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的远征军岁月的散文

2024-05-13

大爷的远征军岁月的散文(精选16篇)

大爷的远征军岁月的散文 第1篇

老陶大爷,山东人,总爱把“六”说成“柳”,而且声音拖得老长。据说,他自小逃荒要饭来到安徽,就再也没有回去过;后来安家落户,娶妻生子,成了我们曹家庄唯一的一户姓“陶”的。

记忆中,老陶大爷一直为生产队喂牲口,这活儿又脏又累,还要起早贪黑。当初,队长曾经物色了好几个人,但是他们都不肯干,唯独老陶大爷愿意,而且一干就是几十年。因此,老陶大爷对侍弄牲口有了经验。据说,无论牛马驴骡,如果生了病,老陶大爷只要摸摸它的鼻子,看看它的舌苔,拍拍它的肚子,立刻便能十拿九稳地找出病在哪里;然后采用偏方,煎药灌汤,手到病除。

我七八岁时,最爱和伙伴们一起到牛屋里玩耍。老陶大爷看见我们总是很高兴,他经常在通红的柴灰里为我们烧几个大红芋,有时候也拿出作牛料用的黄豆招待我们,那豆是炒熟了的,嚼起来格外香。看到我们吃得满嘴乌黑,老陶大爷就呵呵地笑着:“小兔崽子,肚子饱了还不回家?”

寒冷的冬天,我们常在晚饭后去牛屋里烤火。老陶大爷先把牛牵到撒了一层麦糠的干燥地方,接着又抡起膀子,用一只大木锨将一堆堆牛粪铲到屋外去,然后再给槽上的驴和马拌好草料。等这一切忙完后,他才吹熄挂在墙上的手提灯,慢条斯理地点燃一堆柴。顿时,牛屋里烟雾弥漫,四壁温暖。我们围着火堆听老陶大爷讲故事,尽管被烟熏得涕泪横流,但久久不忍离去。有一次,我竟躺在热烘烘的草堆里睡着了,第二天醒来时,却不知啥时候钻进了自家的被窝里,父亲告诉我是老陶大爷把我背回来的。

八十年代初,土地承包到户了,农村人开始种自己的地,喂自己的牛。那几年,牲口是庄稼人的命根子,犁耕耙拉全靠它。因此,时常有人登门向老陶大爷请教,他从来不推辞,不管多忙多累,只要开口,便有求必应。那年,庄东头的强叔家的骒马赶上下驹子,把他请了去,老陶大爷整整一夜没合眼,眼睛都熬肿了,强叔很过意不去,就打了两斤散酒表示谢意,老陶大爷说啥也不收,反而送给他几斤芒大麦,说“骒马要加料,吃这个有好处。”

日子渐渐好起来,年近七十的老陶大爷须发斑白了,而身子骨依然硬朗得很。种庄稼实行了机械化,省时又省力,再也不用喂牲口了,老陶大爷总觉得心底空落落的。正巧,这年刚开春,从外地来了个马戏团,领头的听说老陶大爷饲养牲口有一套,就软缠硬磨地求他去喂马。老陶大爷对牲口有感情,想想两个儿子都已成了家,又没啥心事,便爽快地答应了。

腊月天,跟随马戏团走南闯北的老陶大爷回来了。他身上披着霜花子,面容憔悴,步履蹒跚。三天后,居然卧床不起,不吃也不喝,只对家人说:“胸口疼,闷得慌。”到医院检查,医生讲病人内脏受了伤,由于未能及时诊治,病情已恶化到无法挽回的地步了。原来,在一次演出中,有匹马被绳子牢牢地绊住了腿,老陶大爷弯腰解绳子,那马大概受了伤怕疼,竟抬起腿朝他的前胸就是一蹄子。当时,老陶大爷躺在地上半天没起来……

直到咽气前,老陶大爷才说出自己的病因。儿子哭喊着追问他:“马戏团在哪?领头的名字叫什么?”可是老陶大爷只微弱地摇摇头,断断续续地重复那句话,“人家出门……在外……也不容易……”

就在那年腊月二十八,全村人含泪将老陶大爷送下地。我亲眼看见许多人,在他的坟前烧着用纸扎成的牛和马......

【孟婶】

最初见到孟婶,是在她与秃叔的婚礼上。当时,孟婶只有十八岁,梳着两条又粗又长的麻花辫,身材高挑,但并不显得单薄。孟婶不爱笑,笑时,腮边的酒窝儿格外深。全村人都说孟婶漂亮,人好,只是嫁给秃叔有点儿亏。

孟婶嫁给秃叔的同一天,秃叔的妹妹嫁给了孟婶的哥哥,这在当地叫做“两换亲”。起先,正读高中的孟婶宁死不从,但最终没拗过父母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秃叔人老实,三脚踹不出一个屁来,头顶秃,个儿矮,干活没力气,人送外号“秃老蔫”。孟婶比秃叔年轻十几岁,俩人站一块总让人感觉别别扭扭的不舒坦。婚后,没多久,秃叔家就变了样,虽说住的是几间破草屋,但经孟婶一拾掇,马上就变得整整齐齐、亮亮堂堂的。

孟婶特能干,丢下锄头摸苕帚,一天到晚闲不住。土地承包到户后,孟婶让本庄的男人们直咂嘴,铡草、喂牛、耕地、扬场……说出来怕有人不相信,那年六月里,孟婶顶着毒日头,腆着怀了孕的大肚子,一天下来居然割倒二亩麦。不干咋行呢,秃叔身小力薄,笨手笨脑,正儿八经的农活确实没指望。

有一年正收麦,半夜里天阴了,孟婶将鼾声正浓的秃叔揍起来,拽着他到场上把散开的`麦子垛成垛儿。一开始,秃叔用杈子将麦个子挑上垛,孟婶爬上垛,一层一层地摆,当垛到一人多高时,秃叔就呼哧呼哧喘粗气,无论怎么使劲,那麦个子就是挑不到垛上去。没办法,孟婶索性与他换个位。谁知过了一阵子,秃叔竟躺在高高的麦垛上睡着了,喊也喊不醒。孟婶气得瘫在地上,抚着肿痛的手腕子,一边哭一边骂。

生活眼瞅着富裕起来了,秃叔家的草屋换成了三间砖瓦房,添置了在那时还算稀罕的黑白电视机。然而,孟婶却不开心,依旧很少笑,依旧默不声响地干活儿。转眼间几年过去了,孟婶为秃叔生了两个男孩子。生过孩子的孟婶比以前更好看。于是,经常有人跟孟婶开玩笑,说她凭现在的年龄和容貌,准能找一个没结婚的小伙子。孟婶不恼怒,有时也跟人家斗两句嘴,然后就转过脸去发一阵子呆。而秃叔只在一旁抽闷烟,不吭声,脸色阴沉沉地,很难看。

后来不知咋地,有关孟婶的传言逐渐多起来,有的说她经常偷偷地去见一位高中时恋爱过的男同学,那同学至今未成家,还在痴痴地等孟婶。还有的说孟婶生的第二个男孩跟秃叔一点儿都不像。这一切被传说得有鼻子有眼睛,由不得你不信。

孟婶仍跟往常一样家里地里不停地忙。但是,秃叔心里憋得慌,问又不便问,只能暗地里细观察,瞎琢磨。本来,得到孟婶这样的老婆,他心里从来就没踏实过。

这一年,孟婶趁农闲进了一趟城,由于时间仓促,临走时没来得及给秃叔打招呼。孟婶买来一台落地扇,还为秃叔及孩子们每人扯上一身夏天穿的新衣裳。当她兴高采烈地到家时,一向怯懦的秃叔竟迎头冲她吼起来:“谁要买的落地扇?你是从哪挣来的钱?”孟婶一下子懵住了,当她终于弄明白秃叔心中窝火的原因后,没说啥,像根木头似地怔在那里老半天,眼里滚出几滴晶亮的泪......

天黑时,带孩子串门的秃叔回到家,用力推开堂屋门,却闻到一股刺鼻的农药味,扭头看去,惊见孟婶蜷缩在墙角里,胸前的单衣被抓破,口中还慢慢地往外冒着白沫儿……

孟婶死了,年仅二十六岁,葬在村外荒草凄凄的沟坡上。听说,这么多年来,人们时常在晚饭后看见秃叔领着两个孩子,跪在孟婶的坟前呜呜地哭......

大爷的远征军岁月的散文 第2篇

“我不是你儿子,我不是你儿子……”德聚大爷似被激怒了的猛兽,对着他的父亲嚎叫着。

“你是谁的儿子?你说。”老人脸都气黄了。

“谁的也行,就不是你的。”德聚大爷话语不多却如锥子扎着老人的心。

老人彻底绝望了,顿足捶胸:“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牲口?”

德聚大爷半句不让:“当初你只图快活了……”老人浑身乱颤,摇摇欲坠。

……

老人有三个儿子,大儿子性格倔强,为人正直,三儿子忠厚老实,心地善良,德聚大爷居中,他是三兄弟中生活条件最好,被大家称为吃“国库粮”的,有固定收入,养得细皮嫩肉、白白净净,是乡里四邻中很受羡慕的人物。

中国人起名字大都有某种含义,德聚大爷之名亦不例外,德聚、德聚,顾名思义美德凝聚于身,显然饱含着父母的美好期盼,然而,被他演绎成了另一种含义,德聚、德聚,无德凝聚于身,即使在他去世多年后,提起德聚此名大家仍纷纷摇头。

难怪德聚大爷口碑不佳,他确实是个另类,兄弟们相继成家后要分开过,这可是十分重要的事情,要把家族中德高望重之人约起来,兄弟间的财产分配、孝敬父母等一系列问题逐项定下来,此后便按照约定各负其事。利益是面忠实的镜子,能照出人的思想灵魂,有人在镜子面前光彩照人,有人却灰头土脸,德聚大爷便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当父母需要三个儿子抚养时,德聚大爷以一句“我不是你的儿子”很是“孝敬”了父母一番;当疾病缠身的老父老母需要医治时,德聚大爷以一句“我不是他们的儿子,”让那几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吃了闭门羹;当伤心的父母在另两位儿子的孝敬中得以寿终正寝时,德聚大爷以一句“我不是他们的儿子”拒绝支付部分丧葬费,既不养老亦不送终……

雁过留声,人过留名,人在生活这个舞台上不过短短数十年,如何演好自己的角色尤为重要,“死了、死了,一切都了”固然不错,但一个人的肉体永远消失后,他的形象却永远留在曾经生活的舞台上,德聚大爷的最大“贡献,”是给后人们留下了两句歇后语,尽管不是他创作的,但他却是诞生歇后语的素材。

德聚大爷在商业部门工作,或许是一种“职业病”,在他的眼中,只有永恒的.利益,没有真正的亲情,亲戚、朋友、同事甚至兄弟,都是他赚取利益的对象,有利可图沾沾自喜,无光可沾愁眉苦脸,他的大哥是个货郎,整日走村串巷卖些日用小百货,赚取薄利养家糊口,想到他长年给单位进货,大哥便托他顺便给自己捎些货物,以图本钱小些,德聚大爷满口答应,心里却打起了自己的算盘,以伤害兄弟之情为代价,赚取银两装进了自己的腰包,有人依此创作了第一句歇后语:德聚进货——便宜不出外。

德聚大爷不只善于投机钻营,他还有一个绝活,那就是耍赖,骑自行车上班途中倘若与人相撞,本来只是皮肉受损的小事,他会躺在床上几个月“不能”上班,直到那位可怜的倒霉蛋满足了自己的要求,他的“病体”才能好起来;他借用别人的东西有个原则,只借不还,借用时他口若悬河/唾沫四溅,直到人家答应为止,人家上门讨还时,他头摇得如货郎鼓,吹胡子瞪眼矢口否认,终于,又一句歇后语诞生了:德聚借东西——有去无回。

……

卖鸡蛋的老大爷 第3篇

敲门声依然在持续着。迫不得已, 妈妈匆匆起身, 走到门边隔着门说:“我们家还有鸡蛋, 不要了……”话还没说完, 门外便传来了标准的湖北口音:“买点鸡蛋咯……”但依然遭到了委婉的拒绝。渐渐地, 我听见了缓慢的下楼声, 我松了一口气, 妈妈也重新开始睡觉了。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那是一位老大爷, 靠着卖鸡蛋来维持生计。无论酷暑还是严冬, 每过一些日子, 他总会在这个小区吆喝着:“鸡蛋呐, 卖鸡蛋呐。”每次妈妈都会到楼下多多少少买一些鸡蛋, 老大爷总会拿出他最好的土鸡蛋或是少有的乌鸡蛋卖给我们, 虽然价格有些高, 但货真价实。久而久之, 他和我们家熟悉了。但是在这个社区买鸡蛋的人并不是很多, 于是他便经常在早上来敲我们家的门, 把最好的鸡蛋先卖给我们家。

刚开始还可以忍受, 每次都开门买一些, 但是有时候躺在床上睡得正香, 突然被有节奏的敲门声吵醒, 不耐烦地在心底骂道:“这老头, 这个时候敲门!还让不让人睡觉了?”于是后来便懒得开门。

最后一次看见这位老大爷也是在一天早晨, 不论怎么劝说, 那恼人的敲门声还是没有中断。我气冲冲地爬起床, 打开门, 看到的还是那熟悉的打扮, 一顶破烂的鸭舌帽, 一身脏兮兮的粗布衣, 我的心一下子软了下来。“爷爷, 我们家现在还不需要鸡蛋, 下次你不要早上来敲门了, 吵得我们睡不着觉。”“哦, 那下次还要不要鸡蛋?”老大爷依然希望我们能买一些。“不要了。”我脱口而出。

外面有些冷, 我打了个寒颤, 关上门, 又钻进了暖和的被子里。脚步声渐行渐远。

一个月, 二个月……

老大爷一直没有来过了, “家里没有鸡蛋了, 那湖北老大爷怎么不来了?”妈妈的这句话问了几遍。但那位老大爷的确没有来过了, 熟悉的吆喝声与敲门声从那一次起消失了。

家里从别处买来的鸡蛋吃完了, 妈妈问得次数也越来越少了, 也许不久就会忘记了吧?但我怎么也忘不了老大爷脸上千沟万壑的皱纹, 忘不了他挑着扁担佝偻的身影, 也忘不了最后一次他失望离去的表情。

大爷的远征军岁月的散文 第4篇

记者比约定时间早到了十多分钟,志愿者邱华还没有来。

邱华在陈耀东家做义工已经有三年的时间,记者与她事先取得联系,准备一起去老人的家里。

一位拄着拐杖的老人,戴着一顶咖啡色格子鸭舌帽,没穿外套,只穿着一件毛衣,步履蹒跚地向路口方向走着。记者上去打问,果然是陈耀东。他已经接到邱华的电话,知道记者要来,在家坐不住,就出来接了。

我要上黄埔

陈耀东家客厅的墙上,有一副对联很能表明他的身份,上联是“远征军志在千里”,下联是“黄埔人老骥伏枥”。那是他91岁大寿时收到的生日贺礼。

老人又拿出一张照片向记者介绍:“这张照片是在华阴照的,带帽子的是我父亲,后面右边那个穿白大衣的是我。”这是陈耀东手里留存的惟一一张解放前拍的照片。他说,他本来还有一些穿着军装的“很排场”的照片,但“文革”时都付之一炬了。

陈耀东1922年出生于山东泰安。 1938年到1941年,他在家乡参加了八路军。“拿个棍子,站在街上放哨,看到陌生人就上前盘查。”陈耀东回忆说,“东跑西跑的,吃的是窝窝头、山东煎饼,喝的是凉水。”

陈耀东记忆中的八路军生活时断时续,他只记得很艰难,老百姓没吃的,当兵的也没得吃。有一次,他连续两天都没吃上饭。

1941年,陈耀东所在部队被日军打散,他以战地失学青年的身份,被一家名为“战地失学青年收容转送站”的机构送到了西安,自此再也没有回过山东,但山东口音一直都没变。

陈耀东的哥哥陈仰山是黄埔15期学生,受哥哥的影响,陈耀东于1943年考取了黄埔军校第七分校,成为第19期学生班的学员。

黄埔军校对报名学生文化程度的最低要求是初中毕业。“考试时要求写份自传。文字表述能力,字写得好不好,都能从这份自传中体现出来。”陈耀东说。

军校生活很严格,不能吸烟,不能随地吐痰,早上起来要将被子叠成整齐的四方块,洗脸毛巾要挂成整齐的一排。

“还要参加劳动。”陈耀东说的劳动,就是修经秦岭通往四川的路。那时候没有柏油路,土石路面容易坏,需要经常修。采石头、拉土方,陈耀东都干过。

加入远征军

抗战期间,滇缅公路对于中国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一度是惟一一条国际援华物资的通道。第一次远征军入缅,就是为了保卫这条通道。

1943年冬季到来之前,中国驻印远征军第二次入缅作战。为了解决兵员短缺问题,也为了改善兵源质量,国民党中央执委会决定开展知识青年从军运动,广泛动员学生参军。

“西安大街小巷到处都在宣传号召青年加入远征军。你不想打,但日本人整天都在打你。日本人的飞机多次轰炸西安。西安城门、火车站都被轰炸过。”这是陈耀东报名参军的理由。

参加远征军,审查很严格,身体不好的不要,个子不高的不要,体重不合格的不要,脸上有大麻子的(出天花)不要……

“我主动报名上前线。”陈耀东所在的大队,最后就去了他一个,校方还承诺替他保留两年学籍。

陈耀东回忆说,每个加入远征军的人,都发有两套衣服,还发了一枚金戒指,上面刻有“中国远征军”字样,背面刻有战士个人的名字。可惜的是,陈耀东那枚戒指后来因生活所迫卖掉了。

1943年深秋,陈耀东他们从西安启程,坐飞机先到云南沾益机场。从沾益到曲靖大营房,坐的是小火车。

“这么宽,这么高。”陈耀东比划着小火车的台阶,“一迈腿就上去了。”

据说曲靖大营房曾经是军阀唐继尧的兵营,都是砖木结构的平房,出操练兵都在院内,也不显得拥挤。

在大营房集中培训期间,有美国人来测试,看体格,看反应,然后分配学习的种类,或无线电通讯,或汽车驾驶等等。

大约1944年4月份,陈耀东一行又坐飞机从云南飞往印度,进行更加专业的培训。

“到印度后就换了美式军装。”陈耀东回忆说,“军衣是电光卡其的,美军的军鞋,在水里跑几个小时都不进水。”

起初,陈耀东被分配学汽车驾驶,但由于他闻到汽油味就止不住地恶心呕吐,就被调往军部,做了廖耀湘的少尉随从副官。负责通讯及安全保卫工作。

“廖耀湘是湖南邵阳人,大个子,胖胖的,带兵打仗呱呱叫。”陈耀东对记者形容道。

1944年,盟军反攻缅甸战役早期,廖耀湘率领新22师打出了“虎师”的威名。美军准将梅里尔称新22师是“最有朝气和信心的中国军”。

陈耀东所在的新六军在缅甸战绩卓著,他说他自己会用轻重机枪,但一直沒机会在前线有所表现。

日本宣布无条件投降时,陈耀东正在昆明。那天,整个城市似乎都沸腾了。“老百姓在门口挂灯笼,贴对联,放鞭炮庆祝,一夜没睡,大家在一起唱啊,跳的……”

抗战胜利后,陈耀东升为少校。

低保度晚年

“抗战胜利后,我就途经重庆回到了西安。”陈耀东请假探望父亲,同时又到军校继续未完成的学业。

西安临解放时,陈耀东的表妹找他帮忙去台湾。他通过机场的熟人替表妹争取到一个机位。1991年,表妹到西安来看他,送给他一块英纳格手表,他至今还戴在手腕上。

陈耀东的哥哥也去了台湾,但陈耀东一直留在西安。因为曾经是国民党军队的少校军官,又有亲属在台湾,这让陈耀东在解放后的多年时间里吃尽苦头。

“没单位敢接收我,我只好在街上挑着担子卖菜或者去工地当小工。”“文革”期间,他还被打成了反革命。

运动的冲击,使他无法过上正常的家庭生活。“解放前,自己是军官,挑人家;解放后成分不好,被人挑。”直到54岁时,他才经人介绍结了婚,但4年后又离了婚。这段婚姻,没有为他留下一男半女。

为了维持基本生活,陈耀东曾贷款在西安曹家巷开了一间卖烟酒杂货的小商店,一月能有几十元的收入。后来因为拆迁,他获得了8万多元的补偿,用其中5万多元买了现在住的这套房。

国家实行低保政策后,陈耀东所在的社区替他申请了低保。现在,他就靠每月380元的低保金度日。

“穷命长,活到了现在。”陈耀东慨叹道。

在家里,老人为了方便,尽可能地将经常用的东西都集中到他坐的沙发周边,烧水的电热水壶自不必说,钥匙怕找不见,就系在壶把上。暖宝宝放在沙发扶手上,脸盆就放在沙发边的小矮桌边,坐在沙发上欠欠身就能够着。

最近这三年,陈耀东的生活有所好转,尽管还是靠低保为生,但日常起居有了“阳光工程”(当地民政部门为孤寡老人雇请钟点工)以及义工的照料,方便了不少。

记者采访期间,恰遇前来看望陈耀东的花景苞老人。

花景苞是黄埔军校15期的甲级生,参加过豫西、晋南等多次战役,曾任国民党某部团长(与陈耀东一个部队)。1946年冬,由于在战役中腿部负伤,加之不愿打内战,他脱下军装从北京返回了西安。

解放后,花景苞也是靠四处打零工度日,当过看门人、搬运工等。后来,他也是靠低保金生活。三个儿子都相继去世,他目前与女儿一同在宝鸡生活。

两位黄埔人聊着聊着,兴奋地唱起了校歌:“怒潮澎湃,党旗飞舞,这是革命的黄埔。主义须贯彻,纪律莫放松,预备作奋斗的先锋……”

可能只有这个时候,才是老人最快乐的时光。

最大的欣慰

3月28日,深圳龙越慈善基金会在西安举办《重返缅甸战场:救赎与反思》公益演讲,陈耀东作为特邀嘉宾,受到基金会理事长孙春龙的邀请。

公益演讲是下午举行,但陈耀东一大早就做好了出门的准备,唐装、外套、帽子、围巾,还有那枚纪念抗战60周年纪念章。他还给邱华打电话,说自己今天要去参加一个重要的活动。

高合全很了解陈耀东老人这份迫切的心情。他是中国远征军200师副师长高吉人的孙子,也已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他从有关中国远征军的书籍和电视上了解到祖父出征缅甸的那段历史,因为这个缘故,他也时常去看望陈耀东。

其实,对于陈耀东参加这个活动,高合全一开始也有所顾虑,怕他身体吃不消,毕竟已是91岁的老人。但是,他能感觉到老人按捺不住的激情,知道劝也劝不住。于是,他准时来到陈耀东家,和志愿者邱华一起把老人接到了活动现场。

今年春节前,孙春龙曾到西安看望过陈耀东,并给他发放了慰问金。那个红包,陈耀东一直珍藏着,里面的钱他“舍不得花”,总说“要留作纪念”。所以,这次孙春龙到西安演讲,陈耀东当成了一件大事。

两个多小时的活动现场,陈耀东和其他两位老兵一样情绪高昂。孙春龙回答网友“为什么要辞职”的问题时说:“因为如果5年之后,再找这些老兵的话,就可能找不到了,但是,5年之后,我再返回去,我还能找到工作。”陈耀东在台下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活动最后,当主持人邀请陈耀东唱黄埔军校的校歌时,他夺过话筒,用一口山东话铿锵有力地说:“孙春龙,这个年轻人非常有胆量,非常有勇气,牺牲个人,为国家为历史发挥光辉。”

二大爷散文 第5篇

在小时候生活过的D村,与我们家走得最近的,就是二大爷了。他姓余,在家族中排行第二,晚辈们见到他都称呼他“二大爷”。

我们家和二大爷家都住在D村的西边,他家位于西边的南部,我家位于西边的北部,隔着中间被自发踩出小路的两块玉米地遥遥相望。

记得每年腊月初始,都能看见一个70多岁的老人迈着蹒跚的步子从南到北穿越玉米地,拎着一个布袋子,朝我家的方位走来。有时候在外面疯玩看见他来,猜个八九不离十是到我家,还故意问他:“二大爷,上哪啊?”

“上你们家。”二大爷的回答毫无悬念。

“二大爷,袋子里装得什么呀?”我也是明知故问。我知道那里装的是粘豆包。

二大爷家每年淘米做年豆包都很早,进入腊月就开始做,而我们家总是滞后,这样就出现了时间差。二大爷总是对这种情况了如指掌,在我们翘首企盼吃粘豆包的时候,及时给我们送来。

这个时节,看见了二大爷,就相当于拿到了粘豆包。因此,我们姐妹几个随着二大爷往家走。二大爷骨瘦如柴,身材矮小,戴一顶破旧的狗皮帽;他眼窝微凹,颧骨稍高,牙齿也“退休”了大半,在东北乡村凛冽寒风的吹拂下,眼睛里不时地溢出泪水。看着这样一个被岁月和生计将要耗尽变得苍老的老头,我心里生发出丝丝感动。

到了家里,二大爷和父母寒暄几句,我们用余光不停地扫视放在桌子上的那个布袋,心理有一个愿望不用商量就能达成共识:二大爷说完话了就离开吧,我们分吃粘豆包!在人家没走的时候不能打开袋子狼吞虎咽,这样的家教底线我们还是能够通过克制做到的。

熬到二大爷离开,我们就迫不及待地打开布袋取出粘豆包自动自觉地吃了起来。

二大爷家的粘豆包,就是比我自家的好。我们家的粘豆包,兑进黄米面的玉米面比例偏大,黄米的粘度降低,用专业的说法就是有点“笨”。豆馅里放糖精的量也把握不好,不是稍苦,就是不甜。二大爷家的粘豆包,黄米面、玉米面的比例掌握的恰到好处,吃着口感滑腻;用豆角豆做馅,并不捣成泥,半碎不碎,面乎乎的,甜丝丝的。二大爷家的粘豆包,皮薄,馅大,在食品匮乏的童年,就相当于冰淇淋,汉堡包,比萨……即便二大爷送来的时候,已经被严冬的气温冷却变硬了,那种“哏赳赳”的口感,也让我们心满意足。

我父亲从小失去母亲,脾气暴躁古怪,我们家是后“移民”D村的,和村邻们相交不深,二大爷是父亲少有的几个朋友之一。据说,有一年冬天,二大爷去与D村毗邻的E村亲属家参加婚礼,碰巧心情不顺,喝得酩酊大醉。平时不善言谈的他,夸夸其谈,从祖上说起,追述了家族的发展历程,个人的奋斗经历。人在受到重大冲击的时候,往往会将自己的一生,从头算起。二大爷不仅自评了自己的一生,还评价了祖上四代,向在场的人道出压抑已久的心曲。

喝酒误事误时。二大爷是傍晚被亲属送走的最后一批客人。亲属们或许以为外面的寒风很快会拂去二大爷神经中的醉意,帮他顺着来路回到家里。可是趔趔趄趄走到D村边冰冻的河上,他就误以为是家里烧得热乎乎的炕头,倒下睡着了。

凑巧我父亲下班骑自行车回家,路过河面被一团黑乎乎的东西绊倒,刚要开骂,看出是一个人,仔细辨认,是二大爷。父亲本性中善的一面凸现而出,催促他把二大爷送回家,两人也结下了虽未结拜胜似兄弟的深厚情谊。二大爷长父亲20多岁,算是忘年交吧。

我家孩子多,靠父亲的微薄工资度日,条件很一般。不过,由于是非农业户,可以去粮店领粮,领到白面。逢年过节的,偶尔我家也送给二大爷家一袋面,礼尚往来的道理,父亲还是明白的。

在我印象中,二大爷给我家送东西的`次数远远多于我家回赠于他的。

读小学的时候,午休一个小时,中午回家吃饭。去掉路上约50分钟的时间,吃饭时间不足10分钟,大人总是很忙,也不可能专门为中午回家的孩子准备正餐,多半是吃一口剩饭便急匆匆往回返。清明节那天中午,桌子上就有可能摆着6本书那么厚的黄面饼,让我们心花怒放,莫名地惊喜。饼的两面色泽金黄,似乎炫耀制作它的主人技术多么娴熟,火候把握的又是那么精确;那饼向我们的鼻子释放出微酸的、调动食欲的香气,也在表明黄面至少通过了一夜的发酵;饼的薄弱处,星星点点露出豆馅的深紫色。在微凉的初春时节,吃上出锅不久热气腾腾又香又甜又粘的黄面饼,一刹那甚至让我们体会了共产主义社会的待遇。

东北乡村有清明节淘米烙黄面饼子的习俗,而我家很少受习俗的约束。不用问也能断定这些黄面饼从二大爷家锅里盛出直接送来。返回学校的路上,我拿着一块饼小口小口地吃,吸引同伴们羡慕的目光,诱惑他们不停地吞咽涎水,从中得到一点心理上的优越感。

二大爷家最拿手的食物不局限于粘豆包和黄面饼,还擅长做玉米面发糕。

喇叭裤风靡一时的年代,这里要修建省城达我们镇上(据财商高的村民估算相当于5元钱5元钱铺起来的)的柏油路,从各地征集的民夫分散居住在地方宽敞的农家。一般不会安排在我们非农业户家里。

住在二大爷家的幸运筑路者有时候午饭的主食是玉米面发糕。那个年代,玉米面饼是最普及的被很多人吃烦了的食物,我家也是。尤其是用从粮店领回来的陈玉米面贴出的饼子,粗糙,干硬,咽到嗓子眼往往就会受到重重阻挠,再依靠本人坚强的意志力强制送到食道里。而二大爷家用新鲜的玉米面蒸出的发糕效果就大相径庭,松软酸甜,香气飘散。二大爷似乎猜透了我们小孩子的心思,每每蒸发糕,都要给我们送一大盆,我拿起相当于四块豆腐大的发糕,一会儿工夫就能消灭掉,后来比之于奶油生日蛋糕,后者相形逊色。那种酸甜度的精准调和,给我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当我怀猛儿再次想吃的时候,深受欲吃不得的折磨。

二大爷用他补人之无的智慧与善良,回报了一位帮助过他的朋友,让他的孩子们从中受益,在贫瘠的童年品尝了自家不能做到完美的家乡特色美食,津甜了童年的某些时刻,并延续到很久的将来,在夜深人静的电脑桌前,用键盘追述那种不可复制的体验。也反思由于自己的不慎造成的无法弥补的遗憾。

爱屋及乌。二大爷和父亲的友谊,理应顺理成章地被两家的子女承袭。

可由于我的淘气顽皮,却伤害了他的儿子。

他的小儿子小海比我大5岁,脖子下面包着锁骨的皮肤弹性不足,松弛下垂。别人开玩笑时说他“哈拉皮子带板筋”。我看到同龄人和他开此种玩笑他并未发火,又不甚理解其中含义,也学着别人的说法对他喊:“哈拉皮子带板筋!哈拉皮子带板筋!”

他怒目圆睁向我跑来,摆出要打人的架势,我撒腿就跑。才知道这句话一定不是好话,闯祸了。一个女孩子闯祸到被人追打,是多么羞耻的一件事情啊。

有一次放学路上,我和新搬到D村的同学结伴往回走,“不幸”迎面遭遇小海,他面露怒色跺脚伸拳做出攻击我的姿势,我还是使出三十六计中的上策――走,其实是跑。他并不穷追,也许只是想吓唬吓唬我罢了。

同学对我表示出无限的同情,叹了一口气,说:“冤家路窄,咋碰上他了呢!”

我心里却想,一来我家和他家不是冤家,是D村相处最融洽的两家;二来怎么能怪他呢,是我惹祸在先。

后来明白了“哈拉皮子带板筋”的含义。“哈拉皮子”,指(牲畜)肉间的软组织,具有蒸不熟煮不烂的缺点,“哈拉皮子带板筋”形容不好对付死缠活赖的人。后来我们教师间交流,私下也把不好管教的学生称为“滚刀肉”,我以为相当于“哈拉皮子带板筋”。明显的贬义词。谁愿意这样的贬义词用在自己的身上呢?

而我,因缺乏慎重的素质,多余轻率的秉赋,祸从口出,伤害了二大爷的儿子。虽不是什么滔天大祸,势必会给小海留下“不懂事儿”的印象。本来应该精心照顾父辈栽下的友谊之树,施肥,浇水,而不是去折枝掐叶。

家庭之间的交情,需要用真诚的心态及正确的方法去经营,否则,就可能面临中途夭折的结果。

岁月的抒情散文 第6篇

岁月能改变一个人的生活,岁月能见证一个人的执着;岁月能把人的心灵安上一面镜子,岁月能折射出逝去的时光和那张苍老的容颜。

岁月在记忆的童话故事中生根,岁月在回忆的时光隧道里发芽,岁月在追忆的现实生活中结果。我把岁月安上一对翅膀,它将展翅飞翔;我把岁月勾勒一副图画,它将闪闪发光;我把岁月谱上一串音符,它将悦耳动听。

岁月记载着生活的酸甜苦辣,让人思之深,行之远;岁月演出着生活的生旦净末,让人行之远,思之深。

回味生活,就能聆听到岁月的`声音;回味生活,就能追逐到岁月的光辉。

品味生活,就能捕捉到岁月的影子;品味生活,就能感触到岁月的流逝。

岁月让我明白了人生的哲理和学问,岁月让我知道了生活的方式和途径,岁月更让我学会了做人的准则和原则。

岁月如诗,谱写出诗人的辛酸与寂寞。

岁月如歌,歌唱出歌手的快乐与心声。

岁月如画,勾勒出画家的勤劳与艺术。

岁月在流逝中扎根,让这颗心长出伟大的梦;岁月在流逝中储藏,让这颗心生出永恒的念;岁月在流逝中酝酿,让这颗心画出圆满的号。

岁月的抒情散文 第7篇

伴随着岁月,人生有了酸甜苦辣;伴随着岁月,人们也在经历着感天动地年月!岁月不仅仅是让人的年华流失,岁月也不仅仅是让人的额头增加皱褶;岁月的流动、岁月的闪现,同样让人感动和流泪!同在一片蓝天下,一样地经历着同样的岁月:有来自球场上拼搏的人群让人感动,也有来自生产一线工人们的汗水让人流泪。球场上的拼搏把人生的希望留在了球场上、车间的工人把人生的幸福留在劳动的工地上---人生的岁月会无限地延长,岁月也会在人生的路上洒下赞美的咏叹!感动渗入内心,震憾着人们的心灵,人们便对岁月有了期盼、有了渴望,更有了精神追求的动力,慢慢地把岁月---人接人地无限延长到广袤的天空,让人生的岁月感动苍穹,让人生的故事留下永久!

岁月也会给人们带来忧愁,不仅仅因为岁月随着月残月缺而步履蹒跚,也不仅仅因为岁月路遇高山而不前。岁月伴着人生,共同经历着风雨凋零,虽然人生给岁月增添了伴随的舞曲,可看着人生遭遇的坎坷----岁月也会弹拨伤心的歌!当遇到大地震荡,当遇到洪水泛滥,人生的路途在岁月中也迷惘伤感!震裂的房子肯定会修复,可震裂的心灵却在岁月进程中无法复原;被洪水冲走的亲人难以相见,一片菜田也难以种出亲人的笑脸!岁月中人生有了体验:人与人相依相伴才是人间真情;岁月的流失中,人生也有了归宿和期待!

警惕部委的“儿孙”成“大爷” 第8篇

然改要真改, 改要彻底改。一说彻底改, 事情就复杂化。目前最直接的困难是大部制之前的原来的相关部委都是一个大摊子, 有“儿子辈”也有“孙子辈”, 即, 部委下面管着好多好多下属单位, 什么研究所研究院呵, 什么培训中心呵, 什么报社出版社呵, 还有信息中心、机关服务中心等等诸如此类的玩意儿, 这些下属单位往往又有下属单位, 是为“孙子单位”, 总之, 是一个大而全、小而全的“系统”, 复杂得要命。据相关材料, 还是不完全统计呢, 就有如下数字:“截止2005年年底, 31个中央部门共管理各级各类单位 (不含经国务院批准的职能司局等内设机构和派出、分支机构) 75074个, 在职人员164.12万人”。实在是够庞大的了。

这么多部委的“儿子”和“孙子”, 都是要吃饭的。怎么去吃呢?这就有问题了。近日的中国青年报报道说, “有一个中央政府部门, 下属单位就有100多个, 既有儿子部门、孙子部门, 还有重孙子、重重孙子部门, 三五个人就成立了个部门, 挂个牌就收费”。

好个“挂个牌就收费”!这才是最可怕的。据有关方面透露, 这些“儿子”“孙子”“重孙子”“重重孙子”可厉害了, 有不少都不是“省油的灯”, 都熟谙“靠山吃山, 靠水吃水”的门道。有的与“老子”有着直接的联系, 竟代行行政职能;有的利用官方资源, 做“拉皮条”的生意, 帮助地方上“跑部前进”, 拉关系, 走门子;有的拉大旗作虎皮, 利用和相关官方的关系, 行巧取豪夺之实。一句话, 这些部委的“儿孙辈”, 有好多是靠“关系”“门子”, 靠“牌子”“来头”在吃饭的, 他们, 有的成了权钱交易的“黑中介”“二传手”;有的, 干脆成了权钱交易链条中的重要一环, 成了以权谋私的一分子, 成了权力寻租的实践者, 成了“借权谋私”的马前卒。这已成为值得十分重视的一个官场病, 一个值得高度关注的社会恶象。

挂个牌子就收费。按说, 这是以权谋私, 这是渎职, 这是“假冒伪劣”的“行政行为”。但是, 国情如此, 我国的一些政府机构的不透明等因素, 使得基层和群众对“有牌者”心生敬畏。这也是这些年这里那里“官骗”屡屡得逞, 甚至屡试不爽的原因。前一二年, 一个国家部门的一家直属媒体, 其经营部门的招聘人员就打着相关部门的一号首长的旗号到北京的一家大型公司, 用一号首长的名义要赞助, 轻而易举地得到一笔可观的赞助费。此后, 这家大公司的经办人向这个部门的一号首长“汇报”此事, 才穿了帮:一号首长根本不知此事, 于是一号首长下令那家媒体退回这笔打旗号、打牌子“要”来的钱。问题在于:有多少未穿帮的这类故事每天都在上演呵, 有多少“挂个牌子就收费”而赚他个盆满钵满的事情啊!

哎!说句丧气话, 人家这些“儿子”“孙子”“重孙子”“重重孙子”, 可真的不可小视!说白了, 他们好多时候实在就是“大爷”!为什么?权力使然也, “牌子”“招牌”使然也。这, 真是一种让人心寒的社会现象。什么时候, “儿子”“孙子”“重孙子”“重重孙子”也成了吆五喝六、人五人六的“大爷”了?!

2005年就有75074各部委们的“儿孙辈”, 人丁兴旺呵……

一个中国远征军士兵的烽火岁月 第9篇

被抓入伍

1922年,刘荣光出生在贵州省岑巩县思旸镇桐木村一个贫苦的农家。19岁那年,刘荣光被抓入伍,与其他壮丁一起送到镇远师管区。

1941年冬天,刘荣光等人从镇远坐煤炭车到达贵阳,集中在图云关整训后被送到昆明。1942年8月,刘荣光从昆明坐飞机,最后在印度汀江下飞机。走出机舱,刘荣光看到一长溜绿色帐篷,绵延足足有一公里长,这里,就是中国远征军的集训地,按照美军标准集中整训。

刘荣光被编入新22师65团2营6连,是二等兵,他很清楚的说出自己当年军队领导的名字,师长是廖耀湘。

大家被集中在兰姆伽集中训练,主要是练习打从林战,在南亚的热带树林里面苦练本领。 几个月的训练结束后,战争开始了。

印缅浴血

刘荣光的第一仗是白水河之战。

“上头说日军打到了新平洋,我们就出发了,全是在丛林里行军,前面两把大砍刀,在森林中砍出一条路来。”在白水河,刘荣光真正见识了战争,中国远征军的对手是日军第5师团55联队。

“以前都是鬼子来打我们,现在是我们找到鬼子的门上去打,特别解气。”刘荣光说。白水河一战,刘荣光看到天上盟军的战斗机像燕子一样在日军阵地上掠过,丢下一枚枚炸弹和凝固汽油弹,把日军阵地烧成一片火海,鬼子被炸得哭爹叫娘。火力覆盖之后,步兵发起冲击,刘荣光和副班长以及另一个战士为一组,也冲了上去,“啪”的一声,那一个战士就倒下了。刘荣光来不及细想,就看见副班长端着枪扑向开枪那个鬼子,那个鬼子一刺刀捅过来,副班长一让,刺刀插进副班长的肩膀边的锁骨里,卡住了。刘荣光眼睛红了,跑上去对着鬼子肚子就是一枪,那鬼子惨叫一声,和副班子抱住滚下了山坡。

想起战友,刘荣光眼泪就出来了。“说实话,我的第一堂战争课就是这两个战友教会的。以前还有点怕打仗,这次见了血,也不怕了,我们是在为国家为民族打仗。”

战胜鬼子后,挟胜利之威,新22师连接着攻打打瓦洛、孟拱、密支那、卡玛引、伊洛瓦底江、巴莫等,刘荣光和战友们一起,大战数十,小战无数,和凶恶的日本鬼子拼杀,把耀武扬威的“皇军”打得鬼哭狼嚎,一败涂地;打出了中国军人的堂堂威风,浩然正气。

刘荣光所在的新22师在缅甸血战,打出了中国军队的威风,这支部队也获得一个光荣的称号:“中国虎”,威名震天下,成为国民政府王牌中的王牌。

打出了中国军队的威风

1944年5月,国民政府为加强中印缅战区的军事力量,将第54军第14、50师和新编第1军新编第22师合编组成新编第6军。新6军也就成为国民政府“五大王牌”之一。1944年冬天,刘荣光和战友们一起,被运送到湖南芷江,在雪峰上与西进的日军决战,把日军西进的兽蹄牢牢钉死在雪峰山。雪峰山决战的时候,日军已经完全没有抗战初期那种士气了,他们情绪低落,士气涣散,武器和装备也远远比不上刚从缅甸回来的中国远征军。雪峰山战役,以中国完胜为抗战献上闭幕礼。

1945年8月15日,是刘荣光永远难忘的日子。那天,突然传来日军投降的消息,大家高兴得又是叫又是跳,快活得不得了。

新6军被运到南京,担任日军投降时期整个南京城的警戒任务。刘荣光他们住在中和桥大兵营。在光合门飞机场,列队的日军向他们交出武器,集体投降。“那一刻我最高兴,心里说你们也有今天啊。”

中国远征军

1941年12月23日,中华民国政府与英国方面在重庆签署《中英共同防御滇缅路协定》,中英军事同盟形成,中国为支援英军在滇缅(时为英属地)抗击日本法西斯、并为了保卫中国西南大后方,组建了中华民国远征军。从中国军队入缅算起,中缅印大战历时3年零3月,中国投入兵力总计40万人,取得了同古保卫战、斯瓦阻击战、仁安羌解围战、东枝收复战、反攻缅北等巨大胜利。

流逝的岁月散文 第10篇

时间,真的是一个很奇妙的东西。她会领着我们姗姗走过,或许是欢快的,又或许是缓滞的。我有时会想,她带给我们什么?没有。却带走了我们的岁月。

窗外,飘来了那带着思念的歌声,我听见那沙哑的声音略带怀念与惋惜的味道。曾几何时,我也跌进过无限的思念中,无法自拔。为此,我挣扎过,努力过,每天的每天,我努力地埋头于繁重的学习中,努力地克制自己不让思绪跌回到岁月里。只是有时候,还是忍不住了,想到以前的人和事,想到那一首关与承诺的歌。

有一天,朋友对跟我说,千万别在繁重的学习中迷失了自己啊!想想初中吧!我回了他一句:人,不能活在过去。那一刻,我觉得我好像释怀了,我终于,从岁月里无限的记忆中逃了出来,终于,出来了。

然而,这一切并没有那么简单。我发现,在岁月的长河中,有些东西镌刻了,就难以磨灭了,这个暑假,我最最亲爱的奶奶离我而去了。在这痛切心扉的日子里,我发现,岁月在奶奶的生命划过一道道深壑,而奶奶在我的岁月中也镌刻了一道道的疤痕,那是永远也无法磨灭的印记,多久以后在我的梦里浮现,醒来以后,仍泪流满面。

也许,我错了,我仍然冲不破岁月的痕迹。我们都活在深深的思念当中,自哀自伤。算了吧,那个谁谁谁说:时间是治愈伤痛的最好良药。那就这样吧,也许不会忘记了,也许“明天”就忘记了呢。

流逝的岁月散文 第11篇

没有风的日子我选择了宁静,没有雨的日子我选择了寂寞。

时间总在我的笔尖溜走,就像写了的纸,再也回不到从前。风从我的发间飘过,没有留下任何,只是把我那凌乱的头发吹起,飞扬在半空中,却始终也非不走。因为它们的另一头,已经根深蒂固在我的头颅上了。那时的我们就知道了,这是个流逝的年华。

太长时间一个人躲在角落写着那些苍劲却又柔弱的文字。我早就知道自己病了,病得有慢重的,因为我已经习惯和爱上了寂寞和那深邃的黑夜!

爱的背后是绝望和惨烈!我一直都爱着身边的每一个人,只是那种接近冷雪无情的情感逼斥着我去接近他们——我爱的人。一个人,耸拉着双肩,低着头以孤独的姿势走在大街上。漠视的双眼不敢抬起,害怕看见那些似笑非笑,麻木空洞的眼睛和那些似曾相识了几个世纪的面孔。

我听见寒冷冻裂了我的骨头的声音。我甚至可以看见那些裂开的裂缝,一道一道,如同白色的闪电!只是那么一瞬间而已,天不再是那片天,人都已经穿越了几多年。剩下的,就只是那片斑驳的记忆。像流水一样,继续静静躺过我的身体,一年,有是一年。

总是把自己和那艳丽的回忆纠缠。忽然就感到恐慌,会有那么一天,躺在血肉交夹的空间死去。

我喜欢那块无人问津的荒芜,肆虐地带着我颠簸。总是躺在寂静中倾听内心深处所有碎片一起碰撞的声音。不像是骨头断裂,也不同于皮肤的撑破,到是像极了天使越过头顶时,翅膀摩擦发出的响声。

纯美的夜空,点着些许星星。看,那星星在眨着眼睛,看世上所有的幸福和伤悲。于是,才有了流星雨,是默悼的一种,只不过于凡人便成了难得的壮观。

失去的岁月散文 第12篇

一天中,最在意的莫过于就是晚上的时光了,尤其是外界的光线渐渐的暗下去,屋子里的天花板上挑起了明灯,而不多久,你在这些明晃晃的灯光下缓缓的升起了困意,这困意又慢慢的浓了,终究不一会儿将你悄悄地卷入梦乡。

每每就是在这样的时刻,在模糊和混沌中,在心灵的余力中冥生出喟叹,这一天又要过去了!眼睛一闭,思想越来越不清晰,沉沉的,又浅浅的在梦境中挣扎,直至天麻麻亮,新的一天屹立在眼前,忽生冗长的感慨,一天又一天过的真像流水。

过去的每一段时光,无论多么精彩,多么难堪,多么让人留恋和回味,在它流逝的那一刻就注定,在岁月的长河中,已经演变为历史。

每一个人都会在当下的时间里回忆往昔的岁月,往昔的甘甜、苦涩和麻木,因为回忆而显得意味深长,人生中的许多事情就是这样,在当时你不觉得什么,好像没有意义,在心头的印象也不怎么深刻,对于自己也没有多么深的感悟和痕迹,但随着时光的流逝,那些事渐渐的走远了,也沉淀了,当你恍然想起了它,突然就勾起了你的怀念和冥想,所以说,一个人是否真正的成长,就要看他回忆往昔时是怎样的一番情怀了。

人是很容易展望未来的,但更善于的是回忆,愿意把过去的一幕幕拿出来当作一部部不错的电影在观看,人们喜欢在重复往昔的时候从中找出新的感受和情感体验。时光是这个世界最美的景,它珍贵在于它的一次性,我们游历千山万水,享受人间良辰美景,但这些景物在将来的日子里,只要你愿意,有情绪,是可以再次光顾的,唯有过去的时光,流淌过去的那些岁月,是找不回来了,你又不希望脑海空空如也,于是乎,一个人或平静或心情交织的时候,非常希望把自己交给历史的,盼望历史给当今的心情一次重新的洗染,还原属于自己的本来的心情。

然而失去的那些岁月更多时候像一个破碎的花瓶,守着一堆碎屑不知如何时刻,觉得时光流逝的太快了,时间在身边根本没来得及细细体会,根本没有感觉出事情是怎么一回就过去了。比如说我们的孩子,小的时候你觉得她那么纠缠和不懂事,盼望她有一天突然长大,这个盼望的过程仿佛那么慢,她总也长不大,需要你去操心,每一桩事需要你亲自去打理,你觉得养育一个孩子费尽了心思,也不知你在这样的日子中盼望了多久,反正这个盼望冗长极了,渐渐你都有点忘了。终于有一天,你没有什么意识,她却生出了属于她的思想,她嫌你的话是种聒噪,你的关心是一种束缚,她也不再像小猫那样摩挲你亲近你围绕你,你喊她,她躲起来经营自己的天地,你的心一下空寂了许多,恍然回悟那些纠缠在一起的时光是多么美好的岁月啊!

如果时间一旦演变成岁月,那就是实打实的历史了。

我觉得自己越来越不懂展望了,人生在中年这个阶段定格,身上的锐气也不知从何时起竟然越丢越少,唯有回忆过去那些岁月成了主要课题,夜晚静静的时候,最让人产生恋旧情结的,你读好的文章,/ 你发现文章里的精美的`带有哲理的句子,说出了你的心声,觉得那句话由自己说出来或者写出来才好,顿觉自己晚了一步,有思想的文章终究先于自己出现在别人的智慧里,然而这样也是一种享受,原因在于,某一个感悟或者一条情感经历,有人跟自己产生共鸣,有那一束束来自心灵的互动,足也!

人是不容易放弃过去那些岁月的,一个人不管身体经历了怎样的变故,身心经历怎样的打击和磨难,一旦这些从时间上蜕变下来,就会躺在你的记忆里岿然不动,像一座山,深处在心灵的地壳中不再移动,这些山就单单属于你自己,只有你一个人领略山上的风景和风情,所以说,每个人的岁月都是不同的,每个人都有一桩属于自己的历史。

然而,失去的岁月给善于回忆的我们带来了什么?我们徜徉在生命的溪流中,流淌了那么多年,你寄予生命怎样的慰藉?我们带着有灵性的身躯行走在眼前的世界中,我们又赋予生命多少内容?究竟那些逝去的岁月唤起我们心中怎样的热爱,我们还有没有热爱,对人生和生命,在我们的心里还保留多少敬畏?

一个人回忆过去,不单单是回忆,回忆本身没有多少意义,关键在于你回忆时,你有没有产生新的悟解和对这个世界的理解,你还有多少不切实际的愿望在现实中没有实现,你的生命还要经历怎样的摩擦,才能让胸膛里的那颗心获得平静和安宁,这些值得去思考,你不去思考,往昔的岁月也不过就是白白的流淌,你谈什么色彩?

走过的岁月散文 第13篇

窗外雾气朦胧,寒气袭人,难抵刺骨的北风。树上难觅鸟影,去了哪里?盼望春草又绿,江南岸,归兮!寒冬渐渐离去时,春天的脚步已近。当春回大地,万物复苏,又重现生命的奇迹!四季的轮回,春夏的交替,大自然亘古未变的真谛!

冬日的寒冷和萧肃,一年中最冷的时节来临......北风卷起路上飘落的残叶,仿佛诉说着花开花落,季节的故事,铺满金黄色的银杏叶,梧桐更兼细雨。想起封存的往事,也回忆,也回味......生命不知不觉地又向前迈进了一步!

流逝的`岁月,如水,一去不复返。几十年的光阴,弹指一瞬间。时间的磨砺,岁月的沧桑,渐渐修炼了一颗淡定,从容的心,不再迷茫,不再纠结,不再迷惑,不再在乎,什么都是

过眼云烟,,随着风儿吹散而去......

红尘中有多少人能陪你到最后,又有多少人在乎你?这些都已经不重要。走过的岁月,写进去的是沧桑,或是酸甜,或是苦辣,那是岁月留下的痕迹,也是生命的轨迹......

心不再是年少时的轻狂,青春的躁动,,有的是看淡,看轻,看透,红尘中灯红酒绿,浮光掠影,浮华迷恋,也离我们远去......

往事只有回味,往事渐行渐远......只是封存在记忆的空间里,只是流逝在回不去的岁月里。生命中遇到的每一个人都是上天的安排!感恩的心,感谢有你,感谢生命里遇到的所以的朋友们!有你们人生不孤单,不寂寞。与你同行,与你们同行,是人生最大的快乐和幸福!

放牛的岁月散文 第14篇

我们老家有句古话:放牛得坐,放马得骑,放羊子跑破脚板皮。在乡下,放牛是最轻松的农活,去山坡上放牛的是些老人和小孩,有些爹妈重男轻女的思想特别严重,也叫家里的大姑娘放牛。

家里养的是一头性情温和的老黄牛,我几岁时就跟着左邻右里的小伙伴去山坡上放牛。把牛吆出了圈门,我由着它的性子上路,手中的皮鞭一点用处也没有。那些小伙伴特别顽皮,他们刚把家里的牯牛赶出村口,就迫不及待地踩着辣椒似的坚硬牛角,用力一蹬,结实的身子跳到了厚实的牛背上。心灵手巧的小家伙们从口袋里掏出树皮做的唢呐,鼓着腮帮摇头晃脑地吹了起来,悠扬而清脆的唢呐声就像长着轻盈而灵动的翅膀,在曲曲折折的小路上扑闪着跳跃开来,往挺拔的高山往辽阔的天空渐渐飘散。那条若隐若现的山路上,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吆牛声,留下了一行行歪歪斜斜的牛蹄印。牛儿四处分散开来吃草,我们找了一块干净而光滑的石板,脱掉鞋子,像古庙里打坐的师傅那样盘着腿坐在上面,叽叽喳喳地聊起天来。一些天性好动的孩子,就在幽静的山谷里疯跑,他们摘来一些五颜六色的野花,还扯来一些腾腾蔓蔓编制草帽,像电视里那些剿匪的解放军叔叔戴在头上。老人们闲不住,过足了烟瘾就去采野菜挖草药。那些放牛的大姑娘们,一针一线地做起了花花绿绿的鞋垫,一脸幸福地编织着心底的一个个秘密。她们喜欢唱山歌,扯开嗓门唱起了火辣辣的情歌。她们的歌声,是那样的甜美和动听,像甘甜的泉水缓缓地流淌进心底。一座座大山,一只只飞翔的鸟儿,还有田野上的一草一木,放佛都在侧着耳朵聆听!一尘不染的山风,轻轻地拂过,鲜嫩的.青草也仿佛在点着头叫起好来。太阳落下了大山,河面上泛动着橘红色的霞光,远处的村庄亮起了点点盏盏的灯火,嘴边飘来了诱人的菜香味,我们各自找回了自己家的牯牛,赶去山坡下的河沟里饮水,在落日余晖中一步步往熟悉的小山村走去。

村里的老人们说:“饱吃不如饿浪。”村里养牛的人家,一年四季都得去山坡上放牛。在那百花齐放的春天,花草那芳香的气息在幽静的山谷里弥漫开来,我像贪婪的婴儿,大口大口地吸吮着清新而湿润的空气。把牯牛赶上山后,瘦瘦小小的我背着小巧精致的竹箩,学着放牛的那些哥哥姐姐们满山遍野地掐蕨菜。我抓着山路边的野草,咬着牙一步一挪地爬上了陡峭的山梁,钻进刺蓬里,轻轻柔柔地捏着肥肥嫩嫩的蕨菜,“咔嚓”一声,蕨菜就躺在了我的心里。尖刺划破了我的手背,我一点也不觉得疼,学着哥哥姐姐们欢快地唱着山歌,掐着蕨菜,采着野春菜,摘着鲜嫩的青岗叶。那些姐姐们,还小心翼翼地摘了一把红艳艳的野花,当成了金银宝贝带回家去插进瓶子里,满屋子的清香。漫长而炎热的的夏季,放的是早牛。天刚麻麻亮,就得趁着朦朦胧胧的晨光赶牛上山,吃的是露水草。远远近近的大山,就像披着朦胧的面纱,草木还没有从甜美的梦中醒来,山谷里听不到一丝一毫的声响,渐渐的,几只无名的虫子开始低吟浅唱。圆润的太阳露出了笑脸,山谷褪去了神秘的面纱,山野变得热闹了起来。碧绿的青草在柔情的晨风中舞动着柔软的身子,出窝的鸟儿扑棱扑棱地在枝条上跳动,开始卖弄着动听的歌谣呼朋引伴。成群结伙的牛虻变得疯狂起来,张牙舞爪地扑向老黄牛,贪婪地吸吮着鲜血。可怜而无助的黄牛,拼命地甩动着尾巴,用力抖动着笨拙的身子,还来来回回地晃动着脑袋驱赶牛虻。我气得忍无可忍,扯来一把蒿草,在牛身上拍打着。十点多钟,太阳像个倒扣的火盆,无情的炙烤着大地,草木在噼噼啪啪响着,差一点就要燃烧起来。黄牛再也吃不下一口青草,拔腿往山下的水沟里扑去,喝饱后大步大步地往家里跑去,踩得地皮咚咚直响。

秋天,特别是到了收包谷的季节,就不用去山坡上放牛,把牛赶进包谷地里吃草。漫山遍野都是密密匝匝的包谷林,用绳子牵着牯牛,牯牛去哪人也跟着去哪。我还背着一个书包,碰着掉在地上的包谷,就弯腰捡起来。收包谷那一个多月,我捡了几十斤包谷,卖了十几块钱,买了一件新衣服。寒冷的冬天,吃过午饭后,村里的老人们,穿着厚实的棉衣,咳喘着吆着牛上山。山坡上光秃秃的,没有一丝一毫的生气,一柱柱青灰色的烟雾,在雾气重重的山野升腾起来。枯脆的柴草噼噼啪啪的响了起来,烟火赶走了寒冷,僵硬的身子渐渐暖和起来。老人们也不去挖菜了,大家围坐在火边烤火。那些年,村里家家户户都栽洋芋,从家里带来洋芋放进烫热的灰烬的烤吃。洋芋的香味,一点一点弥漫开来,扒出烤熟的洋芋,用柴草刮去焦黑的皮,满口喷香。老人们舍不得吃洋芋,他们刨包谷花吃。把包谷粒丢进灰烬里,用半截树枝来回扒几下,“啪”的一声,包谷花响了起来,从灰烬了跳了出来,捡起来吹几下,放进嘴里,酥酥脆脆的。老人们拍打几下膝盖,比划着动作,绘声绘色地讲起了一个个古老而动听的故事。他们的语调时高时低,布满皱纹的脸庞渐渐舒展开来。他们不识字,但可以讲上几天几夜的故事,在他们的眼里,老家的大山,大山上的一草一木,还有村前的那条小何,就是一段传说,就是一个神话,更是一页页故事!我就是听着这些古老而神秘的故事,一天天快乐而幸福地长大的……

岁月的轮回散文 第15篇

萧萧春雨寄情愁,好想此时风雨袭来,吹散这夜晚的无限闲愁,只可怜窗外片片落花影瘦。独自守,叹悠悠。伤感不比离愁,笑的时候,不忍让孤独远走。轻轻地告诉自己,就让清风把伤愁带走吧。

每个思绪乱飞的夜晚,月光抚摸着我的思念,直到清晨的白云已远走。于是,我把期盼留在寂静的山涧,唯有那绵绵的伤感,吹动了我的心弦。渗透着我的每一声叹息。

那伤感是关不住的流年和我的约定,芳菲了春天,丰富了记忆。可曾有谁去惋惜那一季一季落地的绚烂,是什么在我此时的思绪里流动盘旋?无际也无边。眼神有些迷离,可我还在用心的去拼凑一个圆圈。斜阳透过窗户,呆呆的看着电脑的屏幕。我问自己,是我年轻的心太盲目还是已经苍老的心有些掩饰不住?

问自己,是否可以把离别看得云淡风轻,不再痛彻心扉,是否可以在分别时潇洒的离去,不再泪眼婆娑。然而,我忘记了,忘记那些始终是我的伤,无论是过去,还是将来。我始终无法逃脱命运的网,就像花儿无法逃脱岁月的轮回,注定要用悲伤浇灌离别,要用苦涩浸润这以后的岁月。

曾几何时,这样的日子里,总会有一些人陪伴着,于乡间的小路静静的相守,或走,或坐,倾听着彼此心脉跳动的声音,在所有人的世界里,安静的`徜徉。而如今风雨过后,所有的炫丽都已惨败,那些风景如画的日子吹散在了岁月的浮沉中,只剩下我一个人抚摸着小路泥土的芬芳,失落的叹息。

当红藕残香,也许就会看见天空的蓝。笑赏春来花开,却叹冬去春来。时间过的太快,让我忘记了悲伤,也让我忘记了去嗅一嗅这春天的花香。也许是因为忘了开灯,所以梦才做的那么辉煌。

习惯了与文字作伴,自始至终,不离不弃,尽管他们都说,跟文字沾上边的人,从来都是不快乐的,然快乐与否,我觉得习惯就好。记录心里那一点一滴的感动,一层一叠的伤痕,散落的纤纸在字里行间总有着一丝淡淡的愁绪,然而,就是喜欢这种感觉,这郁郁的感伤。

执教的岁月散文 第16篇

忘不了那一排排半遮半掩的窗户,传出来的琅琅的读书声。春末夏初,在北方是最宜人的季节。这样的季节随便开窗关窗都无所谓,因此我习惯走进教室将窗户半遮半掩,自然我的学生们也就受其感染了。

语文是不大受学生重视的。炎热天,课堂里常常有学生爬在课桌上睡觉,于是我就捧着课本在那些睡觉的学生身旁高声朗读,催他(她)醒过来。我不会象其他教师那样提着睡觉学生的耳朵大声呵斥。

我不喜欢教授枯燥的论说文。学生们喜欢我讲小说、散文和感情色彩浓厚的回忆性的文章,如朱白清的《荷塘月色》、自居易的《瑟琶行》、鲁迅的《药》《为了忘却的记念》等。二十年过去了,和许多学生相逢时,他们都念念不忘我在课堂上讲这些文章时的动情。

几棵高大的柿树下有一排并不高大的房子。学校会议室和几位校长的办公室就在这排房中。秋蝉鸣叫时校长就打开房门,端着一个大茶缸儿朝柿树上挥挥手。校长是泾阳县人,姓白名德全。他资格很老,解放前就参加了中共地下党。他头发是银白色的那种,硕大的头颅配着浓眉大眼,身材又高大,老师和学生都对他非常敬畏。秋天刚开学那阵儿天气还有些炎热,他仍将中山装的扣子扣得一个都不剩。

我刚分到这所学校时,只带—个班的课,另有一项工作,就是起草学校的各种文件。整整八年我只当过一学期的班主任,因之对教过的学生姓名记住得很少。那时讲桌上有学生的座位和姓名,那个学生上课走神时我就照着座位表喊著名字提问,果然都所答非所问,课堂上就响起一片笑声。那笑声令走神的学生脸红,这时候,我讲课就来了劲儿。

学校规定教师每周需听课两节,我听课最多的是柏生尧老师。他讲课时大部分时间操着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讲到激情处来几句上方言俗语,令学生们哄堂大笑。印象最深的是他在讲契诃夫《装在套子里的人》时惟妙惟肖的神态,活象舞台上的演员。

课余,我最常去的地方是学校的阅览室。阅览室是专供教师用的。教学楼西头有一排平房,中间三间就是阅览室。迈上砖头砌的台阶,一位娇小、和蔼、白净的妇人就迎到门口。

“进来吧。”

她的语调永远都那么轻柔,微笑永远那样灿烂。她管理的阅览室每天都窗明几净,报刊杂志整齐排列摆放着。我就在那三间散发着清新、洋溢着微笑的阅览室里如饥似渴地吸吮着知识的乳浆。

那位妇人是王副校长的爱人,在我离开那所校的第八个年头她便告别了人世。在以后的岁月里常常回忆到她。无论多晚,只要我未离开阅览室,她就静静地坐在门口等我。正午的阳光或者晚霞映在她的脸上,她的微笑常常在我的脑海里幻化成一朵美丽的花,那朵花有时会盛开在梦中,散发出淡淡的香。

晚饭后,我会和钟景峰去田野散步。我和他从同一所学校同一个班毕业,和我一样内向而充满激情。我们同时在文学上起步,他攻诗歌,我写小说。那时距校园不足五百米处便是田野,我们—同背着手在田间小道上谈文学,论人生,对未来充满憧憬。月光,温柔地在田野里留下两个瘦削的.身影。晚自习后,学校附近的学生是从田间小道回家的,在经过我们身旁时会情不自地禁地捂嘴偷笑。我们并不反感他们的笑,相反却充满了感激之情。许多年之后,当他们聚在一起谈论田间小道上我们的背影时,都会不约而同地把它视为这座小城迷人的景致。

“太古典了。”

一位很有文学天赋的学生这样慨叹,他后来考上了复旦大学。

执教的岁月也有迷惘的时候。迷恫是—杯洒,其中浸满了苦辣。记得有一次我在讲鲁迅先生的《拿来主义》时由于出现了逻辑上的混乱,引起学生的交头接耳。下课后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倒在宿舍的床上眼里噙满泪水。我把自己关在房间不敢出门,连晚饭后的散步也以身体不适为由向挚友钟景峰推辞了。那晚我没有睡觉,把课文重新研读了几遍,等到理出了讲解的头绪,窗外已是一片灰亮。

那种迷惘对于一个教师来说是刻心铭骨的。“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韩愈的名言在那八年中常令我汗颜和恐慌。我明白自己并不是一个优秀的教师,我的良知也不允许自己愧对学生。于是我决定逃离。

我也义无反顾地选择了背叛和逃离。

在一个秋天,我永远跨出了这座校园,来到那个小城人所羡慕的官场。

官场于我也不适应,但一旦跻身于其中,想逃离却也并非易事。

我只有认命了。

然而现在,我仍然怀念那执教的岁月。那是知识的海洋,也是心灵的炼狱。那些纯真的学生是我的一面镜子。在他们面前,我只有永远正确,永远是真理的化身。

可是我很难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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