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弹部队》范文

2024-05-07

《拆弹部队》范文(精选4篇)

《拆弹部队》 第1篇

一、战争的意义何在?

影片《拆弹部队》反映的是伊拉克首都巴格达街头, 由一组美军拆弹小分队在拆解伊拉克战争中美国轰炸和遗留下的炸弹及处理自杀性爆炸装置等一系列任务过程中的生死经历。电影一开始, 观众便随着防爆机器人的镜头观察着满是战争残迹的巴格达街道, 警笛声、引擎声、车轮轧过地面的刺耳声, 人们在伊拉克警察和士兵的驱赶下四下游走, 远方不断传来的枪声和清真寺的祈祷声似乎在告诉人们, 某种看不见的危险似乎正悄然而至。而画面中穿着血淋淋工作服的屠夫的出现则具有一定的象征意义, 预示着某些生命即将终结。以特写镜头展现的屠夫微笑而又冷静的表情及按下手机遥控器引爆炸弹的场景告诉人们这场战争的残酷无情, 似乎也印证了电影刚开始字幕所说的“战争的冲击是一种瘾, 强效而致命, 因为战争就是种毒品”[1]。

就这样, 男主角詹姆斯在炸弹面前的不惧生死, 甚至是近乎疯狂的举动不仅让自己的战友难以理解和接受, 而且深深地吸引观众的注意力。当他执行每一项危险任务的时候, 观众都不禁屏住气息, 因为在威力巨大的炸弹装置面前, 不借助拆弹机器人的詹姆斯显得是那么的渺小, 人们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只能让镜头透过男主角厚重防爆服的眼罩而移动, 听着他沉重的呼吸和喘气声, 一同感受每一个牵动人心的时刻。而回到军营的詹姆斯仿佛才是真正的自己, 尤其救回因自己蛮干而导致身负重伤的战友后, 在淋浴下望着似乎永远冲不净的一地鲜血时, 他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和恐惧中。眼前的战争让他迷失了自我, 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何时才是尽头。影片背后所折射的伊拉克战争话题, 不仅在美国影评人群体中引起强烈反响, 更是引起世界众多爱好和平人士的热议。这部电影并不是观众所认为的仅仅是“反战电影”, 导演凯瑟琳只是以异乎常人般冷静的态度, 用写实的手法真实地再现了伊拉克战场的一些画面, 使观众身临其境般地感触了一回战争的冷血与残酷性, 这一独特的叙事角度深刻地揭示了战争给人类所带来的毁灭感。

电影《拆弹部队》清楚地展现给世人的另一层意思是:战争的结束并没有给伊拉克人民带来安全和稳定, 巴格达街头比萨达姆统治时期更显得危机四伏, 随时都有可能发生的爆炸使得百姓时刻生活在恐惧与不安之中。这不仅是伊拉克现状的真实写照, 而且是电影扣人心弦的情节表现。“9·11”恐怖主义袭击事件之后, 美国前总统宣称“美国的历史责任十分明确, 那就是回应这些袭击, 根除世界上的邪恶力量”[2]。先是击垮了支持本·拉登的阿富汗塔利班政权, 随后又以萨达姆政权拥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和资助恐怖分子为名对伊拉克发动了为期25天的狂轰滥炸和地面进攻, 最终推翻了伊拉克政权, 吊死了萨达姆, 但所谓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仍然没有找到, 反而发现了伊拉克政府早年已经销毁这些武器的证据。为了给自己辩解, 布什宣称:“我们毕竟推翻了独裁者的统治, 还伊拉克人民自由和民主。”在付出近万名美军士兵伤亡的惨痛经历后, 为什么阿富汗、伊拉克还没有实现真正的和平与安定?全世界人民都在反思, 奥斯卡评委会的评委们也在反思, 这场耗资巨大的反恐战争的意义何在呢?

二、谁是真正的恐怖主义分子?

伴随着电影《拆弹部队》情节的展开, 屏幕上方不断显现的倒计时告诉人们距离拆弹小组所在的B连撤离伊拉克的日子越来越近, 这种叙事手法增强了电影情节的紧张性。对于拆弹小组来说, 脚踏着空旷的街道上时, 他们才知道这是一个什么都有可能发生的地方。碎石、废墟、到处都是断肢残骸;呼啸而来的救护车的鸣笛, 哭天抢地的死者家属的哀嚎。影片还有一些细节刻画, 如:远处从烈火和浓烟中走出的身着传统伊斯兰长袍的女人, 精神恍惚地环视四周, 身后是一辆熊熊燃烧而又可能随时爆炸的汽车, 这是迷失在战争中或者说战争制造的又一个灵魂出窍的牺牲品, 这就是地狱般巴格达安全恶化的真实写照。影片所展示的越来越血腥的场景和男主角漠然的生存观反映了人性的麻木和扭曲, 情感的冷漠已经让拆弹小组无法分辨面前的出租车司机究竟只是不耐烦他们的存在还是确实他就是一个在执行自杀式袭击的恐怖分子。

电影场景最震撼的镜头无疑是男主角轻轻提起一团电线, 却发现自己站在一圈最致命的、足以将他炸成粉末的炸弹群里。对于同样度日如年、生活在危险与恐惧之中的拆弹小组来说, 活着可能是每天晚上回到营房后最大的心理慰藉。行进在巴格达的街头, 他们要时时刻刻提防每一位经过的路人, 因为穿着一袭黑纱的伊拉克妇女可能身上藏着炸弹;围观人群中老人不经意丢下的白色米袋子里装着炸弹;还有被人强行穿上炸弹背心的黑色西装男子。当拆弹小组来到阿布格莱布中心这个现在最饱受争议的地方搜查炸弹制造工厂时, 电影最恐怖的场景展现在我们面前。武装分子的居住室放着一台带有三脚架的摄像机, 是用来鼓舞自杀式炸弹袭击者和记录他们为信仰而献身宣誓用的, 这对于经常看CNN电视新闻的美国观众来说是最熟悉不过了。然而, 房间背后用塑料帘子围着的工作台却让观众体会到战争最残酷、最血腥的一幕:一具赤裸着上身的男孩尸体躺在冰冷的水泥台上, 胸口被切开大大的口子, 里面放着一枚炮弹, 连着的导线伸出体外, 这分明就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人体炸弹, 在这个处处弥漫着血腥和死亡味道的地方, 男主角出离愤怒, 战争不仅改变了人性, 而且使得观众的心理承受程度达到了极限。

电影中美军士兵与本地人的相互敌视、警觉和仇恨贯穿始终。美国大兵中间以“哈吉”这一带有蔑视色彩的词汇称呼所有的中东阿拉伯人, 他们视每一个阿拉伯人为潜在的威胁;而在伊拉克人 (包括执勤的伊拉克警察) 眼中, 这些美国士兵显然就是侵略者, 是最不受欢迎的一群人。因此, 一幕幕以牙还牙、以血还血的血腥场面不断上演。无辜丧生的不仅有伊拉克的平民, 而且有友好对待这些平民的美军高级军官。很多人都不清楚这深仇大恨的根源在哪里?这场战争到底为何?塔利班政权垮台了, 阿富汗仍然是军阀割据, 国家整体安全形势也没有发生太大的改观;萨达姆被绞死了, 传说中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依然不见踪影, 如今的巴格达街头, 天天是爆炸、袭击和无休止的教派冲突;卡扎菲被打死了, 利比亚人民并没有比战前生活得更幸福, 整个国家仍旧是遍地废墟, 重建依然遥遥无期。

三、这场战争是“文明的冲突”吗?

电影《拆弹部队》最常见的场景是拆弹小组坐在防弹车里, 像救火队员一样奔走在城市的每一条街道。伴随这一相同场景的是当他们去执行任务的路上, 追在悍马军车后扔石块的伊拉克青少年。这些青年人的成长伴随着战争所带来的心理创伤。或许多年以后, 他们手里不再是石块, 而是AK47步枪或者说是多次在电影中出现的炸弹装置, 这场拆弹与造弹的无休止游戏还将持续下去。因为仇恨埋在他们心中 (也可能像电影里所展现的炸弹就放置在胸中) , 玩世不恭却写在脸上, 这是最可怕和电影观众最担心和最感到疑惑的地方。对于这场战争, 一些西方人认为这正是“文明的冲突”的表现。因为塞缪尔·亨廷顿的《文明的冲突与世界秩序的重建》一书的许多观点在“9·11”恐怖主义袭击事件之后似乎找到了印证。

影片《拆弹部队》向观众展示拆弹部队这一特殊群体, 从这一角度展示战争的残酷性, 拆弹部队里每个人的生命时刻都在受到死亡威胁, 选取这一视角更易表达侵略战争的反人性所在, 具有无可辩驳的真实性体验。通过影片向观众传达的信息, 我们思考:从“文明的冲突”的角度看待这场西方世界对伊斯兰国家发动的战争, 无法诠释它的真正内涵。因为自20世纪80年代末以来, 相信西方式的单一模式经济和政治制度将在全世界范围形成的思想开始影响西方国家政策的制定。西方国家期待“自由”、“民主”能在扩展到全世界, 而“9·11”事件触发了在中东地区加速这一进程所做的尝试。为了这一“伟大”目标, 以美国为代表的西方国家在世界各地发动旨在打击恐怖主义、推翻独裁统治、建立所谓民主政权的战争。所以说, 这场战争不是所谓的“文明的冲突”, 而是西方国家为打造一个西方式统一模式世界的运动。影片所描述的人间悲剧让我们不得不反思, 难道这就是西方国家鼓吹的人权高于主权的进步和普世价值的文明吗?

结语

电影《拆弹部队》告诉我们, 这是一场两败俱伤的战争, 对于伊拉克人民和美国人民来说, 他们都输给了战争。伊拉克战争使伊拉克人至今仍活在恐怖和不安的环境里, 美国在付出了近万人的伤亡后却依然没有在这个国家实行真正的和平与民主。当男主角从物资极度匮乏的伊拉克回到美国国内时, 面对光洁整齐、摆满琳琅满目商品的巨大超市购物架, 不知所措, 难以适应和融入美国的现代生活中。因此, 电影《拆弹部队》的最后一幕又回到巴格达机场, 一群列队的年轻美军士兵正整理行囊准备走下飞机, 这些年轻人脸上写满懵懂、惶恐与不安。而人群中有一个人与众不同, 表情显得那么轻松, 他就是再次回到战场的男主角詹姆斯, 这让我们深刻地感受到冷酷的战争已经使他成了“巴格达狂人”。当身穿拆弹服、脸上洋溢着欢悦表情的他再次独自走上空荡荡的街道时, 远去的背影让人唏嘘不已, 也留给电影屏幕前的观众和奥斯卡奖评委会的委员们无尽的反思和联想。

参考文献

[1][美]马克·波尔.拆弹部队[J].经雷译.电影世界, 2010 (6) :26.

中国的拆弹部队 第2篇

中国拆弹水平处世界前列

拆弹部队在部队中是一个特殊的兵种,他们主要负责拆除发现的各式弹药的引信,然后再将弹药移至安全地带集中销毁。我们国家大规模拆弹的历史,应从上世纪80年代中期开始。开始的时候,许多程序不是那么规范,使用的拆弹机具也基本属于第一代,比较笨重,好多环节都是人工作业,因此出现了一些伤亡事故。近些年来,随着科学技术的提高,拆弹部队的作业水平也很快提高。现在拆弹部队在拆弹时,使用的是第二代机具,自动化程度大大提高,拆弹部队的设备、机械在国际上已处世界前列了。与此同时的第三代机具也在紧锣密鼓地研发中。现在,拆弹部队在拆毁危险炮弹时,尤其是那些带引信、弹力引信的炮弹,已经可以实现人机完全隔离。

维和人员拆弹8700多枚

自1990年开始,我国每年向联合国派遣军事观察员执行维和任务。近20年,我国共派出军事人员、警察和民事官员1.4万余人次,参加了24项联合国维和行动。我国派出的“拆弹部队”共排除地雷和各种爆炸物8700多枚。

2010年3月15日上午,我国第六批赴黎巴嫩维和工兵营扫雷作业分队前往黎以边境素有“死亡地带”之称的雷患区域,进行清排作业。头戴防护面罩、身穿厚厚防护服的中国扫雷作业手,时而弯着腰用探雷器来回探测,用喷漆或小红旗做好标示,时而双膝跪在地上用扫雷专用工具进行挖掘,几乎是以厘米的进度向前推进。扫雷作业手每次要连续作业两个小时,每天要工作6个小时以上。想想看在杂草丛生的雷场中,置身于闷热无比的工作服里,除了地雷的威胁外,他们还要时刻提防毒蛇、蝎子,这是一件多么艰难的工作啊。在如此高危、高温、高强度的情形下,我们的拆弹部队曾创下到达任务区5个月中,排除地雷近百枚并 “零伤亡”的奇迹。

不一样的“拆弹”故事

电影《拆弹部队》里讲的故事你可能认为离我们太远,因为那是一个刚发生过战争的地区,出现的炸弹都是实打实的“铁疙瘩”,威力巨大,如果不小心失败,连穿着防护服的拆弹队员都能被炸死,这在我们国家肯定是不存在的。但下面的这个真实的故事会让你惊心动魄。

那是2004年冬季的一天,某报销武器销毁站突然接到部队驻地公安局的电话,让他们协助拆一个炸药包。炸药包是在高速公路的桥上发现的,装在一个旅行包里。当地一个农民以为是好东西,把旅行包捡回了家。结果打开一看,里面全是雷管。小小的旅行包里,整整装了13个雷管。也许是搞这个炸药包的人没有经过专业培训,雷管的连接线非常乱,仅仅是判断电线的正负极就特别困难。五六公斤的炸药包一旦被引爆,威力会非常大。负责拆除的队员们小心翼翼地先把雷管连线拆除掉,然后用水把炸药稀释掉,再给雷管短路,最后把短路的那些雷管拉回到销毁站,用烧毁炉烧毁。事后想想,如果那位农民不管不顾自己去拆,或者是公安局的人拆,人体产生的静电就有可能引爆这些雷管,造成巨大危险。

小链接

世界拆弹部队大比拼

英国拆弹部队城市经验最丰富

在二战中表现突出的英国拆弹部队,战后继续接受新的考验。为了独立不惜拼死一战的爱尔兰共和军,频频在大英本土安置炸弹,连蒙巴顿勋爵都被他们炸死。英国拆弹部队在这种险恶局势下,越发锻造得精锐果决。

以色列拆弹部队拆弹效率最高

以色列建国之后,一直处在敌对阿拉伯国家包围之中,战争成为家常便饭。因此以色列也拥有世界上最高效的拆弹部队。无论在本土防范恐怖袭击,还是在占领区排除当地人激进的抵抗,都离不开拆弹部队的艰辛工作。以色列在拆弹方面也颇有创举。比如,对于怀疑藏有炸弹的房屋,他们会动用装甲加强的推土机直接把房子平掉,以免造成人员伤亡。

美国拆弹部队露脸机会最多

电影《拆弹部队》的叙事与镜头解读 第3篇

近些年,美国关于战争题材的影片像《锅盖头》、《前进巴格达》、《拯救女兵林奇》,都在尝试用纪录片的形式作为故事展现的叙事风格,首先有明显的时间标记,无论是以离开战场为终点的倒计时还是以进入战场为起点的累计时,时间是一个重要的叙事依据,对情节发展和人物情绪都有着至关重要的影响。其次是运动镜头的使用,在《拯救女兵林奇》中,有很多镜头直接使用的是士兵头盔上的视频头影像,没有构图可言,没有光影造型,完全使用的是当时真实的记录资料,使整部影片的纪实风格得到极大提升。不过这些影片是在某些纪实元素的使用比较突出,而《拆弹部队》是将各种纪实手段运用得最饱满最娴熟的战争影片,并使得纪录式战争片的叙事风格得以定型。

叙事

首先,《拆弹部队》的叙事动力并不是靠古典叙事学中讲究的情节推动。它是以拆弹小组离开伊拉克倒计时为主要的叙事脉络,将看似独立的拆弹行动以段落形式串联起来,以主人公对战争反思的情绪积累作为暗含的一条伏线,达到片中高潮点。在一个个令人紧张的拆弹行动背后,展示了战争对人和人性的影响,从而表达导演的态度。本片由七个段落构成了基本构架。(见图1)

这是典型的线性叙事模式,影片是以一次正在进行的拆弹行动开场。死亡在非常不经意的时刻袭来,12分钟的段落即交代了背景并将悬念迅速放大——这是一个危险的地方,这是一个危险的工作,为全剧的总情境定调,并引出总悬念——谁将继续这个工作,如何做这个工作?显然,这是一个典型的热开场。开场终结在整理完死亡的拆弹队长的遗物后,通讯兵桑伯恩的黯然神伤与新队长詹姆斯的到来。

图1

本片的主动作是回家,为了达成回家的愿望就是能活着完成任务,这就带出了次动作——拆弹,而与此相应的反动作就是拆弹的不可完成。每一个段落都是一个拆弹任务,相应的,每一个段落中都设置了若干的反动作。例如在段落2中,设置了4个反动作:①到达现场,却找不到目标;②詹姆斯自作主张的放了烟雾,使同伴误解;③伊拉克人的出租车突然出现;④以为拆完,却又发现了更具爆炸力的炸弹;⑤无处不在的伊拉克人。短短15min的动作设置了如此多的反动作(其中有主反动作,次反动作),而相似频次的反动作也设置在其他段落中。整个影片冲突不断产生、解决、产生、解决,而不停出现的冲突使观众处在持续的紧张感中。另外,叙事的开放性也是产生紧张感的缘由之一。每个段落中几乎都有无处不在的、正在凝视的伊拉克人,比如段落2里的出租车司机、走近詹姆斯的人,段落3里的持DV的人、塔台上站的人等等,片子无意交代他们是什么身份、他们来自哪里、又去向何方,他们仿佛承载着一个阴谋,在拆弹现场像幽灵一样随时浮现,挑衅着拆弹小组的神经,而最终他们都不知所踪,他们以一种无形的力量,成为巨大的反动作场,并造就了具有隐喻感的背景为本片从始至终笼罩在一种不安里。

除去段落1的开场和段落7的结尾,可以看出其余每个段落是一个独立的行动。从叙事角度看,每个段落有自己的开端、高潮以及象征性的收尾,(图1中,开端用-号表示,收尾用+号表示)。从时间上看,每个段落的主要动作时间大致在15分钟左右,收尾2分钟左右,总体上是比较整齐的构架。可以说,每个行动都扣人心弦,但结束后都在收尾2分钟里以拆弹小组休整的方式来达成本片叙事的张弛调节。在这些看似轻松的情绪里是拆弹小组成员一次次令人深省的疑问与思考,导演巧妙的将这种情绪、情感作为一条连续的伏线,让看似独立的5个段落有了逻辑的内在联系,而这种联系也充满矛盾,有从彼此之间的小矛盾到大矛盾,到矛盾的不可调和,之后再到和解这样一个过程,也有人自己与自己心灵的矛盾,这就使得这条伏线具有了情节意味。而这些具有反思意味的小段落对人物心理的把握,对细节处理的到位,也或多或少因为导演女性的身份而更显细腻,这也是为什么同样是战争片,《拆弹部队》比《黑鹰降落》、《前进巴格达》、《锅盖头》等多了些“柔软”与思想,并用严肃的态度对战争进行反思。

镜头

本片用拆弹机器人的视频镜头开篇,闪烁不定、摇摇晃晃,让人一下陷入危险的情境中。之后整片几乎都是在这种摇摆不定的镜头造型里。凯瑟琳•毕格罗动用了超过4台的16毫米手提式摄像机来营造一种纪录片式的风格。一个主体用4台机位拍摄,极大的提升了镜头的表现力,并使人物影像与动作更丰满。这种手持摄影的摇晃除了营造强烈的纪实感之外,并也为影片提供了多种视角,可以解释为主观视角、客体视角、“他”者视角,多种视角转换娴熟,让拆弹小组的行动时时处在一种被凝视的状态中,而无处不在的从不显身的他者作为反动作场增加了影片的悬疑感。另外,这种摇晃、不平衡的镜头语言也隐喻了无论是美军士兵、还是伊拉克人、或者恐怖分子,影片中所有人在战争状态下都处在一种不平衡、紧张的心理体验中,它是基于某种心理主义,基于战场上的人对战争的感受方式。在某些情况下,镜头模仿的是拆弹队员的目光,当詹姆斯拆弹时,其他队员必须密切注意周围环境的变化,他们的目光必须时刻变换,迅速转移。这样的镜头(目光)背后是战场上人物的心理状态。导演将这样的镜头扩大至整部电影,不仅是拆弹过程中,队员们在军营里休息时,甚至詹姆斯和卖DVD的伊拉克小孩玩足球时,用的也是这种高度变化的短镜头。即使是固定镜头,它也一定处在推、拉、摇、移的运动中,这样的运用,其心理效果是惊人的。战场的紧张感已经退至其次了,这样的镜头和剪辑暗示的是人物心理的失常状态,他们无法以正常的方式完整地注视事物了,他们的注意力被迫不停地转移、分散,一切都是片段的,不连续的,他们无法对周围的存在产生整体感。这是一个人在环境中逐渐湮灭,人的自我意识逐渐丧失的过程。然而与此形成极大反差的是,詹姆斯回国之后,镜头都安定下来。所有的画面都有了支点,变成了常规叙事的镜头语言,不再摇摆,不再游移,这也暗示着离开战场的詹姆斯又回到了常人的生活中。

另外,与这种摇晃的纪实感镜头还有明显差别的是高速摄像机拍摄的慢镜。在爆炸发生,生命瞬间死亡发生时,这种慢镜就会出现。第一次出现是在段落1开篇中,老拆弹队长托马斯被炸身亡时,炸弹爆炸所带来的震动用慢镜表达,这是①大地慢慢被炸开;②是废弃的车上被震下的浮土;③背景是飞散的爆炸物,前景是托马斯慢动作逃离。这三个镜头用平衡蒙太奇的手法,并用不同的景别,连续使用了两遍,之后接正常速度的奔跑的托马斯被炸。

第二次是在段落4的沙漠阻击战中,桑多恩扣动扳机后,是阻击枪弹壳落地的慢镜头,展现了弹壳被弹开翻了若干滚最终翻出画面的全过程,这是一个慢的长镜头,摇晃的镜头被阻断,一下打破了令人窒息的阻击战的镜头节奏,紧接的镜头是数里之外伊拉克狙击手的死亡(正常速度)。这种慢镜头的构图讲究、光影造型讲究,预示了死亡的来临与发生,并使得它具有了某种仪式感,在段落1中显得庄严,暗含着死亡是人生一个重大命题,它带来的力量就像大地震动,尘土也会震栗;而在段落2中,这种死亡像一个清脆的休止符,打破了镜头的快速节奏,像突然的一击使观者不得不对死亡留意。而弹壳也许暗示着一个生命的个体,也许暗含着与生命交换的他物,也许暗示着生命最后的舞动轨迹,总之这个忽然插进的慢镜画面可以激发出人若干维度与生命的思考。

第三次则是在詹姆斯回国之后,收整屋顶的叶子。从屋内仰角机位拍摄屋檐,雨滴与树叶缓慢落下,一切节奏舒缓下来,有一种冷和失落的味道,暗示着詹姆斯回国之后反而显得茫然和不够适应。

与慢镜使用不同,片中并不是对所有的死亡都采用仪式感的表达。段落5里欧文的朋友——医生的死亡就是突如其来,这个镜头是从准备出发的车里向外的视角,前景是几个已经坐好的队友,处在后景里的医生影像非常渺小,没有任何预示,也没有任何回放,一个爆炸,瞬间湮灭,镜头无意再做任何交代,这种死亡的快速用现实的逻辑表现出:死,就是死了!战争的残酷就在于此,人在战争与死亡面前太过渺小了!

在段落6里,伊拉克父亲身上的炸弹即将爆炸,所有人都无能为力,最后的时刻伊拉克父亲脸向苍天,涌起了赞美诗。所有杂乱的声音都停止,只有这位父亲的声音,镜头时间不到两秒,一个远景急推,一个近景,一个特写,紧接着爆炸(图2)。同样没有慢镜,只有通过声音的造型让时空静止,用镜头的快速切换表达现场紧张的气氛,同样用远景开始,来隐喻人在死亡前的弱小、孤独与卑微,用远——近——特层层递进的镜头关系表现了人的生之留恋,尤其是最后这个特写镜头,只有5帧,可那双渴望的眼神想必会打动每个观者的心灵。

图2

拆弹小组所目睹的四次由生至死的过程,影片使用了完全不同的镜头语言来表述死亡与生命、与人的关系,拆弹小组的成员们在这一次次的经历中开始反思,不仅反思这场战争的意义、也在反思人的本体意义。而这种反思在詹姆斯误闯进伊拉克中产阶级知识分子家庭被哄出来之后跑回营地这个桥段里表达出来。光影昏暗,詹姆斯在伊拉克夜市的大街上奔跑着,音乐是摇滚风格的,前景是伊拉克人或轿车,后景是伊拉克商铺和人,在被夹杂其中的位置关系中,在伊拉克人漠然又警惕的注视中(这个段落最终也是落在了伊拉克人的注视中),詹姆斯的身影透过伊拉克人的缝隙中影影绰绰的呈现出来,镜头依然是摇摆不定的,完全表现了、实质上也是:此时的詹姆斯是心绪杂乱的,他明显与周遭的氛围不符,是一个一看就能分辨出来的侵入者,他自己此时解释不了为什么他会来到这里,为什么来到战场,为什么来伊拉克打仗并目睹了一个伊拉克少年可能因与自己友好的关系而死亡,而那位富裕家庭的妇女为何愤怒的赶自己出来?而在这段奔跑中同样以平衡蒙太奇的手法加入了一段伊拉克人将宰割的牲畜的半截尸体搬进商店。这是明显有着隐喻意味的镜头叙事,在那位伊拉克父亲炸死后,桑多恩在回去的车上说了段话,也许表达了这个画面的含义:“我还没准备好死,再近两英寸,弹片飞过我的喉咙,我就会在沙子上像被宰的猪一样流血,没人会在乎,我的父母在乎,但是除了他们,还有谁?”战争最终的承受者是这些单薄的个体,每天命悬一线的战士。这是影片对战争的反思,也是全剧的核心所在。

《拆弹部队》 第4篇

不管你是男人还是女人,敢遥想一下N年后即将60岁的自己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吗?毕格罗选择执导了一部充满雄性荷尔蒙的战争电影《拆弹部队》,这部影片让她在美国获得了无数影评人大奖,包括北美广播影评人协会奖(BFCA)。此外,毕格罗还在今年1月的尾声获得了美国导演工会奖(DGA)最佳导演奖,她也是DGA史上第一位获得导演奖的女性。DGA同样是奥斯卡最佳导演奖的重要风向标,在工会奖自1948年成立以来,仅有6次与奥斯卡最佳导演奖结果不一致。很多评论家表示很高兴看到毕格罗能凭借一部非典型的、女性通常不会被允许去执导的类型片得到如此的称赞。但对于这一点却有两个立场,电影评论家Caryn James最近就暗示说:“毕格罗得到的许多提名都是因为人们有女人不能有像男人一样的行为方式的旧思想在作祟,如此一来就使得投票者会更期待一个女人可以做到这点。”无论如何很多人都希望这样一个历史性的奖可以第一次颁给一位女性。即便没有,我们也可以说毕格罗在59岁这年迎来了事业的巅峰,甩掉了加身多年的“某人前妻”的称谓。

“这是我一生中最不可思议的时刻”,在获得第62届美国导演公会奖最佳导演奖时,凯瑟琳・毕格罗在后台兴奋地说。在获得提名的导演中,毕格罗是唯一一位作品和身材都受到称赞的导演。与她同获提名的也都是些极强的竞争者:执导《阿凡达》的詹姆斯・卡梅隆、《无耻混蛋》的昆汀・塔伦蒂诺、《在云端》的贾森・雷特曼以及《真爱》的李・丹尼尔斯。

有意思的是,几位落败的导演都豪不吝惜对毕格罗的赞美之辞,塔伦蒂诺称赞她为“导演界的女王”,因为在好莱坞的颁奖季,提名导演一直都在一起到处赶场,而毕格罗毫无悬念被奉为其中的女王。李・丹尼尔斯则用三个词来强调毕格罗是一个勇敢的导演。33岁的雷特曼也说,他是看着毕格罗的电影长大的。“你已经不仅仅是一个伟大的导演了,你是大师之一,”他说,“我很崇拜你。”卡梅隆则称她是“真正杰出又有才气的电影人”。还记得卡梅隆在获得金球奖最佳导演奖时那一脸惊诧的表情,他上台时说:“我以为这个奖会是毕格罗的。”如果毕格罗能有幸站在奥斯卡奖的领奖台上,不知她会不会说:“吉姆(卡梅隆昵称),这次你想对了。”

揭示战争与男人的深层隐秘

7月的一个黎明,凯瑟琳・毕格罗正在约旦的沙漠里搭建《拆弹部队》中的一个场景,影片请来了爆炸物处理控制中心的炸弹技师,他也是负责在伊拉克沿途拆除由起义者设置炸弹的上百位士兵中的一个。在这个场景中,这位技师和他的两个助手将会在沙漠中间引爆一个炸弹,毕格罗想要从一个很高的沙丘上拍摄这组画面,这就意味着整个剧组要顶着夏日令人难耐的酷热、带着所有的装备到达山顶。片场有很多壮汉、英国空军特别部队的士兵,更不用提那些年轻的、身强体壮的演员了,但所有这些家伙都被毕格罗落在了路边。编剧及联合制片人马克・鲍尔事后回忆说:“我可不会走着到那个山上去,绝对没门。”他开车路过一个正趴在路边呕吐的工作人员,路过那些就要被累死的还在赶往山头的工作人员,最后到达了山顶,毕格罗已经在那儿了,她打败了剧组里的每一个大块头。用什么?是用她即将60岁的体力?也许鲍尔的描述夸张了点,但我知道他是想表达毕格罗的坚韧。

《拆弹部队》在2008年就已经拍摄完成,08年在意大利、加拿大等国家上映,09年才在美国发行,这个讲述战时伊拉克战争中在爆炸物处理控制中心的美国军人身上发生的故事,以一种独特的视角向我们还原了存在于战争世界的冲突,在影片中,这种冲突没有得出结论,同样的事情依然接连上演,这也是带给观众更多纪实感的原因。而能深刻理解马克・鲍尔原著故事的,就是导演凯瑟琳・毕格罗。“当马克・鲍尔从伊拉克回来对我讲了拆弹部队一天的生活,我便对这个特殊的工作非常感兴趣。有人会穿上80-120磅重的防爆服,在135华氏度的高温下挽救别人的生命,而这又极有可能是在牺牲自己的前提下,他们都是些无名英雄。”

影片虽然讲述的是伊拉克战争,因为没有在与伊拉克接壤的科威特取得美国军事基地的拍摄许可,摄制组只好在约旦的首都安曼进行拍摄。毕格罗说:“我们确实已经很接近伊拉克了,有时离边境只有5000米。对于被战争撕裂的巴格达来说,约旦是一个非常合适的地点。”在约旦首都安曼有100万的伊拉克难民,这是毕格罗没有预料到的,“他们中的一些人曾是演员。片中所有的临时演员都是伊拉克演员,他们中的两个人告诉我他们在伊拉克曾是美国人的战俘,现在它们在影片中扮演的就是战俘,这是超现实的,而且有点不舒服,但是他们笑着说他们很高兴可以为这部影片工作。”

因为需要在中东地区实地拍摄,影片在选角和安排主要幕后工作人员上遇到了很大困难。拍摄的过程中的确也出现了很紧张的一幕。当摄制组在约旦的巴基斯坦难民营拍摄一个场景时,“我们一开始拍摄,就有一群年轻人聚集了过来。他们向我们扔了一些石块,我们之间起了些小冲突。不久他们意识到我们只是反复在拍一个场景,在每一个镜头过后,他们开始给我们鼓掌”。凯瑟琳每天面对的不单是拍摄进度的问题,还有工作人员的安全,约旦军队一直在为影片的拍摄提供24小时的保护。

《拆弹部队》选择了3位籍籍无名的演员主演,凯瑟琳说这是为了加强影片的悬念,这样观众就不知道谁最后会活着。“如果是看一位明星的电影就会有一个习惯性的反应,你就会预计到他一定会有一个特别的结局,也就不会担心这个人物。而在《拆弹部队》里,在第一个场景过后,你就会意识到所有的推测都是不准的。”

《拆弹部队》带给人的震撼还源于影片那逼真的纪实感,一些像炸弹技师在巴格达街头巡逻的场景也很有纪录片的感觉。“我要让这部影片有一种真实感,”毕格罗说,“我们一直强烈地想要避免使用所有常见的能释放那种不安的隐喻。即便是音乐,它也是被反复使用,这样会令人觉得安慰。一旦把音乐去掉只剩下一些片场的声音,你就不会知道将会发生什么。”

“我花了很长时间在思考我的才能是什么,我认为就是去探索和推动一种媒介,”毕格罗说,“但也不是指打破性别角色或是传统类型片”。在《拆弹部队》里,杰瑞米・雷纳饰演的詹姆斯中士代表了美国男性的标志性形象:在他那极重的防爆服里,他看起来像是行走在月球的宇航员。同时他的身上还有点牛仔气质,他不仅仅是一名士兵,他还是违背规定以自己的方式行事的背教者。他不仅像剥开棒棒糖的包装纸一样去拆炸弹,他还比同班战友更会喝酒、更会打架,也更会射击。但是观众看到的并不是对这一普通男性形象的注解,更多的是对现代英雄的一种探察。詹姆斯在工作上非常杰出,但在非战争地带,他几乎发挥不了任何作用,他已经着迷于这个世界上最危险的工作。事实上,伊拉克战争是由自愿军参与作战的,这是这种吸引力存在的原因之一,毕格罗相信这也是让《拆弹部队》显得与其它战争电影不同的一个重要元素。“战争的一个肮脏的小秘密就是有些男人爱它,”她说,“我在努力揭开原因,去展示在21世纪战争背景下成为一个英雄意味着什么”。

专注于制作更加有力的电影

毕格罗出生在旧金山的郊区农村,是图书管理员和涂料厂经理唯一的孩子。她父亲的愿望是成为一位漫画家,虽然最终没有实现,但却将毕格罗引上了艺术的道路。她曾在加州艺术学院学习绘画,然后得到了奖学金,从惠特尼搬到了纽约。开始时,毕格罗沉浸在市中心的艺术舞台上,与概念小组“艺术和语言”一起做些表演修补的工作,但她很快就开始尝试制作电影了。一位来自哥伦比亚电影评论界的大师让她对外国导演产生了浓厚兴趣,像帕索里尼和法斯宾德。后来,一天晚上她看了场连场电影《穷街陋巷》和《日落黄沙》,从而顿悟:“我意识到我发现了一个非常鼓舞人的更加有力的制作电影的方法。”

她第一次将这种方法带入了一部讲述美国西部吸血鬼氏族的电影《血尸夜》中。包括她后来的影片,这种纯视觉、以动作为主导讲故事的形式都让她的影片有一种独特的力量。《拆弹部队》之前,毕格罗最有名的作品是1991年的抢夺片《惊爆点》或1995年的未来动作片《末世纪暴潮》。在毕格罗的职业生涯中,她很厌烦一种观念,即作为一个女人会影响她的工作方式。评论家似乎也无法克服一种想法,即女性导演专注于拍摄一部令人的肾上腺素激增的电影都要归功于雷德利・斯科特而不是诺拉・伊弗龙(美国知名女导演)。他们以学院派式的散文狂热地谈论着在《蓝天使》中枪炮作为生殖器的象征意义;或是谈论《惊爆点》里的同性恋主义;或是混合西部片和僵尸片《血尸夜》里雌雄同体的女性角色。同时,令人难以相信的是,毕格罗的全部作品类型都描述了非常典型的男性角色,在主题上也都意义深远,而她作品中的这种惯有风格也一直延续到现在。

毕格罗曾在上世纪1989——1991年,于短短时间内经历了失败的婚姻。然而前夫卡梅隆最长的那段婚姻并不是发生在毕格罗身上,当18岁的他还是一个卡车司机的时候就遇见了女招待莎朗•威廉姆,二人12年的婚姻在拍摄《终结者》期间最终分道扬镳。毕竟,能符合卡梅隆“过分要求”的女人实在少之又少,而后,他又在与盖尔・安妮・赫德的婚姻触礁后,结识并爱上了女导演凯瑟琳・毕格罗。那时,他为了找演员而造访了毕格罗的片场,两人一见如故。就这样,他们在1989年走进了婚姻的殿堂,但这段惹人艳羡的“一见钟情”之恋依然没能在卡梅隆身上发生奇迹,只在1991年,此婚姻就宣布告终。谁也不会想到,在此其间,卡梅隆还曾与《终结者2》的女主角琳达・汉密尔顿传出过绯闻。或许内心不安分的男人都是有资本的,八卦地讲,如此的“强悍之女”让“疯狂掌控”的卡梅隆又怎能承受呢?这或许也是当今对于“爷们儿”的另一种魅力诠释,当然,这不仅仅是指外表,更重要的在于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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