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代诗歌欣赏范文

2024-04-18

唐代诗歌欣赏范文第1篇

唐代乃我国诗歌发展的一个鼎盛时期,中州诗坛尤其群星璀璨。初唐沈期、宋之问的 “沈宋体”,对近体诗的形成贡献巨大。盛唐元结主张“救时劝俗”,为后世杜甫所推崇。岑参、高适是“边塞诗派”的主要代表。崔灏的一篇《黄鹤楼》,曾经使 李白“眼前有景道不得”。中唐倡导“不平则鸣”、“陈言务去”的韩愈,在古文运动中功勋卓著,在诗歌艺术上也成就非凡。白居易以平易流畅的诗风倡导“新乐 府运动”,其《白氏长庆集》收诗三千,独占唐代个人创作数量之鳌头。元稹与白居易并称“元白”,在风格、理论上互为接近。刘禹锡与白居易并称“刘白”,以 唱和作品成就最高。李贺诗构思奇特,想象丰富,语言绮丽,在唐诗中可谓别具一格。晚唐李商隐,作品意境朦胧瑰丽,比兴取象多彩多姿,尤其“无题诗”成为全 唐诗坛的绝响。诗坛巨擘杜甫,是我国诗歌

作为另一种文学形式的词,中唐以后开始发达,中州诗人也逐渐用之进行创作。如韩的《章 台柳》,王建的《调笑令》,刘禹锡的《忆江南》、《竹枝词》等,都是脍炙人口之作。被称为词中圣手的李煜,国破家亡被掳之后,在汴京写下了《浪淘沙》、 《乌夜啼》、《虞美人》、《破阵子》等名作,中国历史上多了一位伟大的词人。到了北宋,中州再次成为中国诗词文化的中心。如宋祁的“红杏枝头春意闹”、贺铸“一川烟草,满城飞絮,梅子黄时雨”、曹组的“门外绿荫千顷”等 名诗名句,传颂一时。苏轼、秦观、王安石等词坛大家,也主要在河南创作出重要作品。岳飞的《满江红》,则将南宋词坛上的爱国主义旋律高奏入云。陈与义、韩 元吉、史达祖等人的作品,也为中州词坛增辉。

金元时期的元好问,诗学杜甫,词宗苏辛,一生中的主要活动都在河南,并且编辑有《中州 集》,对中州文坛作出了重要贡献。时至明清,李梦阳、何景明主张“文必秦汉、诗必盛唐”;侯方域、李绿园也各自编有《四忆堂诗集》、《绿园诗抄》,但已经 成为他们文学创作的“副业”--中州诗坛与全国诗坛一样,开始从鼎盛走向衰落。中国是一个诗的国度。孔子说:“不学诗,无以言。”从某种意义上而言,一部悠久的中国文学史,主要就是一部中国诗歌发展史。先秦以下,中州诗坛 代有名作、名家。尤其唐宋,河南籍或主要生活在河南的诗人、词家更是层出不穷。所谓“逐鹿中原”,并不仅仅表现在政治、经济方面,在诗歌艺术领域也曾经创 造过无数的辉煌。

唐代诗歌欣赏范文第2篇

盛唐是边塞诗创作的鼎盛时期,涌现了著名的边塞诗派,代表诗人有高适、岑参、王昌龄、李颀、王维,高之《燕歌行》、岑之《白雪歌》、 《走马川行》等七言 长篇歌行代表了盛唐边塞诗的美学风格,即:雄浑、磅礴、豪放、浪漫、悲壮、瑰丽。除此之外,盛唐大诗人李白、杜甫都写过边塞诗,这些边塞诗成为他们的代表作的一部分。如:李白的《关山月》、《塞下曲》六首、《战城南》、《北风行》„„,杜甫的《兵车行》、《前出塞九首》、《后出塞六首》等。另外一些诗人也有边塞诗的名篇传世,如王昌龄有《出塞》、《从军行》,王之涣有《出塞》,王翰有《凉州词》。盛唐诗成为边塞诗创作的顶点。此后中晚唐并没有出现边塞诗的大家,但题材有所扩展。

2、初盛唐边塞诗繁荣的原因

一方面在于强大的边防和高度自信的时代风貌;另一方面在于 建功立业的壮志和“入幕制度”的刺激。文人普遍投笔从戎,赴边求功。正如杨炯诗句“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王维诗句“忘身辞凤阙,报国取龙城。岂学书生辈,窗间老一经。”;岑参诗句“功名只向马上取,真是丈夫一英雄。”

3、盛唐边塞诗的特点,在于以下四个方面:

(1)题材广阔:一方面包括:将士建立军功的壮志,边地生活的艰辛,战争的酷烈场面,将士的思家情绪;另一方面包括:边塞风光,边疆地理,民族风情,民族交往等各个方面。其中以前者为主要题材。

(2)意象宏阔:大处落笔,写奇情壮景。

(3)基调昂扬:气势流畅,富有崇高感。

(4)体裁兼善:歌行、律绝皆有佳作。

就边塞诗的体裁来看,包括歌行在内的古体诗创作已经成熟,蔚为大观,代表作品有:李颀《古从军行》“„野营万里无城郭,雨雪纷纷连大漠。胡雁哀鸣夜夜飞,胡儿眼泪双双落。„”;岑参《凉州馆中与诸判官夜集》“弯弯月出挂城头,城头月出照凉州。凉州七里十万家,胡人半解弹琵琶。琵琶一曲肠堪断,风萧萧兮夜漫漫。„”

另一个方面,近体边塞诗也走向成熟。代表作品有:王昌龄《出塞》“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渡阴山。”;王昌龄《从军行》“大漠风尘日色昏,红旗半卷出关门。前军夜战洮河北,以报生擒土谷浑。”;王之涣《出塞》“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王翰《凉州词》“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二)高适的边塞诗

1、生平:

高适(701-765)是盛唐边塞诗的主要创作者,这和他的边塞经历有密切的关系。高适在人生的早年,就渴望从军,建立边功。他写下了这样的诗句: “北上登蓟门,茫茫见沙漠。倚剑对风尘,慨然思卫霍。„画图麒麟阁,入朝明光宫,大笑向文士,一经何足穷。”自天宝十二年(753)开始,高适长期从军,三度出塞,军旅生活体验丰富。高适每次出塞都写了大量的诗或纪行,或抒怀。

高适边塞诗题材选取角度的特点是:以政治家的眼光来观察、分析边塞的现状,把战争和国家的安危、人民的苦乐联系在一起考虑,因此题材广泛,思想深刻。譬如,他对边塞的纷扰不宁表示忧虑:“一到征战处,每愁胡虏翻。”;“惆怅孙吴事,归来独闭门”(《蓟中作》)。他对战士的勇往无前,作热烈的歌颂:“相看白刃血纷纷,死节从来岂顾勋”(《燕歌行》)。他对战争的意义也有深刻的思索:“青海只今将饮马,黄河不用更防秋”(《九曲词》)。角度全面是高适诗歌的独到之处。

2、诗作风格:风骨凛然

前人评价高适的诗“读之使人感慨”(严羽《沧浪诗话》)“适诗多胸臆语,兼有气骨”(殷璠《河岳英灵集》)概括起来就是风骨凛然。“风骨凛然”即突出雄浑悲壮的精神意绪,无畏无惧的英雄气慨 ,因而有气魄,有境界的诗风。

他的诗继承汉魏古诗的遒劲风格,常用的表现方式是铺排对比,直抒胸臆。诗作带着强烈的感情。譬如表明功名欲望的“万里不惜死,一朝得成功。画图麒麟阁,入朝明光宫。”高适在诗中常常抒发议论,穿插在叙事和抒情当中,使作品更深厚老成。高诗以七古见长。诗歌容量大,情感跌宕起伏,意象色彩鲜明而又简洁。故胡应麟《诗薮》称“音节鲜明,情致委折,浓纤修短,得衷合度”。

3、《燕歌行》赏析:

(1)诗题及创作背景:《燕歌行》是盛唐边塞诗的代表作之一,也是高适的“第一大篇”。《燕歌行》本是乐府的体裁,魏文帝曹丕最早以这个题目写诗。此后这个题目常用来歌咏东北边地(燕地)的征戍之苦和思妇相思之情。本诗对旧有的题材进行了开拓。对于诗歌的创作意图,历来众说纷纭,一说是:以幽州节度使张守珪平定了契丹叛乱的几次战争为事由,歌颂守边战士排除万难,克敌制胜的爱国精神;另一说是揭露张守珪战败还妄请战功的问题,谴责将领骄傲轻敌,造成战争失败,使广大兵士受大极大痛苦和牺牲。到底是歌颂还是讽刺?依据《中国文学史》(人民文学出版社)的观点,并考虑到诗的前序,我们认为,这首诗和张守珪的事有一定关系,但诗中所写并非完全是这次战役,而是融合他在蓟门的见闻,以更高的艺术概括,表现了他对战士们的深刻同情。

(2)以下讲习诗歌的内容:

诗序说明了创作的事由,“开元二十六年,一位跟随元帅出征的朋友回来,写了一首《燕歌行》诗给我看。我深感当今征战戍守的事情,于是和了一首。”开元二十六年,张守珪的部将在和叛变的奚族人作战中打了一次败仗,“守珪隐其败状,而妄奏克获之功”(见《旧唐书·张守珪传》)

前八句诗概括了将士们出征的过程。诗的发端“汉家烟尘在东北”两句指明了战争的方位和性质。诗中的“汉家烟尘”和“汉将辞家”指当朝将士。“男儿本自重横行”中的横行,是横行敌境,一往无前的意思。“摐军伐鼓下榆关”两句写出征的军容。“校蔚羽书飞翰海”中一个“飞”字传神地说明军情紧急,战局危险。气氛由此逐渐推进,趋于紧张。

次八句写战斗危急而失利。落笔便是“山川萧条极边土”,这个开阔而无险可平的地带,带出一片肃杀的气氛。胡骑迅猛剽悍,如狂风暴雨,卷地而来。汉军奋力迎敌,杀得昏天暗地,不辨死生。“战士军前半死生,美人帐下犹歌舞”对比了将军和士兵苦乐悬殊的生活,隐约地道出了失利的必然结果。紧接着写战争失利,力竭兵稀,重围难解,孤城落日,衰草连天,这些边塞特有的阴惨景色,烘托出残兵败卒心境的凄凉。

紧接下来的八句写战争带给士兵的痛苦,这正是被围困在险境中的士兵心情的写照。“铁衣

远戍辛勤久”写征战在外的将士,“玉箸应啼别离后”写战士想象当中的独守在家的妇人。妇人日夜悲愁,但“边庭飘飖哪可度”?战士徒然回首,毕竟“绝域苍茫更何有”。杀气久久萦绕,笼罩在战士的周围,夜巡的刁斗声声声紧急,敲碎了他思乡的心。这原本是《燕歌行》这个诗题旧有的内容。但本诗的渲染较前人更甚。士兵复杂的内心活动,无疑深化了主题。是谁让他们身陷绝境?

最后四句收束全篇,感慨无穷,淋漓悲壮。“相看白刃血纷纷,死节从来岂顾勋?”战士们浴血奋战,视死如归,又岂是为了讨得个人的功勋。这句饱含着诗人的礼赞。由此讽刺了冒进贪功的汉将。末二句诗人感慨“君不见沙场征战苦,至今犹忆李将军。”八九百年前威镇北边的飞将军李广处处爱护士卒的形象,和如今骄横的将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诗人提出李将军,意义深广。从汉到唐,悠悠千载,边塞战争不计其数,但像李广那样即爱护士卒又能镇守边疆的将帅真是难求啊。以李广终篇,意境更为雄浑深远。

(3)评价:

A、从思想内容来看,《燕歌行》的同题诗作,大多写征夫思妇的缠绵相思,本诗打破了这一题材格局,突出表现英勇的气慨和悲壮的情绪。以错综交织的诗笔,把荒凉绝漠的自然环境,如火如荼的战争气氛,士兵在战斗中的复杂变化的内心活动融合到一起,形成了全诗雄厚深广悲壮淋漓的艺术风格。

B、从表现技巧来看,诗中多处运用了对比手法。从大段落来看,出兵时的金鼓震天和战败后的困苦凄凉形成鲜明的对比。从贯穿全篇的描写来看,士兵的效命死节和将军的怙宠贪功形成对比。士兵的辛苦作战和将军的纵情声色形成对比。结尾提出李广,又是古今对比。对比手法的运用,使诗歌寓意深刻。此外,诗歌用韵四句一转,显出跳跃奔放的气势。

(三)岑参的边塞诗

1、作者生平:

岑参(715-769)是盛唐边塞诗的的主要创作者,这和他的经历有密切关系。他向往从军立功,把它当作求取功名的一条主要途径。从军前,他曾写下这样的诗句:“终日不得意,出门何所之。从人觅颜色,自叹是男儿。”(《江上春叹》);“盖将军,真丈夫,行年三十执金吾。”(《玉门关盖将军歌》);“功名只应马上取,真是英雄一丈夫。”自从天宝八年(749)开始,岑参两度出塞,先赴安西任掌书记,后赴北庭任节度判官,经历了长达八年的边塞生活,历练成为一个边塞诗人。

岑参边塞诗的特色及价值在于充满了山川奇气和爱国壮志。所谓山川奇气,即以边疆自然风光作为诗歌意象,在绝域的荒凉和广漠中挖掘庄严和美丽,并加以热烈歌颂,这是岑参诗歌的独到之处。所谓爱国壮志,即抒写边防将士保卫边疆的正气。在艺术上,善于观察,精于描绘是他的特长。岑参诗常用的表现手段是:丰富的想象、新奇的比喻和合理的夸张。譬如以梨花喻雪,以“一团旋风桃花色”比喻骏马,以刀割面比喻寒风,都是新奇的。夸张更为常见,譬如“一川碎石大如斗”(《走马川行》);“都护宝刀冻欲断”(《天山雪歌》)都是富有表现力的夸张。诗体形式上,岑参长于七言古诗,容量大,内容丰富,气势充沛。

2、诗风:奇情壮采

杜甫曾说“岑参兄弟皆好奇”。岑参的边塞诗句有浓郁的浪漫主义气息,感情热烈,气势雄浑,场景壮阔,色彩瑰丽,想象丰富,句式跳跃,语言奔放。他的作品写奇景,抒奇情,有奇采。

(1)奇景:边塞奇异壮丽的风光

如写火山:“火山突兀赤亭口,火山五月火云厚。火云满山凝未开,飞鸟千里不敢来。„”又如写热海:“侧闻阴山胡儿语,西头热海水如煮。海上众鸟不敢飞,中有鲤鱼长且肥。岸旁青草常不歇,空中白雪遥旋灭。燕砂砾石燃虏云,沸浪炎波煎汉月。„”

下文以《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为例分析诗人所擅长的奇景刻画。白雪点明写诗的背景。歌,点明诗歌的体裁是乐府。送武判官归京是写作的事由。诗是咏雪送人之作。“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开篇奇突,未及白雪而先传风声,由风而见雪,因铺垫而富有气势。八月秋高,而北地已满天飞雪。一个“即”字,传出惊喜好奇的诗情。“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北方飞雪,却用南国的春风和梨花作喻。把萧索酷寒转化为绚丽烂漫,花团锦簇的景象传达出大雪纷飞的姿态。“忽如”显出雪来得急猛紧。接着四句以奇寒中将士的感受写雪的威力。“散入珠帘湿罗幕,虎裘不暖锦衾薄。将军角弓不得控,都护铁衣冷难着。”诗人对奇寒津津乐道,也是诗人“好奇”的表现。紧接着铺叙送别的场景,帐外“翰海阑干百丈冰,愁云惨淡万里凝。”这两句以夸张笔墨勾画塞外雪景,气势逼人。“惨淡”二字又为送别定下基调。帐内置酒送别,“中军置酒饮归客,胡琴琵琶与羌笛”。送客出军门,只见“纷纷暮雪下辕门,风掣红旗冻不翻。”这也是一处奇景,鲜艳的红旗在寒风中冻结,于是冷色调的白和暖色调的红形成了鲜明的反衬,冻结的旗和漫天的飞雪形成反衬。在色彩鲜丽的画面中,突出了奇寒的感觉。“轮台东门送君区,去时雪满天山路。山回路转不见君,雪上空留马行处。”结尾雪上的马蹄印迹,伴随着诗人深情的目光,渐行渐远,阐说着悠悠不尽的离情。在这首诗中,诗人对诗歌意象“雪”表现出敏锐的观察力和感受力,笔力矫健,既有大笔挥洒,又有细节勾勒,既有真实摹写,又有浪漫想象,意象鲜明,意境独特,再现了边地瑰丽的自然风光。

(2)奇情:艰苦的军旅生活中,渗透着激昂慷慨的情感。

以《走马川》为例,《走马川》写在诗人任安西北庭节度判官期间。走马川为唐轮台西边的白杨河(轮台在今天乌鲁木齐的西边)。行,是乐府诗体的标志。封大夫为即将出征的御史大夫封常青,本诗是为他壮行而作,这首诗集中描写了在走马川中顶风冒雪夜行军的紧张场面。诗歌的第一部分,“君不见,走马川行雪海边,平沙茫茫黄入天。轮台九月风夜吼,一川碎石大如斗,随风满地石乱走。” 平沙莽莽,狂风夜吼,碎石乱飞,这是出兵的环境。诗歌的第二部分,“匈奴草黄马正肥,金山西见烟尘飞,汉家大将西出师。将军金甲夜不脱,半夜军行戈相拨,风头如刀面如割。”顶风冒雪夜行军的边防战士斗志昂扬,和环境形成反衬。诗的最后部分,“马毛带血汗气蒸,五花连饯旋作冰,幕中草檄砚水凝。虏骑闻之应胆慑,料之短兵不敢接,东师西门伫献捷。”行军生活艰苦,而唐军士气昂扬,有必胜信念,形成反衬。该诗极力夸张渲染环境和气候的恶劣,反衬出全军上下的高昂士气和不畏艰险的精神。诗歌当中的场景如:黄沙漫天、风吹石走、风刀割面,马汗成水,砚水冻凝,独特且洋溢着豪壮之情。

3、《 走马川行》诗歌艺术简析:

A、在写作技巧方面,诗人抓住了典型环境和细节。《走马川》首先围绕“风”字落笔,描写出征的险恶环境。“平沙莽莽黄入天”,这是典型的白日绝域风沙景色,开头三句无一个风字,但捕捉到了风色,刻绘了风的猛烈。“轮台九月风夜吼”,由暗写封转为明写,由白天的风色转为夜晚的风声,狂风咆哮。紧接着以石头来侧面描写风,大如斗的石头随风乱走,勾勒出风的狂暴。这种恶劣环境中,顶风冒寒前进的唐军将士出现了,“将军金甲夜不脱”以

夜不脱甲写重任在肩,“半夜军行戈相拨”,以戈相拨写军容整肃,“风头如刀面如割”,以面如割写行军感受。连战马都感受到了临战的紧张气氛,“汗气蒸”,“旋作

冰”对战马凝而又化,化而又凝的汗水的刻画,是诗人细致观察的结果。经过这样充分的烘托铺垫后,读者自然会联想到:这样的军队,又有谁能敌呢?

B、诗歌还擅长用反衬和夸张手法,极力渲染环境的艰苦,天气的恶劣,从而反衬出将士的不畏艰难和高昂的爱国热情。

唐代诗歌欣赏范文第3篇

初唐边塞诗的主导风格是郁勃。这种特色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对强敌入侵的愤然抗击,一是对时事政治的喟然长叹。前者代表是骆宾王,后者代表是陈子昂。他们参加从军出塞,对边塞生活有亲身体会和深刻感触。唐初政治经济开始发展,知识分子积极参政,诗人们关心国家大事,对边塞战事有一定的关注。他们有对爱国精神的颂扬,有对征戍苦难的申诉,初唐边塞诗得到一定发展。

盛唐是边塞诗创作的鼎盛时期,涌现了著名的边塞诗派,代表诗人有高适、岑参、王昌龄、李颀、王维。盛唐边塞诗的主导风格是豪雄,体现了一种阳刚之美。在边塞诗中,一方面以夸张对比衬托的手法对战争残酷,环境恶劣进行展示,如“战士军前半生死”,“黄金百战穿金甲”,“孤城落日斗兵稀”。但另一方面,边塞诗作更凸显人面对战争时奔涌出的巨大精神力量。其中既有:不屈的意志和必胜的信心,保家卫国的豪情,还有在战场上建立功名的壮志。如“不破楼兰终不还”;“愿为腰下剑,只为斩楼兰”;“相看白刃血纷纷,死节从来岂顾勋”。

中唐以来,边塞诗的数量并未下降,在思想和艺术上也不断有新的追求和创新。李益是中唐边塞诗的代表诗人。其诗作豪放明快、雅俗共赏,富有音乐美,从多方面真实而形象地反映了当时边塞战争的实际,闪耀着现实主义和爱国主义的光彩。中唐边塞诗的主导风格是苍凉沉郁。唐由盛转衰,对外优势逐渐丧失,人们的生活水平逐渐降低,诗人们开始对朝廷进行讽刺,对征戍之苦的描写增加,边愁乡思成为主要写作内容。此时,边塞诗的创作有着浓厚的现实主义色彩。

晚唐时期,这一阶段的乐府题边塞诗情调凄苦,呈现出低沉黯淡的氛围,其主导风格是萧飒。晚唐,国运衰弱,战事起,边塞诗从边将报国之志,戍卒思乡之愁,征妇孤独之怨,边地沦陷百姓流离之苦等方面展现了晚唐边塞的真实图景。惨淡凄清的自然意象与晚唐边塞诗低沉萧飒的情感基调相适应,沮丧、绝望情绪蔓延。中唐后期及晚唐只有对昔日盛况的追慕以及凄凉现实的哀叹。

唐代诗歌欣赏范文第4篇

苏轼早年受儒家思想的影响, “学而优则仕”, 青年得志、得意时名满京城, 士林仰望。然而其后却仕途不顺, 残酷的政治现实使他处于北宋政治斗争的漩涡, 三次遭贬谪, 晚年更是遥谪海南, 几乎在流谪中度过了他仕途生活的大半。这种大起大落, 使他“致君尧舜”的理想根本没有机会施展, 荣辱、得失、穷达、祸福长时间交替更迭, 不能不使苏轼从青年时“奋历有当世志”转向消沉, 发出“人生如梦”的慨叹。为了平衡和抚慰自己痛苦的心灵, 他只能转向佛禅寻找解脱, 来与苦难的人生相抗衡。在遭贬谪的岁月里习禅, 使得苏轼即使身处逆境仍有一种随遇而安的旷达与超脱, 他才能够尽情享受人生的每一刻时光, 充分实现自己在文学和文化方面的独特价值, 他的精神才能给天地众生以无尽的滋润。

苏轼非常推崇禅宗的心性论, 并身体力行。禅宗认为修禅成佛, 就是见性成佛, 就是用自己的心性去体认, 要“治心”、“安心”、“定心”、“识心”方能“见性”, 识得自性便成佛道, 便是实现了超越。它反对舍弃现实感性生活扭曲自性去寻求超越, 强调“佛法在世间, 不离世间觉” (《坛经》) , 要求在日常生活中发现超越意义, 实现理想的精神境界。禅宗要求从“饥则吃饭, 困则打眠, 寒则向火, 热则乘凉” (《密庵语录》中体会禅道, 从“青青翠竹, 郁郁黄花” (《祖堂集》卷三) 中发现禅意。即从青山绿水中体察禅意, 从人自身的行住坐卧等日常生活中体验禅悦, 在流动无常的生命中体悟禅境, 从而实现生命的超越、精神的自由。 (1) 苏轼的作品中, 特别是他在被贬谪的岁月里, 这种学说成为他用超然的态度来藐视忧患、排解贬谪生活的苦闷和忧伤的一种精神寄托。他的词作极力追求乐观豁达、随缘自适、随遇而安、顺其自然的自由自在。

随着时光的流逝, 宦海的沉浮, 苏轼对《坛经》中的“随所住处但安乐”, 有了越来越深刻的认识。到黄州后, 他明确提出了“随缘自娱”“随缘委命”。禅学思想一方面成为苏轼生存的哲学支撑, “苦乐随缘”、“得失随缘”, “缘”既然是宿因注定, 就应该在困顿中找到生的乐趣。另一方面, 随缘自喜的生活态度涵养着苏轼良好的创作心境。由于外部直接压力的一时摆脱, 也使得苏轼获得了一种萧散无碍的创作心境, 使审美创作呈现出最佳态势。 (2) 他的文学创作在这一时期达到了高峰。

苏轼把禅学的超越意识运用在了对自己生活态度的洒脱体味、超然认识上。不用去思考过去如何, 也不用担心未来怎样, 关键是怎样过好现在的每一天, 执著于此生的过程。在本是一座山环水绕的荒城黄州, 他觉得“长江绕郭知鱼美, 好竹连山觉笋香”;在被古人视为畏途的荒远岭南, 他感受到“岭南万户皆春色”、“罗浮山下四时春”、“日啖荔枝三百颗, 不辞长作岭南人”;再度远贬海南, 他又吟诵“胸中有佳处, 海瘴不能腓”, “尘心消尽道心平, 江南与塞北, 何处不堪行” (《临江仙》) 。这种履险如常、随缘自乐的心态, 使他无论在何地都感到如同家乡一样安适。所谓“随缘自适”, 靠的便是主体心境的恒定, 以不变应万变。“我生百事常随缘, 四方水陆无不便” (《和蒋夔寄茶》) , “随缘”是以心灵来涵盖万物的。 (3)

这种面对现实超然独乐的生活态度, 这种将生命审美化的生活态度, 使苏轼的生命在人生困顿时迸发出迷人的光彩, 获得了精神的自由, 从而转化为文学艺术, 使其词读起来往往疏朗痛快。他在《十拍子》中写道:“白酒新开九酝, 黄花已过重阳。身外傥来都似梦, 醉里无何即是乡。东坡日月长。玉粉旋烹茶乳, 金齑新捣橙香。强染霜髭扶翠袖, 莫道狂夫不解狂。狂夫老更狂。”身外之事既然虚妄不实, 而如今恰好美酒新酿, 菊花绽黄, 那么何不痛饮一醉为快!可见, 对身外世俗名利的否定, 反而使他更加肯定自身精神的真实存在。“莫道狂夫不解狂。狂夫老更狂”, 道出了他由于超越了时空限制而获得的最大的精神自由。

被人们所称道的《定风波·莫听穿林打叶声》正是他的这种生活态度和人生态度的体现, 一种醒醉全无、无喜无悲、胜败两忘的人生哲学和处世态度呈现在读者面前。“莫听穿林打叶声, 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 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料峭春风吹酒醒, 微冷, 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 归去, 也无风雨也无晴。”作者由眼前自然界的风雨推及政治上的风雨和人生的风雨, 有力地强化了作者面对人生的风风雨雨而我行我素、不畏坎坷的超然情怀, 表现出旷达超逸的胸襟, 充满清旷豪放之气, 寄寓着独到的人生感悟。苏轼在逆境中处惊不变、泰然处之、从容淡定的人生态度诠释了他对禅宗超越、超然、超脱的理解。

另一首《定风波·海南归赠王定国侍人寓娘》中, 通过对歌伎柔奴身处逆境而安之若素的可贵品格的歌颂, 抒发了自己在政治逆境中随遇而安无往不快的旷达襟怀, 寄托了自己的人生态度和处世哲学。“……万里归来年愈少, 微笑, 笑时犹带岭梅香。试问岭南应不好?却道, 此心安处是吾乡。”词中的柔奴该有怎样一种柔静沉美的风韵和一种意态自足的淡然?!宁静淡远、意态自足而随缘自适, 恰是苏轼此时心态的写照。

同样, 《满庭芳》 (蜗角虚名, 蝇头微利) 以情理交融、奔放舒卷的笔力, 尽情地展示了苏轼在人生道路上受到重大挫折之后既愤世嫉俗又飘逸旷达的内心世界, 表现了他宠辱皆忘、超然物外的人生态度。作者终于摆脱了世俗功名的苦海, 获得了精神的超脱与解放, 这是一曲感人至深的生命的觉醒和呼唤。

苏轼善于在大自然的山水笔墨之间参禅悟道, 在禅理中领悟、寻求解脱苦难的人生哲理, 再以饱满的热情投入生活, 并将珍视生命、美化生活的独特感受融入

自从人类有了社会文化之日起, 音乐作为人类精神生活的密切伴侣, 对整个社会产生了潜移默化的深刻影响。沿着人类历史文明长河的绵延, 音乐艺术的发展也同样经历了漫长的岁月。在中国, 音乐的发展历程离不开多民族多文化的融合交会。而同样的, 世界音乐也随着这个大范围大环境下政治、经济的发展而不断地发展变化。到今天, 我们生活的周围存在着无数变化多端、气象万千的音乐形态。这些音乐形态, 有意识或无意识地在历史时空中不断扩展、充实。在本文中, 我仅仅拿出它们中的两个来进行浅显的对比, 也许从中会找到某种音乐间无国界、无时代的

中国音乐的体系浩然博大, 沟壑万千。尤其是中国的传统音乐, 更是其中的

艺术作品中, 在题材的处理、意境的创造、想象力的发挥以及语言的运用诸方面, 都受到了这种思想的引导, 善于发现和表现生活中的美, 进而创造出充满哲理而又美不胜收的艺术境界, 形成了自己独特的审美情趣。他的作品具有一种虚实相生、情景交融的意境美, 进而形成空灵甚至飘逸的境界, 他真正领悟了人生, 对人生价值不断追求和超越, 因而他在这一时期的许多作品都达到了很高的审美境界, 他自己也实现了从现实人生到艺术人生的转化。

他的《西江月》中, “照野弥弥浅浪, 横空隐隐层霄。障泥未解玉骢骄, 我欲醉眠芳草。可惜一溪风月, 莫教踏碎琼瑶。解鞍欹枕绿杨桥, 杜宇一声春晓”。春寒料峭, 醉不得归, 人马露宿于郊野, 在他人本是极为凄苦难耐之事, 何况此时的苏轼谪居黄州, “只影自怜”、“憔悴非人”、“疾病连年, 人皆相传已死”, (4) 处境十分艰难。按常情他无论如何是潇洒不起来的, 但情况恰恰相反。当他忘掉了利害得失, 以“闲者”一朵奇葩。中国的传统音乐, 一般按照宫廷音乐、宗教音乐、民间音乐、文人音乐来进行区分。而其中“文人音乐”这一题目, 是中国所特有的一种音乐形态, 最能代表中国传统音乐的审美风格。中国的所谓“文人音乐”, 实际上就是士大夫阶层之修养观念, 道德情操于音乐上的反映, 其中渗透着演奏者对于人生的反思, 带有文人自身的自尊自清的人格要求和道

在我国古代社会中, 儒道两家的思想具有极其深刻的影响力。儒家创始人孔子将“礼”、“乐”都视为维护统治秩序的工具。他认为尽善尽美的音乐应当是在“礼”的控制下, 有节制地表现出来。倡导无不过、无不及、不偏不倚之音乐, 赞扬推崇“纯正典雅”的雅乐, 强调规范。因而儒家

的心态静穆地观照自然和人生时, 才能发现春夜月下的景致是那么迷人, 才能发现和容纳“万山攒拥, 流水铿然”之美, 才能以“醉眠芳草”、“可惜一溪风月, 莫教踏碎琼瑶”的姿态去亲近自然, 自然随即内化入心, 在这种心物无间中, 作者的生命状态也实现了由被动向主动的转变。这个“醉”是一种沉浸于美的享受, 是一种闲适的人生境界。他是在将苦难的世俗人生进行审美化的处理, 于苦境中寻出乐趣, 在逆境中求得解脱, 将凄苦化为愉悦, 把抵牾融为和谐, 这样就省却了许多烦恼, 体会生活的更多乐趣, 领略到世间更多美好的东西, 就会真正发现生活中的美。 (5)

苏轼类似的词如《临江仙》 (细马远驮双侍女) “溪山好处便为家”、《满江红·董毅夫名钺》“忧喜相寻, 风雨过, 一江春绿”、《浣溪沙》 (倾盖相看胜白头) “故山空复梦松楸, 此心安处是菟裘”等, 皆写出了他人生修养中超然旷达、不为外物所累的一面。这种超旷自适“恰恰是烛照人生、参破玄机的睿智, 恰恰是傲视磨难、超凌逆境的坚忍”。赞同的是“文质彬彬”、“乐而不淫、哀而不伤”的“中庸”之乐。“大音希声”被看作是道家代表人物老子音乐思想的集中反映。它符合了道家以“无”字为哲学依据的思想根源。庄子与老子的思想一脉相承, 推崇“无情”。“大音希声”在道家看来, 最美好的音乐无形无声, 却是一切有形声响的源头。他们排斥“繁手淫秽声”的世俗音乐, 否定人为的音乐。因而道家赞同的是“道法自然”、“无所不在, 无所不容”的“自然”之乐。无论是儒家的“中庸”或是道家的“自然”, 他们都深刻地影响了中国传统音乐的发展, 实际上都是中国传统文人音乐所推崇的表现形式。作为文人音乐的代表, 古琴艺术在中国文化艺术史上, 享有崇高的地位, 它几乎是中国文人音乐的代名词。它与传统的书法、绘画、诗词、棋艺

(6) 在这超然旷达的胸襟之后, 是其人生所遭受的种种挫折与打击所构成的重重阴影。主观修养之超旷与客观身世之不幸, 其间的反差是如此鲜明。这使得我们在阅读苏轼这类词时, 既赞叹其处世态度, 又感慨其坎坷遭遇, 品味良久, 耐人寻味。

参考文献

①方立天:《禅宗精神——禅宗思想的核心、本质及特点》, 《哲学研究》, 1995 (3) 。

②王树海:《佛禅的人生观和苏轼生命历程的审美化》, 《齐鲁学刊》, 1994 (3) 。

③黎小冰:《随心入禅境旷达对人生——禅宗对苏轼创作的影响》, 《成都大学学报 (教育科学版) 》, 2007 (4) 。

④孔凡礼点校:《苏轼文集 (卷二十三) 》, 北京:中华书局, 1986年版。

⑤韩丽霞:《超然心态与苏轼黄州文学创作》, 《内蒙古民族大学学报 (社科版) 》, 2006年版。

唐代诗歌欣赏范文第5篇

一方面在于强大的边防和高度自信的时代风貌;另一方面在于建功立业的壮志和“入幕制度”的刺激。文人普遍投笔从戎,赴边求功。正如杨炯诗句“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王维诗句“忘身辞凤阙,报国取龙城。岂学书生辈,窗间老一经。”;岑参诗句“功名只向马上取,真是丈夫一英雄。”

2、盛唐边塞诗

——四个特点

(1)题材广阔:一方面包括:将士建立军功的壮志,边地生活的艰辛,战争的酷烈场面,将士的思家情绪;另一方面包括:边塞风光,边疆地理,民族风情,民族交往等各个方面。其中以前者为主要题材。

(2)意象宏阔:大处落笔,写奇情壮景。

(3)基调昂扬:气势流畅,富有崇高感。

(4)体裁兼善:歌行、律绝皆有佳作。

就边塞诗的体裁来看,包括歌行在内的古体诗创作已经成熟,蔚为大观,代表作品有:李颀《古从军行》“„野营万里无城郭,雨雪纷纷连大漠。胡雁哀鸣夜夜飞,胡儿眼泪双双落。„”;岑参《凉州馆中与诸判官夜集》“弯弯月出挂城头,城头月出照凉州。凉州七里十万家,胡人半解弹琵琶。琵琶一曲肠堪断,风萧萧兮夜漫漫。„”

另一个方面,近体边塞诗也走向成熟。代表作品有:王昌龄《出塞》“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渡阴山。”;王昌龄《从军行》“大漠风尘日色昏,红旗半卷出关门。前军夜战洮河北,以报生擒土谷浑。”;王之涣《出塞》“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王翰《凉州词》“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3、盛唐边塞诗

通过上述分析,可以概括出盛唐边塞诗的美学风格,它包含了:雄浑、磅礴、豪放、浪漫、悲壮、瑰丽等各个方面。

盛唐边塞诗体现了一种阳刚之美。在边塞诗中,一方面以夸张对比衬托的手法对战争残酷,环境恶劣进行展示,如“战士军前半生死”,“黄金百战穿金甲”,“孤城落日斗兵稀”。但另一方面,边塞诗作更凸显人面对战争时奔涌出的巨大精神力量。其中既有:不屈的意志和必胜的信心,保家卫国的豪情,还有在战场上建立功名的壮志。如“不破楼兰终不还”;“愿为腰下剑,只为斩楼兰”;“相看白刃血纷纷,死节从来岂顾勋”。这两个方面既是对立的,又是统一的,这种对立统一所产生的张力使诗句具有永不泯灭的魅力,诗句中洋溢着的崇高感,成为中华民族的最强音,千载悠悠。

4、晚唐边塞诗

晚唐时期,经过无数战乱的唐朝更加衰落。这段时期的边塞诗也全无初唐时期的豪迈。而多写思念故里之情。

如李益《从军北征〉

天山雪后还风寒,横笛遍吹《行路难〉。

唐代诗歌欣赏范文第6篇

内容摘要:桥意象在唐代的很多诗歌中出现,它表现了很多的主题,本文仅论述桥意象表现爱情之一主题。本文从写桥是唐代诗歌爱情主题的真实见证的三个方面:夫妻爱情的浓情眷恋,情人悲欢离合的艺术载体,恋人相思等待的情感纽带,最后写了唐诗七夕诗中的鹊桥意象。桥意象见证了爱情的悲欢离合与坚贞执著并对其进行了真诚歌颂。

关键词:唐诗 爱情 桥意象 鹊桥

一、桥是唐代诗歌爱情主题的真实见证

“桥”,首先映入我们脑海中的当是中国神话传说和民间故事中早有的许仙和白娘子西湖断桥相会;牛郎织女天河鹊桥相会。原本担负着交通运载使命的桥已超越了它现实态的意义,幻化成横跨天宇、遥接星辰的鹊桥,传递着真挚的感情,表达着人们对恋人的良好祝愿,成为爱情之河上最光华的彩带。因此,“桥”的第一个意象应该是男女之情,爱情的象征。唐诗中以桥意象为中心的爱情诗篇非常多,如李白《相和歌辞陌上桑》中“美女渭桥东,春还事蚕作”;顾况《相和歌辞.短歌行六首》“我欲升天天隔霄,我思渡水水无桥,我欲上山山路险,我欲汲井井泉遥”; 温庭筠《常林欢歌》“宜城酒熟花覆桥,沙晴绿鸭鸣咬咬”。上述这些唐诗中,借用乐府古体,运用民间神话传说,借景抒情,从交游、送别、相思等方面来描写普通男女、夫妻、仙道等群体之间爱情的美好、真挚。唐诗中桥意象表现爱情主题的情感韵味大体表现在以下三个方面:

(一)夫妻爱情的浓情眷恋

从诗经开始,就有描写夫妻之间爱情的诗歌,如《诗·郑风·女曰鸡鸣》、《诗·郑风·风雨》、《诗·卫风·氓》、秦嘉的《赠妇》等。夫妻之间的爱情有甜蜜的,也有悲伤的,有苦苦的守候的,也有义无反顾的离去的。唐诗中描写夫妻之间的感情的诗歌也很多,大多都是表现夫妻之间的离别相思之情,如“片心因卜解,残梦过桥惊”(郑准《代寄边人》);“扬州桥边少妇,长安城里商人”(王建《江南三台词四首》其一);“自家夫婿无消息,却恨桥头卖卜人”(施肩吾《望夫词》);“夜夜思君辽海北,年年弃妾渭桥西”(刘元叔《妾薄命》)。

夫妻原本应该是同林鸟,应该是在一起的,但是古代很多时候是丈夫出门在外,少妇独守空闺,每天思念着在远方的丈夫,有的是去经商,有的是去边塞作战,少妇一边思念丈夫,一边又担心他们,情深意切,诗人们抓住了主人公的心理特征,寥寥几笔,便将夫妇浓郁的眷恋真情,思念之苦书写的令人刻骨铭心。从李贺的《有所思》中,可以更加深刻的变现夫妻的这种深情。这首诗写一位少妇,独处空闺,深深地思念着远在他方的丈夫,情真意切,思致清幽绵邈。“白日萧条梦不成,桥南更问仙人卜”,哀怨凄厉,担心与爱恋,矛盾并存,情真意切,令人生怜,深切的表现出了思妇对于丈夫的思念之情,还有夫妻之间的浓厚深情。

(二) 情人悲欢离合的艺术载体

爱情是永恒的主题,不管在什么时代。桥虽然作为连接的工具,但往往分别也是在桥上,所以成为情人之间离别的场所,看到桥就会想起不在身边的情人。

唐代诗歌中表达这一种情感的诗词很多,例如刘禹锡《杨柳枝》:

春江一曲柳千条, 二十年前旧板桥。 曾与美人桥上别, 恨无消息到今朝。

作者这首诗从春水,杨柳两个意象入手,引出二十年前的旧石板桥上与美人相别,望眼欲穿,可是到今朝还是没有美人的消息。意象唯美,带着淡淡的有感伤和凄美。还有白居易的《板桥路》,同样是写出了情人离别的伤怀。这两首诗歌在内容和情感表达上是非常相似的,选用的意象也一样,表现遇到佳人然后分别后再没见到的伤感。

(三)恋人相思等待的情感纽带

情人间的离别是感伤了,但是恋人之间的相思、等待、守候则是有着淡淡的哀怨的。相爱了,却不得相守,注定要一个人在原地苦苦的等待另一个人归来,这是一件很残忍的事。特别是在古代,那个等待的人往往都是女子,因此在唐诗中,诗人刻画的也都是带着哀怨的等待恋人归来的女子。桥就成了女子思念故人的情感纽带。女子的痴情,在白居易的《长相思》中表现的很透彻:

九月西风兴,月冷霜华凝。思君秋夜长,一夜魂九升。

二月东风来,草坼花心开。思君春日迟,一日肠九回。

妾住洛桥北,君住洛桥南。十五即相识,今年二十三。

有如女萝草,生在松之侧。蔓短枝苦高,萦回上不得。

人言人有愿,愿至天必成。愿作远方兽,步步比肩行。

愿作深山木,枝枝连理生。

此诗实为闺中人抒写相思情,真挚意。诗以北风兴,月光冷,霜华凝,夜不能寐比喻相思之苦;以东风吹,百花开,春日暖,愁肠百结比喻相思情深;更是以桥南桥北的地理位置指出二人相距之近,相识之长,爱恋之情绝非空穴来风。

二、唐代的七夕诗和鹊桥

牛郎织女的故事深入人心了,大家都知道七夕鹊桥相遇,牛郎织女已将桥的形象推向了想象力的极致。在唐以前,就有很多关于七夕和鹊桥的诗篇,比较著名的有《迢迢牵牛星》和《鹊桥仙》,这两首诗以不同的形式共述着七夕鹊桥渡牛郎与织女的传说。

《迢迢牵牛星》写二者的离隔:虽只在“盈盈一水间”,却无人能为他们搭上一座相逢的小桥。《鹊桥仙》则巧设了久别的重逢:“忍顾鹊桥归路”道出了不尽的依恋与怅惘。从“脉脉不得语”的凝望,到“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的慰勉,心灵的距离被一次次拉近。直到《天上的街市》,牛郎织女才终于不再与泪眼相伴,曾被视为无情的天河也成为连接自由、通达理想生活的纽带。

桥已经成为爱情的象征,上面讲到的板桥,还有现在要介绍的鹊桥,都已经成为男女情爱的象征。唐诗中描写七夕的诗歌很多,很多诗人对于鹊桥和七夕都有留下过诗篇。

鹊桥,亦称乌鹊桥、星桥、织女桥等,它们都是以牛郎织女传说为基础的系列神话故事桥梁。鹊桥作为玉成美事,成人姻缘,传递爱情的吉祥联结点在唐诗人笔下极受欢迎,而且鹊桥一般都是和七夕诗一起出现,因此,在这我把两者放在一起来阐述。在唐诗中的七夕诗,表现为悲伤情感的有:张文恭的《七夕》“凤律惊秋气,龙梭静夜机。星桥百枝动,云路七香飞。映月回雕扇,凌霞曳绮衣。

含情向华幄,流态入重闱。欢馀夕漏尽,怨结晓骖归。谁念分河汉,还忆两心违。” 唐诗中的七夕诗也有很多是表现高兴愉快的心情的。如:权德舆《七夕》“今日云輧渡鹊桥,应非脉脉与迢迢。家人竞喜开妆镜,月下穿针拜九霄。”

鹊桥还象征了喜悦,代表了幸福,还有爱恋的美好。如李商隐《七夕》“鸾扇斜分凤幄开,星桥横过鹊飞回。争将世上无期别,换得年年一度来。李商隐的这首诗虽然没有上首那么明了的表现喜悦的心情,但是还是可以以一种愉快的心情来理解的。虽然一年只可以相见一次,但是这一次的相遇却是很唯美的,更应该珍惜。

通过以上的分析,爱情是永恒的主题,爱情是人间至真至纯的感情,可以是温馨动人,也可以是曲折哀婉。唐代诗人桥意象时吧于爱情的描写哀婉动人,夫妻情人间的悲欢离合,相思的渴望,有对爱情的惋惜,也有对爱情的赞美,乐观的感情,积极的追求,希望总会实现的乐观心态令人相信爱情的美好。我们知道了“桥”这个意象在不同的作家眼中有着不同的爱情烙印,桥意象是唐代爱情题材诗歌的重要载体。这有助于我们更好的深刻的解读唐代爱情诗歌,感受诗人的情感。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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