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书注解的基本体例范文

2024-04-09

古书注解的基本体例范文第1篇

重点:常用术语ps背课本P612下面的十三经注疏的作者

由于时代久远,我们阅读古书,会碰到许多语言文字方面的困难,要克服这些困难,一般可以通过参看古书的注解。古书的注解,有古代人用文言文作的,也有现代人用现代汉语作的,相比较而言,后者要比前者少得多。而且,现代人要注解先秦古书,也离不开汉唐人的旧注。所以,要读懂古书,必须参考古书的旧注,了解其体例,注解的方式以及它的局限性等等。

一、古书注解的概貌

为什么要给古书作注,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语言的发展变化,使得后人对古书中的一些话看不懂了,于是就要由专门研究的专家来作注。戴震在《尔雅文字考序》中说:“昔之妇孺闻而辄晓者,更经学大师转相讲授仍留疑义,则时为之矣。”就是这个意思。

系统地给古书作注,是从汉代开始的。比如在汉代,《诗经》有三家的解说,即鲁之申培公、齐之辕固生和燕之韩婴,分别称为鲁诗、齐诗、韩诗。后来又有毛亨作的传(称《毛诗》)。孔安国曾给《尚书》作注;马融、郑玄都曾给许多儒家经典作过注;高诱给《战国策》《吕氏春秋》、《淮南子》作注;王逸给《楚辞》作注。汉代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儒家的经典在汉代几乎都有人作了注。汉代的注解比较注重语言文字的解释和名物的说明,而且他们离先秦时代比较近,所以汉代的注解有较高的参考价值。

汉代注解的古籍主要是儒家经典,到后来注解的范围逐步扩大,不仅先秦时的老庄著作有人作注,汉代的著作也有人作注了。如在六朝时,有魏代的王弼注了《老子》,晋代的郭象注了《庄子》,三国时韦昭注了《国语》,刘宋时裴駰作了《史记集解》等等。唐代是封建社会的兴盛时期,古籍整理也颇繁荣,如唐初著名学者孔颖达注《五经》,李善注《文选》,颜师古注《汉书》,都为后世所称道。又如司马贞作《史记索引》,张守节作《史记正义》等。一些“子书”(哲学著作)也有人作注,如杨倞作《荀子注》,尹知章有《管子注》等等。

宋朝注释家中最有名的就是朱熹。他有《周易本义》、《诗集传》、《论语集注》、《孟子集注》、《楚辞集注》等。他的注释能吸取汉唐人的长处,用简洁明白的语言解释古书中的词句。他对《诗经》中《国风》一些诗的解释,能不受毛传的束缚,指出它们是爱情诗,比汉儒高明。当然,朱熹是理学家,他的注解也有不少地方是用来宣扬宋代理学的唯心主义思想的。

著名的《十三经注疏》,大多数是汉代或魏晋人作的注,唐宋人作的疏,下面是《十三经注疏》的作者:

《周易》:魏·王弼、韩康伯注,唐·孔颖达等正义; 《尚书》:旧题汉·孔安国传,唐·孔颖达等正义; 《诗经》:汉·毛亨传,汉·郑玄笺,唐·孔颖达等正义; 《周礼》:汉·郑玄注,唐·贾公彦疏; 《仪礼》:汉·郑玄注,唐·贾公彦疏; 《礼记》:汉·郑玄注,唐·孔颖达等正义; 《左传》:晋·杜预注,唐·孔颖达等正义; 《公羊传》:汉·何休注,唐·徐彦疏; 《谷梁传》:晋·范宁注,唐·杨士勋疏; 《论语》:魏·何晏集解,宋·邢昺疏; 《孝经》:唐玄宗注,宋·邢昺疏; 《尔雅》:晋·郭璞注,宋·邢昺疏; 《孟子》:汉·赵岐注,宋·孙奭疏。

到了清代,我国传统的“小学”发展到了高峰,语言文字研究的成就,也在古书的注解工作中得到反映。清人的注解工作,不但范围广,而且质量高。范围广是说一些比较重要的古籍,前人已经作过注的(比如十三经、先秦诸子),清人几乎都重新作了注(如陈奂的《诗毛氏传疏》、马瑞辰的《毛诗传笺通释》、焦循的《孟子正义》、王先谦的《庄子集释》、刘宝楠的《论语正义》等);前人没有作过注的,许多也有清人作的注。质量高是说清人注书往往旁征博引,同时又审慎地加以考核,他们在音韵、文字、训诂方面达到的成就又使得他们能够纠正汉唐人的错误,或者解决前人不能解决的问题。所以清代的注解对我们阅读古书也有很高的参考价值。当然,清人由于过分强调考据,追求无一字无来历,不免过于烦琐。如刘宝楠《论语正义》注“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乐乎”一句话,竟用了一千多字,其中一个“曰”字就注了一百多字,令人读起来昏昏欲睡。

现代对古籍整理工作十分重视,也有很多古籍被重新作注,有的还被译为现代汉语。但是我们不能完全依靠现代汉语作的注释,因为现代的注释,也有不少是从古注来的,如果需要辨明某些问题,还是要去看古注。

下面再从注书的内容、方式等方面,谈谈古代注书的不同情况。

古代注书,多数是给古书的字句作解释。上举之例多属此种类型。这类注解有一些不同的名称,需要解释一下。

在秦汉之际,把儒家的“六经”(易、诗、书、礼、乐、春秋)称为“经”,把解释“经”的叫做“传”。例如毛传就是对《诗经》的注释。孔安国对《尚书》的注释就叫“孔传”。《左传》、《公羊传》、《谷梁传》也被认为是对《春秋经》的解说,所以都称“传”,但它们与一般注释的性质有所不同。

东汉时期的郑玄在毛传的基础上对《诗经》又作了进一步的解释,他的注解称为“笺”。“笺”的意思本来是指对毛传的阐发和补充:一方面对毛传简略隐晦的地方加以阐明,另一方面把不同于毛传的意见提出,使可识别。但是后来所谓的“笺注”、“笺证”,却只是“注解”的意思,不限于对别人的注解的阐发和补充。

大约从东汉开始,对古书的注解一般不称“传”而称“注”。但“注”可以是对古书注解的通称,如《十三经注疏》的“注”,就包括毛传、郑笺等。

“疏”是相对“注”而言的,是在“注”的基础上再进一步作注。它既解释古书的正文,也解释前人的注文。例如《礼记》是郑玄注,孔颖达疏。《庄子》是郭象注,成玄英疏。

正义 “正义”的意思是解释经传而得义之正者。“疏”也可称“正义”。如孔颖达作“五经正义”,就是分别为五经作疏。但“正义”有时也不一定是疏。如张守节的《史记正义》,就是“注”而不是“疏”。

章句

“章句”的意思是“离章析句,委曲支派”。除解释字句外,还串讲文章大意,这种解说方法称为“章句”。比如赵岐的《孟子章句》,王逸的《楚辞章句》。《孟子章句》在每一段后面还有“章旨”,就是概括一段大意。不过这种解说方法并非只在以“章句”为名的注释中才采用,如毛传虽不以章句为名,有时也串讲文章大意。

集解

“集解”是选取各家的注解加以汇集,有时也参以己意,如何晏《论语集解》等。

在这一类注释中,都兼有解释字词、说明人名地名典章制度等方面。到六朝以后,文章讲究用典,注释家在注释的过程中,也就担负起注明典故出处的任务。当然,在这几个方面,可以有所侧重。例如李善的《文选注》,侧重于注明典故的出处,张守节的《史记正义》,侧重于考证人名地名和史实。

古代注书还有另一种类型:不是对古书的字句加以解释,而是为古书补充材料,或是阐发古书的哲学思想。前者如郦道元的《水经注》,裴松之的《三国志注》,后者如王弼的《老子注》等。这种“注”也有很高的价值,但跟我们这里要讨论的“注”并不相同。

二、古书注解的体例和术语

古书的注解一般都采用在正文中间加进双行小注的办法。如果只有一个人的注解,读起来还不很困难,如果既有注,又有疏,就要懂得它的体例和层次。例子参看教材。

要读懂先秦经书的注解,除了要了解经书注疏的体例和注解的各种情况外,我们还要对经书中的注解术语有一个大致的了解。注解的术语很多,这里不能一一列举,我们只介绍较为常见的术语。

1.曰,为,谓之

使用这几个术语时,被释的词总是放在“曰”“为”“谓之”的後面。这几个术语的作用相同,它们不仅用来释义,并且用来分别同义词或近义词之间的细微差别。例如„„

2.谓

“谓”和“谓之”不同。前面说过,使用“谓之”时,被释的词总是放在“谓之”的後面;使用“谓”时,被释的词则都是放在“谓”的前面。可见这两个术语的差别是很明显的。“谓”这个术语,往往是在以具体释抽象、或以一般释特殊的情况下,才用上它。例如„„

3.貌 “貌”字一般用在动词或形容词的後面。使用“貌”字时,被释的词往往是表示某种性质或某种状态的形容词。这种“貌”字略等於现代汉语的“„„的样子”。

4.犹

使用这个术语时,释者与被释者往往就是同义或近义的关系。

以上“曰”“为”“谓之”“谓”“貌”“犹”六个术语,都是单纯用於释义的。 5.之言,之为言

使用这两个术语时,必然是“声训”;除了释义之外,释者与被释者之间有时是同音的关系,有时是双声叠韵的关系。

6.读为,读曰 这两个术语是用本字来说明假借字。例如: 7.读若,读如

这两个术语一般是用来注音。 有时,“读若”、“读如”的作用和“读曰”、“读为”相同,也是用来说明假借字。例如:

《礼记·儒行》:“起居竟信其志。”郑玄注:“信,读如屈伸之伸,假借字也。” “读为”“读曰”和“读若”“读如”的分别就在於:前者必然是用本字破假借字;後者则一般是用於注音,但有时也是用本字来破假借字。

8. 如字 如字也是用来注音的一个术语。古书上某字注以“如字”,通常是告诉读者,在这特定的上下文里,这个字要按照它本来的读音读。这一般是相对于变读或改字而言的。例如《礼记·大学》:“所谓诚其意者,毋自欺也,如恶恶臭,如好好色。此之谓自谦。”《经典释文》说:

恶恶,上乌路反,下如字。„„好好,上呼报反,下如字。 关于“变读”的问题

古书上常常有一字异读的情况。不同的读音往往表示了词义词性的不同。例如音乐的“乐”和快乐的“乐”,解说的“说”、游说的“说”和喜说的“说”(悦),等等。异读有时只表现为声调上的差别,例如施行的“施”读平声,施与的“施”读去声;听闻的“听”读平声,听从的“听”读去声。但是这只是词义上的转变。有时候声调不同,不仅是词义上而且是词性上的转变,这种情况最值得注意。例如王侯的“王”是名词,读平声,王天下的“王”是动词,读去声;操持的“操”是动词,读平声,节操的“操”是名词,读去声;爱好的“好”是动词,读去声,美好的“好”是形容词,读上声;厌恶的“恶”是动词,读去声,恶劣的“恶”是形容词,读入声。

利用四声来区别词义和词性,这是汉语的特点之一。汉魏学者看到了这个特点,并体现於古书注音。有的文字学家认为这是六朝经师注解古书时的强生分别,显然作出这一论断的论据是不足的;虽然有些异读後来消失了,但是也有不少字的异读还保留在现代汉语里,如“好”(上声)“好”(去声)“恶”(形容词)“恶”(动词)之类;有些字的异读虽然在现代汉语普通话里已经混同了,但是仍保留在某些方言里,例如上升的“上”读上声,在上的“上”读去声,现在广州仍有区别。

三、读旧注应注意的几个问题

(一)古人作的注解,由于时代的局限,在思想观念方面肯定会存在一些问题。如孔颖达疏《相鼠》一诗时说:“文公能正群臣,而在位犹有无礼者,故刺之。”《相鼠》一诗“刺在位者”是很明显的,但与“文公(卫文公)能正群臣”没有关系。这是孔颖达根据此诗的“序”而作的解释,为尊者讳而错误地作了解释。

(二)古人作注,有自己的注释条例,我们不要误解 比如“声训”是汉代人常用的一种注释方法。《诗经·驺虞》:“彼茁者葭。”毛传:“茁,出也。”句中的“茁”是“茁壮”的意思,是形容词,毛传用“出”去解释它,是动词。其实我们应该知道,毛传不是说“茁”有“出”的意思,他这里是用声训(“茁”从“出”得声,“茁”“出”同属物部),意思是说,“茁”是草出地面而丰茂。

(三)古人作注,自然是用文言文,阅读时不能用现代汉语的词义去理解。如《左传·隐公五年》:“臧僖伯卒。公曰:‘叔父有憾于寡人,寡人弗敢忘。’”杜预注:“有恨,恨谏观鱼不听。”

清代学者除了为专书做注解和校勘工作之外,还利用读书札记的形式,对古书的词句诠释和文字校订提出自己的看法,其中常常有非常精辟的见解。重要的如王念孙的《读书杂志》,王引之的《经义述闻》,俞樾的《古书疑义举例》,等等,这些都是读上古典籍不可缺少的参考书。

附:古书校勘 除了为古书做注解和考证工作之外,清代学者还作了许多古籍校勘的工作。校勘学上有些专门术语,我们应当有所了解。试举校勘学上常用的两个术语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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