,不然,有钱到饭馆也吃不出饭来。那时到北京出差,省下几斤全国粮票,买几斤动物饼干,也是一件蛮时髦和值得夸耀的事情。

人们饿怕了肚皮,省吃俭用的在粮本上积累的数字,斤斤计较的积攒粮票,攒的多了,还可以换鸡蛋,换大米白面,改善一下生活。

看着这些曾经引以为豪的全国粮票,这些曾经压得住心火的小纸片,现在默默的躺在这个小盒子里,心中不免涌上一种酸楚。

外面的阳光更灿烂了,我慢慢的合上了那个精致的小木盒,时过境迁,真的是时过境迁。走过这段历史的人,对粮食永远是渴望的,敬畏的。

地产圈儿里“鸡蛋换粮票”的故事 第3篇

刘春:然后,你们就好上了……

任志强:然后就有了鸡蛋换粮票的故事。

2004年,北京市颁布的“4号文件”规定从2004年1月9日起,所有的土地出让都必须“招拍挂”。这对于潘石屹来说是喜忧参半,喜的是所有的政策规定都清楚了,他不用再摸黑走路了,可忧的是政策的方向与自己预期的相反,他成了手上没地的房地产商了。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潘石屹深深明白自己需要新的开发项目,也清楚新项目的来源无非两点,一是政府公开招标拍卖的土地,二是政府允许继续开发的项目。

于是,2004年2月27日,潘石屹在他们自己公司办的SOHO小报网上发了一个帖子:凡是“4号文件”认可的“粮票”,即计委的立项,我们都愿意用“鸡蛋”(钱)换,欢迎有未过期“粮票”的尽快来找我们。基本条件是:20万平方米以上。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逐一排查目标,最终瞄上了任志强正在开发中的尚都国际中心。

尚都优越的地理位置、前期项目的形象、特殊的产品设计,与新城国际、财富中心、嘉里中心、美国使馆等紧密相连的集聚效应,已完成的前期土地拆迁、出让金缴纳、扩初设计、规划审批等准备工作,这一切都高高地吊起了潘石屹的胃口。

业界都认为任志强不会将尚都国际卖给潘石屹,因为尚都国际是任志强手上的一个好项目。然而事实却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在与潘石屹谈判不到两天后,任志强就决定将尚都国际卖了。这就是地产圈儿里著名的“鸡蛋换粮票”的典故。

【背景提示】

计划经济年代,粮票具有至高无上的地位,有钱没粮票,也不能吃饱饭。粮票不能买卖,但是,到了20世纪80年代中后期,市场逐渐繁荣,粮票逐渐富余,不少人就把多出来的粮票跟农民换鸡蛋,“鸡蛋换粮票”一说由此而来,意指物物交换。

一两粮票的故事 第4篇

有了这样的想法,雷军在武汉大学的操场上走了一圈又一圈,思索怎样才能真正开始,最后他决定把一切落实到自己的学习上,给自己设定了一个目标,在两年内完成所有的大学课程。

他真的用两年修完了所有的大学课程,接着他又给自己订了一个目标,要在两年内在一级的学报上发表论文,果真雷军大二那年在知名学报上发表了论文。

雷军说人一定要有梦想,有了梦想之后,还要能一步一步地付诸实践,要给自己设定一个又一个的可行目标,再加上长时间的坚忍不拔。看五年、想三年、认真做好一两年,这就是雷军确立梦想,以及在有了梦想之后,一步步去完成梦想的方法。

梦想可能极为远大,可能非二三十年无法完成,因此每一个筑梦的过程,只能按着直觉往前走,甚至当前的所作所为未必能帮助最后梦想的实现,可是我们还是要有具体的目标,以及在短期内可以逐步实现目标的方法。

雷军最终想在中国办一家世界一流的公司,这样的目标虚无缥缈,于是雷军决定先落实自己的学习,分别制定了两年学完所有的大学课程,以及在知名学报上发表论文的短期目标。这两件事都十分具体可行,虽然未必与办一家世界知名的公司有必然的关联,可是雷军相信沉淀自己的基本功,对未来做任何事一定都有帮助。

就这样,不断地“看五年、想三年、认真做好一两年”。每当五年的想法到期之后,就再向前推移五年,也再一次订立具体可行的方案,使自己不断地向最初设定的终极目标前进。

母亲的粮票 第5篇

在那个时代,我母亲和许多母亲一样,为了儿女,为了家庭,艰难度日。今天,我双手捧着母亲留下的一叠粮票,泪眼已经模糊,粮票上的字体在朦胧中变得虚幻起来。顿时,脑海里出现了一个普通母亲那苍老的形象和她充满希望的眼神,我胸中便涌动起一股难忘的苦情。

那年代的粮票就是生命通行证,没粮票寸步难行,粮票是“吃饭的护照”,是那个时代的符号,如今又成了一个时代的记忆。1956年,我大哥从部队回家探亲,把节省下来的5斤粮票给了母亲。有几次,我们兄弟生病,母亲便又不得不把这珍贵的粮票拿出来,到市场上换了鸡蛋。

1961年后,市场上开始出现了少量红薯和蔬菜,粮食局也开始把红薯当粮食指标搭配供应给居民。每人每月扣2斤粮,搭配10斤红薯,每斤红薯3分钱,当时的指标大米每斤5分钱。我们家每月有60斤红薯,有的人吃红薯多了便肚子胀气。母亲手艺好,把红薯变着各种花样,做出各种可口的食品。但没有油,终究是吃多了,也感到肚子胀了还没有吃饱,因为它不是主粮。即便在吃红薯的日子里,不知母亲是怎么样节省的,每月居然能节省出一张1斤的全省粮票。这些粮票,她用一块手巾大小的布,包了一层又一层。

有几次,我发现母亲坐在床边,在灯光下打开装粮票的布包看。我问她:“妈,粮票留着干吗?”母亲说:“有用。再困难,也得想办法省下两斤,留着急用。”又说:“也许过两年就不要粮票了,那时,大家都可以敞开肚子吃饱饭。”这是母亲的希望。母亲换来的粮票说是“急用”,无非就是为了让我们兄弟姐妹,能吃上一碗素面条。或者到星期日,买两碗面条回家,摆在桌上当菜。那年代没有生面条卖,也没有面粉卖,能走进饮食店吃碗面条已经是莫大的幸福了。我清楚地记得,离我们家不远的那条小街,有一家饮食店,唯有面条或米饭卖,可那大多是外地来此出差的人或能换到粮票的人才能去的,那当然是有本事的人。

最艰难的日子,是在上世纪60年代初期,也就是“三年自然灾害”过苦日子时,我正念高中,每月粮食指标定量30斤,女同学28斤。母亲是家庭妇女,当时说家庭妇女活动量不大,每月定量24斤,曾有一段时候还改为20斤。母亲每天家务事忙不完,20斤粮食又哪里够吃一月?粮食不够,只得吃粥,在粥里加些野菜。于是,给我们兄弟姐妹到饮食店买碗面条吃,成了母亲最大的心愿。一碗纯净的素汤面条要一张4两粮票,外加1角2分钱。

小镇上的粮食副食品本来就不多,但样样都要粮票买。家庭“购粮本”只能买指标大米,领粮票还要工作单位开具出差证明,拿购粮本到粮食局领取。为了换几斤粮票买副食,母亲可谓想尽了办法,即便如此,有时也难办到。有一次我病了,不想吃饭,母亲走遍左邻右舍四处求人,只为能用大米换张粮票。最终是我们楼上一位大妈,她儿子出公差领了10斤省内通用粮票,听我母亲诉苦,便同意用粮票换2斤大米,母亲在家里的米桶中称出2斤大米给大妈。因为领粮票要扣指标油,大妈没要油,只收下了米,所以母亲非常感激她。那天,母亲带我去饮食店买了一碗面条,母亲坐在我身旁,看着我大口地吃,吃得好香好有味,母亲满足地笑了。

因为父亲在县委招待所当所长,常有各地来开会的人吃饭交粮票,国家还有粮食补贴,所以邻居们总以为我们家不会吃不饱饭,不会搞不到粮票。可谁又知道,我爸妈是从来不占公家便宜的人,母亲说过:“再苦的日子,哪怕饿死,也不能占公家一两粮,人要太太平平过日子。”爸爸从没有拿过公家一两粮票给家里。

到了1987年,母亲已有76岁了,好像她有什么预感,有一天,她打开一个小布包,拿出25张粮票给我,郑重地说:“你好好收起来,这是125斤全国通用粮票,不知是你爸先走还是我先走,上山那天,要请人抬棺材,要办餐请人吃饭,没粮票不行。” 不出半月,母亲中风瘫痪在床,不省人事。两年后,她因心肌梗死去世了。那年,市场上副食品多了起来,粮油也没那么紧张,办丧事餐也就没用母亲积攒的粮票。

粮票从1955年开始正式发行,到1993年退出历史舞台,前后有38年。母亲积攒粮票是从1956年开始,到1987年中风为止,整整31个年头。母亲从45岁开始,日日省吃俭用,为粮票挨过饿,吃过苦,终其一生。

虽然母亲这一代人一生与粮票为伴,但我对粮票并无多少好感。我很庆幸,自己迎来了不再需要粮票的时代。

责任编辑/刘洋

在粮票交易的背后 第6篇

我国是世界上唯一还使用粮票的国家。系国计民生于一脉的粮食是国家十分宝贵的物资,粮食购销一直处于紧张平衡状态。国家为了提高农民产粮积极性,从1985年4月在全国实行粮食定购。这表明国家要增加对粮食的议价收购,拉开粮食的平议差价。全国城镇居民每吃0.5公斤大米,就享受了国家0.24元的价格补贴。仅1987年,中央和地方财政对粮价的补贴就达207.77亿元。粮票贩子就是利用了平、议两种价格形成的巨大落差,用低于国家财政补贴的价格收进粮票,买成平价粮从中渔利。

全国现有2亿城镇人口,如按每人月定量15公斤计算,全年就360亿公斤。有关部门初步估计,现在每人月食粮数约为定量的80%至85%,一年人均富裕粮票30公斤,全国城镇人口约富余粮票60亿公斤。如果这批粮票全买成平价大米,则占用国家粮价补贴28亿多元,约等于总粮价补贴的1/7。日积月累,全国城镇人口手中粮票已很可观。北京居民手中现有粮票不少于三四亿公斤,而上海居民手中粮票现已愈6亿公斤。

另据估计,北京目前有各行业农民工50余万人,其中有30%的人靠套购北京粮票吃起了平价粮。百万之众的流动人口也采用同样手段节约自己开销。以上两类人成了粮票黑市上“粮倒”的消费大户,使北京市每年额外流失粮食5000万公斤。

据了解,“粮倒”们非法套购粮票的最终目的是买平价粮,加价倒卖给个人甚至集体。其次便是倒卖粮票,低价买进,高价抛出。

一个普通市民的“粮票生活” 第7篇

那时,买面买粮要粮票,买油要油票,甚至买点心,也要点心票。但在苦涩的日子里,一对普通北京市民陈文亮范清华却因粮票走到一起。粮票时代,让他们生活困难重重,经常要靠到菜地里捡菜叶维系生活;经过粮票时代,也让他们更加珍惜如今的幸福生活。

困难时期:初二工作减轻家庭困难

陈文亮家兄妹8个,五男三女,母亲没工作,很长一段时间里,全家人的生活都靠父亲一人在首钢(当时叫石景山钢铁厂)每月50多元钱的薪水支撑。那时的陈家不求吃饱,只求有饭吃。

为缓解生活困难,大姐十六七岁出嫁,大哥9岁时就到日本的工厂当勤杂工,二哥1958年当兵,而他在北京九中上初二那年,也就是1960年,就到石景山粮食局工作,每月拿回39元的工资。

从1955年起,国家开始使用粮票,而1960年遭遇天灾人祸,导致当年粮食供应紧张。为此,国家开始降低城乡的口粮标准和食油定量,居民购粮油要定量供应。接着肉和布等许多物资都要计划供应,又出现肉票、布票和点心票等约100余种票证。

“只要能说出名字的商品,都要票。粮票比钱金贵,有钱,不一定能买得到东西。”陈文亮描述着当年粮票在生活中的地位。

陈家的家务活全由陈妈妈打理。粮票是这个大家庭每月面临的最棘手的难题。虽然总是提前计划,精打细算,但往往还没到发粮票日,粮票就没了,家中断粮。每月25日发粮票,陈妈妈24日晚上就赶去排队。

陈妈妈总是千方百计想办法让家人渡过难关。为找吃的,在妈妈提示下,陈文亮曾骑着借来的28式自行车,到距家7.5公里外的海淀区四季青乡的菜地捡白菜叶和萝卜秧。那是一段崎岖不平的田间小道,驮着一麻袋五六十斤的菜叶,陈文亮骑着车摇摇晃晃。

每天吃的多是窝头和稀菜汤。大人一个窝头一碗稀汤,小孩半个窝头和一碗稀汤。“根本吃不饱,能吃上饭就不错了!”

陈家就这样熬过一个个缺粮的日子。

转折时期:租轿车接新娘引来围观

在粮食局工作的陈文亮,从没为家庭用粮票带来便利。“那时的人单纯,没有走后门的,也没有后门让走。”

他从没想到,自己的婚姻大事竟是粮票牵线。

1961年,陈文亮被派到海淀区西黄村当粮食干事,为村民办理粮票事务,村里还专门为他在大队里安排了办公室。

同用这间办公室的,还有梳着两条大辫子的姑娘范清华,当年,17岁的范清华负责卖电影票,一来二去,两人互生好感,再经村民撮合,订下婚事。

陈文亮记得,虽然家庭困难,一生要强的母亲,仍向人借了200多元,为他操办了隆重的婚礼。而那时,馒头才3分一个。

1963年,范清华坐着华沙牌轿车嫁到陈家。婚后,他们仍住在那三间平房中。但不久,陈父去世,养活一家7口人的担子落在陈文亮身上,陈家的生活再次紧张起来。

范清华也开始骑车到四季青的菜地,挖沟捡菜叶。第一次,装上一麻袋菜叶,她正要推车走,突然自行车的前轮翘上天,“那天可把我吓得够呛。”花了大半天时间捡的菜叶,撒了一地,她掉泪重新捡起来,“不捡,家里人就没有吃的呀!”

变革时期:粮票停用成时代记忆

随着1978年改革开放,市场的物资供应开始灵活丰富起来。点心票取消,油票取消,布票也取消了。

1992年底,范清华逐渐发现,许多邻居都拿着粮票去换锅碗瓢盆,接着她打听到,粮票要取消。

粮票,曾是很多人的“命根”,范清华怎么也不会相信粮票真的停用,她把剩余的140斤粮票藏起来。藏了5年多后,粮票成为家中孩子们的玩意儿。她开始后悔当年没拿粮票换些物品。甚至,她怪罪在粮食局工作的老伴没给她透露一点粮票停用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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