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雨教案范文

2023-06-28

雷雨教案范文第1篇

高二(20)班 第六组

在高一暑假之季,我们组读了《雷雨》这本名著,深有体会,下面就让我们一起来介绍一下这本名著。

这是三十年的漫漫时光,这是三十年的爱恨纠葛,这也是三十年的泪与鲜血铸就了一场悲天恸地的雷雨。这雷雨下冲刷的,是中国封建旧社会吃人的礼教传统,是剧中人痛苦与矛盾交织的爱恨情仇,是命运之神狞笑的薄薄嘴角„„一场雷雨,一场梦。梦醒之后,一切成空。

而悲剧的初始,往往是一个并不动人的错误.富家少爷在空虚无聊的生活中与家中女仆坠入爱河,这样的故事在那时的时代背景下不算少见.理所当然,富家长辈愤然反对二人"悬殊"的交往,在大年三十的夜晚生生将怀抱婴儿的女仆赶走,还"用心良苦"的强要了他们的第一个儿子,悲剧的初形在这里开始酝酿而出.

周朴园,作为剧中中心矛盾的焦点,无疑是情感冲突最激烈之存在.年轻时爱上侍萍的周朴园,或许还能说是仍有一丝纯净残留.可自那个年三十之夜,他听任家中长辈将梅侍萍赶走,随后娶了门当户对的阔小姐时起,他的心灵已彻彻底底成了利益至上的最佳写照.在三十年后,他重又认出侍萍的那一刻,他所表露出来的情感,不是久别重逢的喜悦,而是彻头彻尾的猜忌,怀疑与恐惧.他想到的,是侍萍是到来也许会对他的地位,利益所造成的威胁,是真相揭穿后自己将面临的尴尬处境,而不是对侍萍悲惨遭遇的同情

和怜爱.他口口声声的说他一直留着她喜欢的家具,说他保留她的习惯,珍视那绣了梅花的旧衬衣,可说到底,这些都不是因为爱,都是因为要彰显他那早就不存在的良心,告示天下的人——"看!我是个有情有义的君子!"其实哪里有什么情呢 即使曾经有过,那也在三十年的时光中消失殆尽,他如今的一切的一切——包括给侍萍五千大洋,承诺包管她的生活开支,要她们永远不再踏入周家的大门——全都,全都,是为了他自己.对他而言,爱情早已是漫长生命中的一点佐料,可有可无,如梦一般不切实际.这个资本家的代表,早已在商界的"熏陶"下血肉模糊,面目全非,不成人形.

至于鲁侍萍,悲剧的核心承受者,她的命运无疑是坎坷苦难的,但何尝又不是可悲的.回想三十年前的那场爱情,她也是错误缔造者之一.可女人啊女人,你为何纠缠一场无疾而终的情爱三十年,三十年以后还仍拘泥于自己所受的委屈与灾难 爱也好,恨也好,难道最终受伤的不是自己么 既然如此为何又苦苦沉溺,深陷其间 你将这一生的苦难归于命运,归于看不见莫不着的生命之线,念叨着如何苦如何凄惨,紧紧抓住那血红色的恨意,执拗的不愿放手.难道这就是你生命价值的所在么 堂堂正正的对峙,随后潇潇洒洒的扬头离去,总比自行降自己于他人身下要舒畅,不是么!《雷雨》这不仅仅是一个故事.这是一个时代所铸造的暴风骤雨.风雨之下,世间一切罪恶丑陋原形毕露,无处藏身.没有什么爱能穿越这无限悠长的时间,没有什么事能真正达到永恒.人生如梦,梦里泪雨滂沱.梦醒之后,自己的人生还是要自己勇敢的走.《雷雨》描写了一个大家庭的崩溃。周朴园是这个封建大家庭的统治者,也是一个资本家。其妻蘩漪感到被压抑的苦闷,与继子周萍发生了暧昧关系。受过一定资产阶级民主思想的影响然而缺乏反抗勇气的周萍怯懦、自私,想摆脱与继母的这种不伦关系,又爱上了充满青春活力的婢女四凤,而蘩漪的儿子周冲也爱上了四凤。出于嫉妒,蘩漪通知四凤的母亲侍萍来领走四凤。侍萍正是30年前被周朴园引诱为他生了两个儿子,而后又被遗弃的侍女。她是周萍的生身母亲,而被她带走的第二个儿子鲁大海又正在周朴园的矿上做工,作为罢工工人的代表,他和周朴园面对面地展开斗争„„这些矛盾酝酿、激化,终于在一个“天气更阴沉、更郁热,低沉潮湿的空气,使人异常烦躁”的下午趋向高潮,周萍和四凤终于知道他们原是同母兄妹,一场悲剧发生了:四凤触电而死,蘩漪的儿子周冲为救四凤不幸送命,周萍开枪自杀,善良的鲁妈痴呆了,绝望的蘩漪疯狂了,倔强的鲁大海出走了。罪恶的家庭崩溃了。

到现在,我们一直都惊叹于曹禺大师对戏剧的掌握。他巧妙地将一个大家庭几十年的恩怨情愁浓缩到一天来表现,浓缩到四幕,两个场景来表现。集中的地点和时间所表现的东西却并不单薄,有畸形的爱,突破束缚的勇气,人情的淡漠,世事的坚信和宿命的痛苦。围绕着八个人物,我们看到的是整个社会。同时,我们也生动地看到戏剧这种文学题材的特点。这部剧作为一个经典,的确是值得每一个文学爱好者阅读的。

曹禺曾说:“《雷雨》的主题不是以道德败坏和乱伦为主题的,也不是写因果报应,《雷雨》写的是一种情绪,是情绪的发酵,情绪的汹涌推动着我诽谤中国的家庭和社会„„《雷雨》所显示的是我所觉得的宇宙间的残忍,相信种种宇宙斗争的背后有一个主宰。”我很能理解,作者在创作时候并没有一种明确的主题,而是处于本能地一种倾诉,跟着自己的感觉去表现一个世界。无疑的,我们看到了一个罪恶的社会,一个危机四伏的黑暗的社会。但是这也更多的是对世界的一种感觉,不仅仅存在于某个历史某个时期,这也正是我们在这个时代去读的时候,还心存理解而不是同情的原因。他表现的那个家庭,那个社会给我们一种无路可逃的感觉。周萍、四凤、周冲,还有蘩漪似乎一直都处于一种想要逃离这一切的状态里,他们想要离开,想要摆脱,想要征服。但是他们的痛苦却始终没有出路,反反复复地挣扎,甚至死成为了唯一的解脱。是的,那个社会,那样的生活没有给他们自由,所有的希望像渺茫的迷雾般不能真实地抵达。探索真理的路上他们已经不能忍受,我们想这也正是一种无奈的美。曹禺在1977年为自己作品集写后记的时候说:“今天看来,必然有很多缺点和谬误”,然后他谈到没有写一个无产阶级人物,没有指出革命的方向都是缺憾。我却不敢苟同,必定有些痛苦会跨越时代,跨越阶级。

从周鲁两家的冲突上,表现了上层社会和下层社会之间的冲突。侍萍和四风是旧中国两代劳动妇女的典型。但是同样她们有

很强的局限性,以至于很多时候是她们的软弱造成了自己悲惨的命运。这也是一个时代赋予妇女的不幸,世界没有告诉她们:她们是可以反抗的。侍萍忍辱负重,遭遇那么多不幸,却只认为那是自己造的孽,甘心在心里承受所有痛苦。我们想,或许她应该让自己心理负担的少一点,而不必把社会造成的悲剧由自己独自承担。

我们想,这里面还是有一定的宿命论思想,很多东西归于命运。我觉得这没有什么好,也没有影响作品的深刻性。我当然不会认为世界上存在什么天命的因果报应。但是社会和家庭给予一群人的悲哀,却正是这样才被展现地淋漓尽致。他们的确可以在黑夜里去寻找一个真正的光明,但是那对于他们已经太难了。在那个黑暗的社会里,人们的性格已经被扭曲。

这一切让我们想起一句话:爱和怜悯都是罪。

雷雨教案范文第2篇

像她这类女人,生存当时那种令人窒息的社会环境里,她的身心已变得乖戾多变。受着人的厌恶,道德伦理的禁锢,社会的压制,这样抑郁终身得不到一丝自由的女人,在那一刻,她选择了面对,勇敢地去追求自己的愛!她疯了,大声地向周萍告白,那是愛,是嗔,是挣扎......繁漪,就像一朵在黑暗里悄声无息地绽放了的花,冷漠,诡异,妖艳,穿过被灼伤的眼睛,只逼进你的灵魂,去寻找苦海深处的共鸣。在周家深深的庭院里,暴怒的雷雨的最中心,她是罪人,亦是受害者。她有一颗被愛情遗忘的心,周朴园不爱繁漪,他的躯壳早已埋葬着一座荒冢,墓碑上刻着鲁侍萍的名字。是,我爱她,这个疯狂到让我心痛的女人。 她像飞蛾般渴望灼热,用愛点燃她消逝的岁月,即使周萍不爱她。但在电闪雷鸣中,爱的光芒至少照亮过这场雨。

除了繁漪,还有四凤,看到结局,我真的对这部作品中的人物关系感动惊诧与痛惜。在父亲的敲诈勒索,繁漪的妒恨打击,周冲的苦苦纠缠,承受母亲的压力痛苦,在最后又得知了如此肮脏丑陋的真相后,她选择了逃,逃离着充满捆绑和束缚的地方。可是在她身旁的是一个背负罪责,终生处于悔恨与惶恐的懦弱男人,无论在何地,他们的精神总会有个女人,在那个雷雨交加的夜晚,恶毒地诅咒他们......所以,作者也将死亡带给了她。

雷雨教案范文第3篇

(1) 理解单稳态触发器的工作原理; (2) 掌握输出波形周期的估计。 教学过程:

一、微分型单稳态触发器

1、 单稳态触发器的功能特点:只有一个稳定状态的触发器。如果没有外来触发信号,电路将保持这一稳定状态不变。只有在外来触发信号作用下,电路才会从原来的稳态翻转到另一个状态。但是,这一状态是暂时的,故称为暂稳态,经过一段时间后,电路将自动返回到原来的稳定状态。

2、 功能:常用于脉冲的整形和延时。

3、 电路组成: vo经过R、C组成的微分电路,耦合到门G2的输入端,故称微分型单稳态电路。

4、 工作原理:

1)电路的稳态:无触发信号输入时,vI为高电平。由于电阻R很小,B端相当于接地,门G2的输入信号为低电平0,vo输出高电平1态。

2) 电路的暂稳态:当输入端A加入低电平触发信号时,门G1的输出为高电平1,通过电容C耦合,门G2的输入信号为高电平1,vo输出低电平0态。

3) 暂稳态期间:vo1高电平对C充电,使B端的电平也逐渐下降。 4) 自动恢复为稳态:当B端的电平下降到关门电平时,门G2关闭,输出电压又上跳为高电平。

5、 输出脉冲宽度:TW≈0.7RC。

二、集成单稳态触发器-CT74121

(一)外引线排列及引出端符号 Q:暂稳态正脉冲输出端; Q:暂稳态负脉冲输出端;

TR+:为正触发(上升沿触发)输入端;

TR一A、TR一B:两个负脉冲(下降沿触发)输入端; Cext:为外接电容端; Rint:为内电阻端;

Rext/Cext:为外接电阻和电容的公共端; Vcc、GND、NC。

(二)逻辑功能及简要说明

1、外引线排列图:

2、输出脉冲宽度TW由定时元件R、C决定。TW≈0.7RC。

作业:P267 13-

雷雨教案范文第4篇

[四凤在靠中墙的长方桌旁,背着观众滤药,她不时地摇着一把蒲扇,一面在揩汗,鲁贵(她的父亲)在沙发旁边擦着矮几上零碎的银家俱,很吃力地;额上冒着汗珠。] 荷 凤,你身上这件绸缎可真好看,料子也好。

四 这是我妈在学课,女学生不要的旧衣服就送给了,我哪有钱买这衣服啊。 荷: 凤,这件衣服的料子我好像再哪看过、、、、、、好像、、、、、、大少爷

贵 (咳)夏荷啊,你去门口看看,修理草坪的师傅来了没有。(夏荷下)四凤!

四 (只做听不见,依然滤她的汤药) 贵 四凤!

四 (看了她的父亲一眼)喝,真热,(走向右边的衣柜旁,寻一把芭蕉扇,又走回中间的茶几旁听着。)

贵 (望着她,停下工作)四凤,你听见了没有? 四 (厌烦地,冷冷地看着她的父亲)是!爸!干什么? 贵 我问你听见我刚才说的话了么? 四 都知道了。

贵 (一向是这样为女儿看待的,只好是抗议似地)妈的,这孩子! 四 (回过头来,脸正向观众)您少说闲话吧!(挥扇,嘘出一口气)呀!天气这样闷热,回头多半下雨。(忽然)老爷出门穿的皮鞋,您擦好了没有?(拿到鲁贵面前,拿起一只皮鞋不经意地笑着)这是您擦的!这么随随便便抹了两下,--老爷的脾气您可知道。

贵 (一把抢过鞋来)我的事不用你管。(将鞋扔在地上)四凤,你听着,我再跟你说一遍,回头见着你妈,别忘了把新衣服都拿出来给她瞧瞧。 四 (不耐烦地)听见了。

贵 (自傲地)叫她想想,还是你爸爸混事有眼力,还是她有眼力。 四 (轻蔑地笑)自然您有眼力啊! 贵 你还别忘了告诉你妈,你在这儿周公馆吃的好,喝的好,几是白天侍候太太少爷,晚上还是听她的话,回家睡觉。 四 那倒不用告诉,妈自然会问你。

贵 (得意)还有?啦,钱,(贪婪地笑着)你手下也有许多钱啦! 四 钱!?

贵 这两年的工钱,赏钱,还有(慢慢地)那零零碎碎的,他们„„ 四 (赶紧接下去,不愿听他要说的话)那您不是一块两块都要走了么?喝了!赌了!

贵 (笑,掩饰自己)你看,你看,你又那样。急,急,急什么?我不跟你要钱。喂,我说,我说的是--(低声)他--不是也不断地塞给你钱花么? 四 (惊讶地)他?谁呀? 贵 (索性说出来)大少爷。

四 (红脸,声略高,走到鲁贵面前)谁说大少爷给我钱?爸爸,您别又穷疯了,胡说乱道的。

贵 (鄙笑着)好,好,好,没有,没有。反正这两年你不是存点钱么?(鄙吝地)我不是跟你要钱,你放心。我说啊,你等你妈来,把这些钱也给她瞧瞧,叫她也开开眼。

四 哼,妈不像您,见钱就忘了命。(回到中间茶桌滤药)。

贵 (坐在长沙发上)钱不钱,你没有你爸爸成么?你要不到这儿周家大公馆帮主儿,这两年尽听你妈妈的话,你能每天吃着喝着,这大热天还穿得上小纺绸么?

四 (回过头)哼,妈是个本分人,念过书的,讲脸,舍不得把自己的女儿叫人家使唤。

贵 什么脸不脸?又是你妈的那一套!你是谁家的小姐?--妈的,底下人的女儿,帮了 人就失了身份啦。

四 (气得只看父亲,忽然厌恶地)爸,您看您那一脸的油,--您把老爷的鞋再擦擦吧 贵 (汹汹地)讲脸呢,又学你妈的那点穷骨头,你看她!跑他妈的八百里外,女学堂里

当老妈:为着一月八块钱,两年才回一趟家。这叫本分,还念过书呢;简直是没出息。

四 (忍气)爸爸,您留几句回家说吧,这是人家周公馆!

贵 咦,周公馆挡不住我跟我女儿谈家务啊!我跟你说,你的妈„„ 四 (突然)我可忍了好半天了。我跟您先说下,妈可是好容易才会一趟家。这次,也是

看哥哥跟我来的。您要是再给她一个不痛快,我就把您这两年做的事都告诉哥哥。 贵 我,我,我做了什么啦?(觉得在女儿面前失了身份)喝点,赌点,玩点,这三样,

我快五十的人啦,还怕他么?

四 他才懒得管您这些事呢!--可是他每月从矿上寄给妈用的钱,您偷偷地花了,他知道了,就不会答应您!

贵 那他敢怎么样,(高声地)他妈嫁给我,我就是他爸爸。 四 (羞愧)小声点!这没什么喊头。--太太在楼上养病呢。

贵 哼!(滔滔地)我跟你说,我娶你妈,我还抱老大的委屈呢。你看我这么个机灵人,

这周家上上下下几十口子,那一个不说我鲁贵刮刮叫。来这里不到两个月,我的女儿就在这公馆找上事;就说你哥哥,没有我,能在周家的矿上当工人么?叫你妈说,她成么?--这样,你哥哥同你妈还是一个劲儿地不赞成我。这次回来,你妈要还是那副寡妇脸子,我就当你哥哥的面不认她,说不定就离了她,别看她替我养女儿,外带来你这个倒霉蛋哥哥。 四 (不愿听)爸爸。

贵 哼,(骂得高兴了)谁知道哪个王八蛋养的儿子。 四 哥哥哪点对不起您,您这样骂他干什么?

贵 他哪一点对得起我?当大兵,拉包月车,干机器匠,念书上学,那一行他是好好地干过?好不容易我荐他到了周家的矿上去,他又跟工头闹起来,把人家打啦。 四 (小心地)我听说,不是我们老爷先觉矿上的警察开了枪,他才领着工人动的手么?

贵 反正这孩子混蛋,吃人家的钱粮,就得听人家的话,好好地,要罢工,现在又得靠我这老面子跟老爷求情啦!

四 您听错了吧;哥哥说他今天自己要见老爷,不是找您求情来的。 贵 (得意)可是谁叫我是他的爸爸呢,我不能不管啦。

四 (轻蔑地看着她的父亲,叹了一口气)好,您歇歇吧,我要上楼跟太太送药去了(端起了药碗向左边饭厅走)。

贵 (拦住她)四凤,你别忙,我跟你商量点事。 四 什么?

贵 你听啊,昨天不是老爷的生日么?大少爷也赏给我四块钱。 四 好极了,(口快地)我要是大少爷,我一个子也不给您。

贵 (鄙笑)你这话对极了!四块钱,够干什么的,还了点帐,就光了。 四 (伶俐地笑着)那回头你跟哥哥要吧。

贵 四凤,别--你爸爸什么时候借钱不还帐?现在你手上方便,随便匀给我七块八块好么?

四 (停一下放下药碗)您真是还帐了么?

贵 (赌咒)我跟我的亲生女儿说瞎话,我是王八蛋! 四 您别骗我,说了实在的,我也好替您想想法。

贵 真的?--说起来这不怪我。昨天那几个零钱,大帐还不够,小帐剩点零,所以我就玩了两把,也许赢了钱,不都还了么?谁知运气不好,连喝带赌,还倒欠了十来块。(真心地)这可一句瞎话也没有。

四 (故意揶揄地)那我实实在在地告诉您,我也没有钱!(说毕就要拿起药碗)。

贵 : (严重地)孩子,你可明白点,你妈疼你,只在嘴上,我可是把你的什么要紧的事情,都处处替你想。

四 :(明白地,但是不知他闹的什么把戏)你心里又要说什么? 贵 (停一停,四面望了一望,更近地逼着四凤,佯笑)我说,大少爷常更我提过你,大少爷他说--

四 (管不住自己)大少爷!大少爷!您疯了!--我走了,太太就要叫我呢。 贵 别走,我问你一句,前天!我看见大少爷买衣料,-- 四 (沉下脸)怎么样?(冷冷地看着鲁贵„)

贵 (打量四凤周身)嗯--(慢慢地拿起四凤的手)你这手上的戒指,(笑着)不也是他送给你的么?

四 (厌恶地)您说话的神气真叫我心里想吐。

贵 (有点气,痛快地)你不必这样假门假事,你是我的女儿。(忽然贪婪地笑着)一个当差的女儿,收人家点东西,用人家一点钱,没有什么说不过去的。这不要紧,我都明白。

四 好吧,那么您说吧,究竟要多少钱用。 贵 不多,三十块钱就成了。

四 哦,(恶意地)那您就跟这位大少爷要去吧。我走了。

贵 (恼羞)好孩子,你以为我真装糊涂,不知道你同这混帐大少爷做的事么? 四 (惹怒)您是父亲么?父亲有跟女儿这样说话的么?

贵 (恶相地)我是你的爸爸,我就要管你。我问你,前天晚上- 四 前天晚上?

贵 我不在家,你半夜才回来,以前你干什么?

四 那是太太听说老爷刚回来,又要我检老爷的衣服。

贵 哦,(低声,恐吓地)可是半夜送你回家的那位是谁?坐着汽车,醉醺醺,只对你说胡话的那位是谁呀?(得意地微笑) 四 (惊吓)那,那--

贵 (大笑)哦,你不用说了,那是我们鲁家的阔女婿!--哼,我们两间半破瓦房居然来了坐汽车的男朋友,找为这当差的女儿啦!(突然严厉)我问你,他是谁?你说? 四 : 他,他是--

[鲁大海进--四凤的哥哥,鲁贵的半子] 大 凤儿! 凤 哥哥!

贵 (向四凤)你说呀,装什么哑巴。 四 (看大海,有意义地开话头)哥哥! 贵 (不顾地)你哥哥来也得说呀。 大 怎么回事?

贵 (看一看大海,又回头)你先别管。

四 哥哥,没什么要紧的事。(向鲁贵)好吧,爸,我们回头商量,好吧? 贵 (了解地)回头商量?(肯定一下,在盯四凤一眼)那么,就这样办。(回头看大海,傲慢地)咦,你怎么随便跑进来啦?

大 (简单地)在门房等了半天,一个人也不理我,我就进来啦。(冷冷地)他在哪儿?

贵 (故意地)他,谁是他? 大 董事长。

贵 (教训的样子)老爷就是老爷,什么董事长,上我们这儿就得叫老爷。 大 好,你跟我问他一声,说矿上有个工人代表要见见他。

贵 我看,你先回家去。(有把握地)矿上的事有你爸爸在这儿替你张罗。回头跟你妈、妹妹聚两天,等你妈去,你回到矿上,事情还是有的。 大 你说我们一块儿在矿上罢完工,我一个人要你说情,自己再回去? 贵 那也没有什么难看啊。

大 (没他办法)好,你先给我问他一声。我有点旁的事,要先跟他谈谈。 贵 (摇头)哼,我怕他不会见你吧。 大 那我还是自己进去。 贵 (拦住他)干什么? 四 不,不。

大 也好,不要叫他看见我们工人不懂礼节。

贵 你看你这点穷骨头。老爷书不见就不见,在门房再等一等,算什么?我跟你走,这么

大院子,你别胡闯乱闯走错了。(走向中门,回头)四凤,你先别走,我就回来,你听见了没有? 四 您去吧。

[鲁贵、大海同下]

四 (厌倦地摸着前额,自语)哦,妈呀!

[外面花园里听见一个年青的轻快的声音,唤着“四凤”!疾步中夹杂跳跃,渐渐移近中间门口。]

四 (有点惊慌)哦,二少爷。

[门口的声音] 声 四凤!四凤!你在哪儿?

[四凤慌忙躲在沙发背後] 声 四凤,你在这屋子里么?

[周冲进。左腋下挟着一只球拍,右手正用白毛巾擦汗,他穿着打球的白衣服。他低声地唤着四凤。]

四 (看见周冲已走,呼出一口气)他走了!(焦灼地望着通花园的门)。

[鲁贵由中门进] 贵 (向四凤)刚才是谁喊你? 四 二少爷。 贵 他叫你干么? 四 谁知道。

贵 (责备地)你为什么不理他?

四 噢,我(擦眼泪)--不是您叫我等着么? 贵 (安慰地)怎么,你哭了么? 四 我没哭。

贵 孩子,哭什么,这有什么难过?(仿佛在做戏)谁叫我们穷呢?穷人没有什么讲究。没法子,什么事都忍着点,谁都知道我的孩子是个好孩子。 四 (抬起头)得了,您痛痛快快说话好不好。

贵 (不好意思)你看,刚才我走到下房,这些王八蛋就跑到公馆跟我要帐,当着上上下下的人,我看没有二十块钱,简直圆不下这个脸。

四 (拿出钱来)我的都在这儿。这是我回头预备给妈买衣服的,现在您先拿去用吧。 贵 (高兴地)这给我啦,那我只当你这是孝顺父亲的。--哦,好孩子,我早知道你是个孝顺孩子

四 (没有办法)这样,您让我上楼去吧。

贵 你看,谁管过你啦,去吧,跟太太说一声,说鲁贵直惦记太太的病。 四 知道,忘不了。(拿药走)。

贵 (得意)对了,四凤,我还告诉你一件事。 四 您留着以後再说吧,我可得跟太太送药去了。 贵 (暗示着)你看,这是你自己的事。(假笑)。

四 (沉下脸)我又有什么事?(放下药碗)好,我们今天都算清楚再走。 贵 你瞧瞧,又急了。真快成小姐了,耍脾气倒是呱呱叫啊。 四 我沉得住气,您尽管说吧。

贵 孩子,你别这样,(正经地)我劝你小心点。

四 (嘲弄地)我现在钱也没有了,还用得着小心干什么? 贵 我跟你说,太太这两天的神气有点不老对的。 四 太太的神气不对跟我什么关系? 贵 我怕太太看见你才有点不痛快。 四 为什么?

贵 为什么?我先提你个醒。老爷比太太岁数大得多,太太跟老爷不好。大少爷不是这位太太生的。 四 这我都知道。

贵 你知道这屋子为什么晚上没有人来,老爷在矿上的时候,就是白天也是一个人也没有么?

四 不是半夜里闹鬼么? 贵 你知道这鬼是什么样儿么?

四 我只听说到从前这屋子里常听见叹息的声音,有时哭,有时笑的,听说这屋子死过人,屈死鬼。

贵 一点也不错,--我可偷偷地看见啦。 四 什么,您看见,您看见什么?鬼? 贵 (自负地)那是你爸爸的造化。 四 你说。

贵 那时你还没有来,老爷在矿上,那么大,阴森森的院子,只有太太,二少爷,大少爷在。那时这屋子就闹鬼,二少爷是小孩,胆小,叫我在他门口睡,那时是秋天,半夜里二少爷忽然把我叫起来,说客厅又闹鬼,叫我一个去看看。二少爷的脸发青,我也直发毛。可是我刚来的底下人,少爷说了,我怎样好不去呢? 四 您去了没有?

贵 我喝了两口烧酒,穿过荷花池,就偷偷地钻到这门外的走廊旁边,就听见这屋子里啾啾地像一个女鬼在哭。哭得惨!心里越怕,越想看。我就硬着头皮从这门缝里,向里一望。 四 (喘气)您瞧见什么?

贵 就在这桌上点着一支要灭不灭的洋蜡烛,我恍恍惚惚地看见两个穿着黑衣裳的鬼,并排地坐着,像一男一女,背朝着我,那个女鬼像是靠着男鬼的身边哭,那个男鬼低着头直叹气

四 哦,这屋子有鬼是真的。

贵 可不是?我就是乘着酒劲儿,朝着窗户缝轻轻地咳嗽一声。就看这两个鬼飕一下子分开了,都向我这边望:这一下子他们的脸清清楚楚地正对着我,这我可真见了鬼了。

四 鬼么?什么样?(停一下,鲁贵四面望一望)谁?

贵 我这才看见那个女鬼呀,(回头低声)--就是我们的太太。 四 太太?--那个男的呢?

贵 那个男鬼,你别怕,就是大少爷。 四 他?

贵 就是他,他同他的后娘在这屋子里闹鬼呢。 四 我不信,您看错了吧?

贵 你别骗自己。所以孩子,你看开点,别糊涂,周家的人就是那么一回事。 四 我不信,不,不像。

贵 好,信不信都在你,反正我先告诉你,太太的脾气现在对你不大对,就是因为你,因为你同--

四 (不愿意他说出真有这件事)太太知道您在门口,一定不会饶您的。 贵 是啊,我吓出了一身汗,我没等他们出来,我就跑了。 四 那么,二少爷以後就不问您?

贵 他问我,我说我没有看见什么就算了。 四 哼,太太那么一个人不会算了吧。

贵 她当然厉害,套我话十几回,我一句话也没有漏出来,这两年过去,说不定他们以为那晚上真是鬼在咳嗽呢。

四 (自语)不,不,我不信--就是有了这样的事,他也会告诉我的。 贵 你说大少爷会告诉你。你想想,你是谁?他是谁?你没有个好爸爸,跟人家当底下人,人家当真心地待你?你又做你的小姐梦啦。你,就凭你„„ 四 (突然闷气地喊了一声)您别说了!(忽然站起来)妈今天回家,您看我太快活是么?您说这些瞎话--哦,您一边去吧。

贵 你看你,告诉你真话,叫你聪明点。你反而生气了,唉,你呀!(很不经意地扫四凤一眼,他傲然地,好像满意自己这段话的效果,觉得自己是比一切人都聪明似的。他走到茶几旁,从烟筒里,抽出一支烟,预备点上,忽然想起这是周公馆,于是改了主张,很熟练地偷了几支烟卷同雪茄,放在自己的旧得露出黄铜底镀银的烟盒里。)

四 (厌恶地望着鲁贵做完他的偷窃的勾当,轻蔑地)哦,就这么一点事么?那么,我知道了。 [四凤拿起药碗就走]

贵 你别走,我的话还没完。 四 还没完? 贵 这刚到正题。

四 对不起您老人家,我不愿意听了。(反身就走) 贵 (拉住她的手)你得听! 四 放开我!(急)--我喊啦。

贵 我告诉你这一句话,你再闹。(对着四凤的耳朵)回头你妈就到这儿来找你。(放手)

四 (变色)什么?

贵 你妈一下火车,就到这儿公馆来。 四 妈不愿意我在公馆里帮人,您为什么叫她到这儿来找我?我每天晚上,回家的时候自然会看见她,您叫她到这儿来干什么? 贵 不是我,四凤小姐,是太太要我找她来的。 四 太太要她来?

贵 那就对了!--我告诉你,太太知道我不愿意你离开这儿。这次,她自己要对你妈说,叫她带着你卷铺盖,滚蛋! 四 (低声)她要我走--可是--为什么? 贵 哼!那你自己明白吧。--还有-- 四 (低声)要妈来干什么?

贵 对了,她要告诉你妈一件很要紧的事。

四 (突然明白)哦,爸爸,无论如何,我在这儿的事,不能让妈知道的。(惧悔交加大恸),哦,爸爸,您想,妈前年离开我的时候,她嘱咐过您,好好地看着我,不许您送我到公馆帮人。您不听,您要我来。妈不知道这些事,妈疼我,妈爱我,我是妈的好孩子,我死也不能叫妈知道这儿这些事情的。(扑在桌上)我的妈呀!

贵 孩子!(他知道他的戏到什么情形应当怎样做,他轻轻地抚摸着四凤)你看现在才是爸爸好吧,爸疼你,不要怕!不要怕!她不敢怎么样,她不会辞你的。哼,她不会不知道这儿有一个人叫他怕的。 四 她会怕谁?

贵 哼,她怕你的爸爸!你忘了我告诉你那两个鬼哪。你爸爸会抓鬼。昨天晚上我替你告假,说你妈来的时候,要我叫你妈来。我看她那两天的神气,我就猜了一半,我顺便就把那天半夜的事提了两句,她是机伶人,不会不懂的。--哼,她要是跟我装蒜,现在老爷在家,我们就是个麻烦。 四 爸爸,(抬起头)您可不要胡来!

贵 也许是我瞎猜,她原来就许没有这意思。她外面倒是跟我说,因为听说你妈会读书写字,总想见见谈谈。

四 (忽然谛听)爸,别说话,我听见好像有人在饭厅(指左边)咳嗽似的。 贵 (听一下)别是太太吧?(走到通饭厅的门前,由锁眼窥视,忙回来)可是不她,奇怪,她下楼来了。 四 (擦眼泪)爸爸,擦干了么?

贵 别慌,别露相,什么话也别提。我走了。 四 嗯,妈来了,您先告诉我一声。

贵 对了,见着你妈,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听见了没有?(走到中门,又回头)别忘了,跟太太说鲁贵惦记着太太的病。

[鲁贵慌忙由中门下。四凤端着药碗向饭厅门,至门前,周繁漪进。她通身是黑色。旗袍镶着灰银色的花边。她拿着一把蒲扇,挂在手指下,走进来。她的眼睛略微有点塌进,很自然地望着四凤。]

四 (奇怪地)太太!怎样您下楼来啦?我正预备给您送药去呢!

繁漪(对着冬梅):等会去找几件老爷的衣服,怕老爷等会要用,然后去裁缝店把我给大少爷和二少爷做的长衫拿来。

冬梅(低着头):是的,太太,还有什么要做的吗?

繁漪(上下打量四凤,不怀好意的笑了笑):没有了,冬梅,你觉不觉四凤身上的料子真不错啊,看来真是我们周公馆的福气,连个丫头都能穿成这样,再看看你,别人也许真的会认为我是个偏心的人呢?

冬梅:怎么会呢?太太我跟着您清心寡欲,不像有的人,长干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冬梅下,四凤走向前)

繁 四凤啊,外婆问你(咳)老爷在书房么? 四 老爷在书房里会客呢。 繁 谁来?

四 刚才是盖新房子的工程师,现在不知道是谁,您预备见他。 繁 不。(又停一下,看看四面)两礼拜没下来,这屋子改了样子了 四 是的,老爷说原来的样子不好看,又把您添的新家俱搬了几件走。这是老爷自己摆的。

繁 (看看右面的衣柜)这是他顶喜欢的衣柜,又拿来了。(叹气)什么事自然要依着他,他是什么都不肯将就的。(咳,坐下。) 四 太太,您脸上像是发烧,您还是到楼上歇着吧。 繁 不,楼上太热(咳)。

四 老爷说太太的病很重,嘱咐过请您好好地在楼上躺着。 繁 我不愿意躺在床上。--喂,我忘了,老爷哪一天从矿上回来的? 四 前天晚上,老爷见着您发烧很厉害,叫我们别惊动您,就一个人在楼下睡。 繁 白天我像是没有见过老爷来。

四 嗯,这两天老爷天天忙着跟矿上的董事长开会,到晚上才上楼看您。可是您又把门锁上了。

繁 (不经意的)哦,哦,--怎么,楼下也这样闷热。

四 对了,闷得很。一早晨黑云就遮满了天,也许今儿个会下一场大雨。 繁 你换一把大点的蒲扇,我简直有点喘不过气来。

[四凤拿一把蒲扇给她,她望着四凤,又故意地转过头去。] 繁 怎么这两天没有见着大少爷? 四 大概是很忙。

繁 听说他也要到矿上去是么? 四 我不知道。 繁 你没有听见说么?

四 倒是伺候大少爷的下人尽忙着跟他检衣裳。 繁 你父亲干什么呢?

四 大概跟老爷买檀香去啦。--他说,他问太太的病。 繁 他倒是惦记着我。(停一下忽然)他现在还没有起来么? 四 谁?

繁 (没有想到四凤这样问,忙收敛一下)嗯,--自然是大少爷。 四 我不知道。

繁 (看了她一眼)嗯? 四 这一早晨我没有见着他。 繁 他昨天晚上什么时候回来的?

四 (红面)我每天晚上总是回家睡觉,我不知道。

繁 (不自主地,尖酸)哦,你每天晚上回家睡!(觉得失言)老爷回家,家里没有人会伺候他,你怎么天天要回家呢? 四 太太,不是您吩咐过,叫我回家去睡么? 繁 哦,(看四凤,想着自己的经历)嗯,(低语)难说的很。(忽而抬起头来,眼睛张开)这么说,他在这几天就走,究竟到什么地方去呢? 四 (胆怯地)你说的是大少爷? 繁 (斜看着四凤)嗯!

四 我没听见。(嗫嚅地)他,他总是两三点钟回家,我早晨像是听见我父亲叨叨说下半夜跟他开的门来着。 繁 他又喝醉了么?

四 我不清楚。--(想找一个新话题)太太,您吃药吧。 繁 谁说我要吃药? 四 老爷吩咐的。

繁 我并没有请医生,那里里来的药?

四 老爷说您犯的是肝郁,今天早上想起从前您吃的老方子,就抓一副,说太太一醒,就给您煎上。 繁 煎好了没有?

四 煎好,凉在这儿好半天啦。[四凤端过药碗来] 您喝吧。 繁 (喝一口)苦得很。谁煎的? 四 我。

繁 太不好喝,倒了它吧! 四 倒了它?

繁 嗯?好,(想起朴园严厉的面)要不,你先把它放在那儿。不,(厌恶)你还是倒了它。 四 (犹豫)嗯。

繁 这些年喝这种苦药,我大概是喝够了。

四 (拿着药碗)您忍一忍喝了吧。还是苦药能够治病。

繁 (心里忽然恨起她来)谁要你劝我?倒掉!(自己觉得失了身份)这次老爷回来,我听见老妈子说他瘦了

四 老爷还是从前那样。除了会客,念念经,打打坐,在家里一句话也不说。 繁 没有跟少爷们说话么? 四 见了大少爷只点一点头,没说话,倒是问了二少爷学堂的事。对了,二少爷今天早上还问了您的病呢。

繁 你告诉他我很好就是了。哦!回头觉帐房拿四十块钱给二少爷,说这是给他买书的钱。

四 二少爷总想见见您。

繁 那就叫他到楼上来见我。--(站起来,踱了两步)哦,这老房子永远是这样闷气,家俱都发了霉。

四 (想想)太太,今天我想跟您告假。

繁 是你母亲从济南回来么?--嗯,你父亲说过来着。 [花园里,周冲又在喊:“四凤!四凤!”] 繁 你去看看,二少爷在喊你。

[周冲在喊:“四凤”] 四 在这儿哪。

[周冲由中门进,穿一套白西装]

冲 (进门只看见四凤)四凤,我找你一早晨。(看见繁漪)妈,怎么您下楼来了?

繁 冲儿,你的脸怎么这样红?

冲 我刚同一个同学打网球。(亲热地)我正有许多话要跟您说。您好一点儿没有?(坐在繁漪身旁)这两天我到楼上看您,您怎么总把门关上?

繁 我想清净清净。你看我的气色怎么样?四凤,你给二少爷拿一瓶汽水。你看你的脸通红(四凤由饭厅门口下)

冲 (高兴地)谢谢您。让我看看您。我看您很好,没有一点病,为什么他们总说您有病呢?您一个人躲在房里头,您看,父亲回家三天,您都没有见着他。 繁 (忧郁地看着冲)我心里不舒服。忽然)冲儿,你是十七岁了吧? 冲 (喜欢他的母亲有时这样奇突)妈,您看,您要再忘了我的岁数,我一定得跟你生气啦!

繁 妈不是个好母亲。有时候自己都忘了自己在那儿。(沉思)--哦,十八年了,在这老房子里,你看,妈老了么? 冲 不,妈,您想什么? 繁 我不想什么? 四 二少爷。

冲 (站起来)谢谢你。(四凤红脸倒汽水)。你给太太再拿一个杯子来,好吗?

繁 (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们)冲儿,你们为什么这样客气?

冲 (喝水)妈,我就想告诉您,那是因为,--(四凤进)--回头我告诉您。妈,您跟我画的扇面呢? 繁 你忘记了我不是病了么?

冲 对了,您原谅我。我,我--怎么这屋子这样热? 繁 大概是窗户没有开。 冲 让我来开。

四 老爷说过不叫开,说外面比屋里热。

繁 不,四凤,开开它。他在外头一去就是两年不回家,这屋子里的死气他是不知道的。(四凤拉开壁龛前的帐幔)。

冲 (见四凤很费力地移动窗前的花盆)四凤,你不要动,让我来。(走过去)。 繁 冲儿,不用了。--(转头向四凤)你到厨房去看一看,问问跟老爷做的素菜都做完了没有?

[四凤由中门下,冲望着她下去。] 繁 冲儿,(冲回来)坐下。你说吧。

冲 (看着繁漪,带了希冀和快乐的神色)妈,我这两天很快活。 繁 在这家里,你能快活,自然是好现象。

冲 妈,我一直什么都不肯瞒您,您不是一个平常的母亲,您最大胆,最有想像,又最同情我的思想的。 繁 那我很欢喜。

冲 妈,我要告诉您一件事,--不,我要跟您商量一件事。 繁 你先说给我听听。

冲 妈,(神秘地)您不说我么? 繁 我不说你,孩子,你说吧。

冲 (高兴地)哦,妈--(又停下了,迟疑着)不,不,不,我不说了。 繁 (笑了)为什么?

冲 我,我怕您生气。(停)我说了以後,您还是一样地喜欢我么? 繁 傻孩子,妈永远是喜欢你的。

冲 (笑)我的好妈妈。真的,您还喜欢我?不生气? 繁 嗯,真的--你说吧。

冲 妈,说完以後还不许您笑话我。 繁 嗯,我不笑话你。 冲 真的? 繁 真的!

冲 妈,我现在喜欢一个人。 繁 哦!(证实了她的疑惧)哦!

冲 (望着繁漪的凝视的眼睛)妈,您看,你的神气又好像说我不应该似的。 繁 不,不,你这句话叫我想起来,--叫我觉得我自己„„--哦,不,不,不。你说吧。这个女孩子是谁?

冲 她是世界上最--(看一看繁漪)不,妈,您看您又要笑话我。反正她是我认为最满意的女孩子。她心地单纯,她懂得活着的快乐,她知道同情,她明白劳动有意义。最好的她不是小姐堆里娇生惯养出来的人。

繁 哦。(眼睛暗下来,不得不问下一句,沉重地)冲儿,你说的不是--四凤?

冲 是,妈妈。--妈,我知道旁人会笑话我,您不会不同情我的。 繁 (惊愕,停,自语)怎么,我自己的孩子也„„ 冲 (焦灼)您不愿意么?您以为我做错了么?

繁 不,不,那倒不。我怕她这样的孩子不会给你幸福的。 冲 不,她是个聪明有感情的人,并且她懂得我。 繁 你不怕父亲不满意你么? 冲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 繁 别人知道了说闲话呢? 冲 那我更不放在心上。 繁 这倒像我自己的孩子。不过我怕你走错了。第一,她始终是个没受过教育的下等人。你要是喜欢她,她当然以为这是她的福气。 冲 妈,您以为她没有主张么? 繁 冲儿,你把什么人都看得太高了。

冲 妈,我认为您这句话对她用是不合适的。她是最纯洁,最有主张的好孩子,昨天我跟她求婚--

繁 (更惊愕)什么?求婚?(这两个字叫她想笑)你跟她求婚?

冲 (很正经地,不喜欢母亲这样的态度)不,妈,您不要笑!她拒绝我了。--可是我很高兴,这样我觉得她更高贵了。她说她不愿意嫁给我。 繁 哦,拒绝!(这两个字也觉得十分可笑)她还“拒绝”你。

冲 您以为她不答应我,是故意地虚伪么?不,她说,她心里另外有一个人。 繁 她没有说谁?

冲 我没有问。总是她的邻居,常见的人吧。--不过真的爱情免不了波折,我爱她,她会渐渐地明白我,喜欢我的。 繁 我的儿子要娶也不能娶她。

冲 妈妈,您为什么这样厌恶她!四凤是个好孩子,她背地总是很佩服您,敬重您的。

繁 你现在预备怎么样?

冲 我预备把这个意思告诉父亲。 繁 你忘了你父亲是什么样一个人啦!

冲 我一定要告诉他的。我将来并不一定跟她结婚。如果她不愿意我,我仍然是尊重她,帮助她的,但是我希望她现在受教育,我希望父亲允许我把我的教育费分给她一半上学。 繁 你真是个孩子。

冲 (不高兴地)我不是孩子。我不是孩子。 繁 你父亲一句话就把你所有的梦打破了。

冲 我不相信。(有点沮丧)得了,妈,我们不谈这个吧。哦,昨天我见着哥哥,他说他这次可要到矿上去做事了,他明天就走,他说他太忙,他叫我告诉您一声,他不上楼见您了。您不会怪他吧? 繁 为什么要怪他?

冲 我总觉得您同哥哥的感情不如以前那样似的。妈,您想,他自幼就没有母亲,行情自然容易古怪,我想他的母亲一定感情也很重的,哥哥是一个很有感情的人。

繁 你父亲回来了,你少说哥哥的母亲,免得你父亲又板起脸,叫一家子不高兴。

冲 妈,可是哥哥现在有点怪,前三天他喝得太醉了。他拉着我的手,跟我说,他恨他自己,说了许多我不大明白的话他从前爱过一个决不应该爱的女人!说完就大哭。

繁 他还说什么话来么?

冲 没有,他很寂寞的样子,我替他很难过,他到现在为什么还不结婚呢? 繁 (喃喃地)谁知道呢?谁知道呢?

冲 (听见门外脚步的声音,回头看)咦,哥哥进来了。

[中门大开,周萍进。他约莫有二十八九,脸色苍白,躯干比他的弟弟略微长些。现在他穿一件藏青的绸袍,西服裤,漆皮鞋,没有修脸。穿戴整齐,他打着呵欠。] 冲 哥哥。 萍 你在这儿。

繁 (觉得没有理她)萍!

萍 哦?(低了头,又抬起)您--您也在这儿。 繁 我刚下楼来。

萍 (转头问冲)父亲没有出去吧? 冲 没有,你预备见他么?

萍 我想在临走以前跟父亲谈一次。(一直走向书房) 冲 你先不要去。

萍 他老人家在干什么呢?

冲 他大概跟一个人谈什么公事。我刚才见着他,他说他一会儿会到这儿来,叫我们在这儿等他。

萍 那我先回到我屋子里写封信。(要走) 冲 不,哥哥,母亲说好久不见你。你不愿意一齐坐一坐,谈谈么? 繁 你看,你让哥哥歇一歇,他愿意一个人坐着的。

萍 (有些烦)那也不见得,我总怕父亲回来,您很忙,所以-- 冲 你不知道母亲病了么?

繁 你哥哥怎么会把我的病放在心上? 冲 妈!

萍 您好一点了么? 繁 谢谢你,我刚刚下楼。

萍 对了,我预备明天离开家里到矿上去。 繁 哦,(停)好得很。--什么时候回来呢?

萍 不一定,也许两年,也许三年。哦,这屋子怎么闷气得很。 冲 窗户已经打开了。--我想,大概是大雨要来了。 繁 (停一停)你在矿上做什么呢? 冲 妈,您忘了,哥哥是专门学矿科的。 繁 这是理由么,萍?

萍 (拿起报纸看,遮掩自己)说不出来,像是家里住得太久了,烦得很。 繁 (笑)我怕你是胆小吧? 萍 怎么讲?

繁 这屋子曾经闹过鬼,你忘了。 萍 没有忘。但是这儿我住厌了。

繁 (笑)假若我是你,这周围的人我都会厌恶,我也离开这个死地方的。 冲 妈,我不要您这样说话。

萍 (忧郁地)哼,我自己对自己都恨不够,我还配说厌恶别人?--(叹一口气)弟弟,我想回屋去了。(起立)

[书房门大开,周朴园进,他约莫有五六十岁,鬓发已经斑白,带着椭圆形的金边眼镜,他现在精神很饱满,沉重地走出来。] 萍 冲 (同时)爸,客走了?

朴 (点头,转向繁漪)你怎么今天下楼来了。完全好了么? 繁 病原来不很重--回来身体好么? 朴 还好。--你应当在到楼上去休息。冲儿,你看你母亲的气色比以前怎么样?

冲 母亲原本就没有什么病。

朴 (不喜欢儿子们这样答覆老人家的话,沉重地,眼翻上来)谁告诉你的?我不在的时候,你常来问你母亲的病么?(坐在沙发上)

繁 (怕他又来教训)朴园,你的样子像有点瘦了似的。--矿上的罢工究竟怎么样?

朴 昨天早上已经复工,不生问题。

冲 爸爸,怎么鲁大海还在这儿等着要见您呢? 朴 谁是鲁大海?

冲 鲁贵的儿子。前年荐进去,这次当代表的。

朴 这个人!我想这个人有背景,厂方已经把他开除了。

冲 开除!爸爸,这个人脑筋很清楚,我方才跟这个人谈了一回。代表罢工的工人并不见得就该开除。

朴 哼,现在一般年青人,跟工人谈谈,说两三句不关痛痒,同情的话,像是一件很时髦的事情!

冲 我以为这些人替自己的一群努力,我们应当同情的。并且我们这样享福,同他们争饭吃,是不对的。这不是时髦不时髦的事。

朴 (眼翻上来)你知道社会是什么?你读过几本关于社会经济的书? 冲 (被压制下去,然而)爸,我听说矿上对于这次受伤的工人不给一点抚恤金。

朴 (头扬起来)我认为你这次说话说得太多了。(向繁)这两年他学得很像你了。(看钟)十分钟后我还有一个客来,嗯,你们关于自己有什么说话说么? 萍 爸,刚才我就想见您。 朴 哦,什么事?

萍 我想明天就到矿上去。

朴 这边公司的事,你交代完了么?

萍 差不多完了。我想请父亲给我点实在的事情做,我不想看看就完事。 朴 (停一下,看萍)苦的事你成么?要做就做到底。我不愿意我的儿子叫旁人说闲话的。

萍 这两年在这儿做事舒服,心里很想在内地乡下走走。

朴 让我想想。--(停)你可以明天起身,做那一类事情,到了矿上我再大电报给你。

[四凤由饭厅门入,端了碗普洱茶] 冲 (犹豫地)爸爸。

朴 (知道他又有新花样)嗯,你? 冲 我现在想跟爸爸商量一件很重要的事。 朴 什么?

冲 (低下头)我想把我的学费的一部份出来。(鼓起勇气)把我的学费拿出一部份送给--

朴 (四凤端茶,放朴面前。)四凤,--(向冲)你先等一等。(向四凤)叫你跟太太煎的药呢? 四 煎好了。 朴 为什么不拿来? 四 (看繁漪,不说话)。

繁 (觉出四周的徽兆有些恶相)她刚才跟我倒来了,我没有喝。 朴 为什么?(停,向四凤)药呢? 繁 (快说)倒了。我叫四凤倒了。

朴 (慢)倒了?哦?(更慢)倒了!--(向四凤)药还有么? 四 药罐里还有一点。 朴 (低而缓地)倒了来。

繁 (反抗地)我不愿意喝这种苦东西。 朴 (向四凤,高声)倒了来。

[四凤走到左面倒药]

冲 爸,妈不愿意,你何必这样强迫呢?

朴 你同你妈都不知道自己的病在那儿。(向繁漪低声)你喝了,就会完全好的。(见四凤犹豫,指药)送到太太那里去。 繁 (顺忍地)好,先放在这儿。

朴 (不高兴地)不。你最好现在喝了它吧。 繁 (忽然)四凤,你把它拿走。

朴 (忽然严厉地)喝了药,不要任性,当着这么大的孩子。 繁 (声颤)我不想喝。

朴 冲儿,你把药端到母亲面前去。 冲 (反抗地)爸! 朴 (怒视)去!

[冲只好把药端到繁漪面前] 朴 说,请母亲喝。

冲 (拿着药碗,手发颤,回头,高声)爸,您不要这样。 朴 (高声地)我要你说。

萍 (低头,至冲前,低声)听父亲的话吧,父亲的脾气你是知道的。 冲 (无法,含着泪,向着母亲)您喝吧,为我喝一点吧,要不然,父亲的气是不会消的

繁 (恳求地)哦,留着我晚上喝不成么?

朴 (冷峻地)繁漪,当了母亲的人,处处应当替子女着想,就是自己不保重身体,也应当替孩子做个服从的榜样

繁 (四面看一看,望望朴园又望望萍。拿起药,落下眼泪,忽而又放下)哦!不!我喝不下!

朴 萍儿,劝你母亲喝下去。 萍 爸!我--

朴 去,走到母亲面前!跪下,劝你的母亲。[萍走至繁漪面前] 萍 (求恕地)哦,爸爸!

朴 (高声)跪下!(萍望着繁漪和冲;繁漪泪痕满面,冲全身发抖)叫你跪下!(萍正向下跪)

繁 (望着萍,不等萍跪下,急促地)我喝,我现在喝!(拿碗,喝了两口,气得眼泪又涌出来,她望一望朴园的峻厉的眼和苦恼着的萍,咽下愤恨,一气喝下!)哦„„(哭着,由右边饭厅跑下。) 朴 (向冲)你刚才说的事呢? 冲 (抬头,慢慢地)什么?

朴 你说把你的学费分出一部份?--嗯,是怎么样? 冲 (低声)我现在没有什么事情啦。 朴 真没有什么新鲜的问题啦么?

冲 (哭声)没有什么,没有什么,--妈的话是对的。(跑向饭厅) 朴 冲儿,上那儿去? 冲 到楼上去看看妈。 朴 就这么跑么?

冲 (抑制着自己,走回去)是,爸,我要走了,您有事吩咐么? 朴 去吧。(冲向饭厅走了两步)回来。 冲 爸爸。

朴 你告诉你的母亲,说我已经请德国的克大夫来,给她看病。 冲 妈不是已经吃了您的药了么?

朴 我看你的母亲,精神有点失常,病像是不轻。我看,你也是一样。 萍 爸,我想下去,歇一回。

朴 不,你不要走。我有话跟你说。(向冲)你告诉她,说克大夫是个有名的脑病专家,我在德国认识的。来了,叫她一定看一看,听见了没有? 冲 听见了。(走上两步)爸,没有事啦? 朴 上去吧。(冲由饭厅下)

朴 (回头向四凤)四凤,我记得我告诉过你,这间屋子你们没有事就得走的。 四 是,老爷。(也由饭厅下) 朴 怎么这窗户谁开开了。 萍 弟弟跟我开的。

朴 关上,(擦眼镜)这屋子不要底下人随便进来,回头我预备一个人在这里休息的。 萍 是。

朴 (擦着眼镜,看四周的家俱)这屋子的家俱多半是你生母顶喜欢的东西。我从南边移到北边,搬了多少次家,总是不肯丢下的。(戴上眼镜,咳嗽一声)这屋子排的样子,我愿意总是三十年前的老样子。(踱到桌前,看桌上的相片)你的生母永远喜欢夏天把窗户关上的。

萍 (强笑着)不过,爸爸,纪念母亲也不必--

朴 (突然抬起头来)我听人说你现在做了一件很对不起自己的事情。 萍 (惊)什--什么?

朴 (低声走到萍的面前)你知道你现在做的事是对不起你的父亲么?并且--(停)--对不起你的母亲么? 萍 (失措)爸爸。

朴 (仁慈地,拿着萍的手)你是我的长子,我不愿意当着人谈这件事。(停,喘一口气。

严厉地)我听说我在外边的时候,你这两年来在家里很不规矩。 萍 (更惊恐)爸,没有的事,没有,没有。 朴 一个人敢做一件事就要当一件事。 萍 (失色)爸!

朴 公司的人说你总是在跳舞堆里鬼混,尤其是这三个月,喝酒,赌钱,整夜地不回家。

萍 哦,(喘出一口气)您说的是-- 朴 这些事是真的么?(半晌)说实话! 萍 真的,爸爸。(红了脸)

朴 将近三十的人应当懂得“自爱”!--你还记得你的名为什么叫萍吗? 萍 记得。

朴 你自己说一遍。

萍 那是因为母亲叫侍萍,母亲临死,自己替我起的名字。 朴 那我请你为你的生母,你把现在的行为完全改过来。 萍 是,爸爸,那是我一时的荒唐。

朴 我的家庭是我人为最圆满,最有秩序的家庭,我的儿子我也认为都还是健全的子弟,我教育出来的孩子,我绝对不愿叫任何人说他们一点闲话的。 [朴园拿出一支雪茄,萍为他点上,朴园徐徐抽烟,端坐。]

落幕。 第二幕 当天下午

萍 (怕和她一同在这间屋里)哦。(停)我要走了,我现在要收拾东西去。(走向饭厅)

繁 回来,(萍停步)我请你略微坐一坐。 萍 什么事?

繁 (阴沉地)有话说。

萍 (看出她的神色)你像是有很重要的话跟我谈似的。 繁 嗯。 萍 说吧。

繁 我希望你明白方才的情景。这不是一天的事情。 萍 (躲避地)父亲一向是那样,他说一句就是一句的。 繁 可是人家说一句,我就要听一句,那是违背我的本性的。 萍 我明白你。(强笑)那么你听他的话就得了。

繁 萍,我盼望你还是从前那样诚恳的人。顶好不要学着现在一般青年人玩世不恭的态度。你知道我没有你在我面前,这样,我已经很苦了。

萍 所以我就要走了。不要叫我们见着,互相提醒我们最后悔的事情。 繁 我不后悔,我向来做事没有后悔过。

萍 (不得已地)我想,我很明白地对你表示过。这些日子我没有见你,我想你很明白。 繁 很明白。

萍 那么,我是个最糊涂,最不明白的人。我后悔,我认为我生平做错一件大事。我对不起自己,对不起弟弟,更对不起父亲。

繁 (低沉地)但是最对不起的人有一个,你反而轻轻地忘了。 萍 我最对不起的人,自然也有,但是我不必同你说。

繁 (冷笑)那不是她!你最对不起的是我,是不曾经引诱的后母! 萍 (有些怕她)你疯了。

繁 你欠了我一笔债,你对我负着责任;你不能看见了新的世界,就一个人跑。 萍 我认为你用的这些字眼,简直可怕。这种字句不是在父亲这样--这样体面的家庭里说的。

繁 (气极)父亲,父亲,你撇开你的父亲吧!体面?你也说体面?(冷笑)我在这样的体面家庭已经十八年啦。周家家庭里做出的罪恶,我听过,我见过,我做过。我始终不是你们周家的人我做的事,我自己负责任。不像你们的祖父,叔祖,同你们的好父亲,偷偷做出许多可怕的事情,祸移在别人身上,外面还是一副道德面孔,慈善家,社会上的好人物。

萍 繁漪,大家庭自然免不了不良分子,不过我们这一支,除了我,„„ 繁 都一样,你父亲是第一个伪君子,他从前就引诱过一个良家的姑娘。 萍 你不要乱说话。

繁 萍,你再听清楚点,你就是你父亲的私生子! 萍 (惊异而无主地)你瞎说,你有什么证据?

繁 请你问你的体面父亲,这是他十五年前喝醉了的时候告诉我的。(指桌上相片)你就是这年青的姑娘声的小孩。她因为你父亲又不要她,就自己投河死了。 萍 你,你,你简直„„--好,好,(强笑)我都承认。你预备怎么样?你要跟我说什么?

繁 你父亲对不起我,他用同样手段把我骗到你们家来,我逃不开,生了冲儿。十几年来像刚才一样的凶横,把我渐渐地磨成了石头样的死人。你突然从家乡出来,是你,是你把我引到一条母亲不像母亲,情妇不像情妇的路上去。是你引诱我的!

萍 引诱!我请你不要用这两个字好不好?你知道当时的情形怎么样? 繁 你忘记了在这屋子里,半夜,我哭的时候,你叹息着说的话么?你说你恨你的父亲,你说过,你愿他死,就是犯了灭伦的罪也干。 萍 你忘了。那时我年青,我的热叫我说出来这样糊涂的话。

繁 你忘了,我虽然只比你大几岁,那时,我总还是你的母亲,你知道你不该对我说这种话么?

萍 哦--(叹一口气)总之,你不该嫁到周家来,周家的空气满是罪恶。 繁 对了,罪恶,罪恶。你的祖宗就不曾清白过,你们家里永远是不干净。 萍 年青人一时糊涂,做错了的事,你就不肯原谅么?(苦恼地皱着眉) 繁 这不是原谅不原谅的问题,我已预备好棺材,安安静静地等死,一个人偏把我救活了又不理我,撇得我枯死,慢慢地渴死。让你说,我该怎么办? 萍 那,那我也不知道,你来说吧! 繁 (一字一字地)我希望你不要走。

萍 怎么,你要我陪着你,在这样的家庭,每天想着过去的罪恶,这样活活地闷死么?

繁 你既知道这家庭可以闷死人,你怎么肯一个人走,把我放在家里? 萍 你没有权利说这种话,你是冲弟弟的母亲。

繁 我不是!我不是!自从我把我的性命,名誉,交给你,我什么都不顾了。我不是他的母亲。不是,不是,我也不是周朴园的妻子。

萍 (冷冷地)如果你以为你不是父亲的妻子,我自己还承认我是我父亲的儿子。

繁 (不曾想到他会说这一句话,呆了一下)哦,你是你父亲的儿子。--这些月,你特别不来看我,是怕你的父亲?

繁 (冷冷地)怎么说,你到底是你父亲的儿子。(笑)父亲的儿子?(狂笑)父亲的儿

子?(狂笑,忽然冷静严厉地)哼,都是没有用,胆小怕事,不值得人为他牺牲的东西!我恨着我早没有知道你!

萍 那么你现在知道了!我对不起你,我已经同你详细解释过,我厌恶这种不自然的关系。我告诉你,我厌恶。我负起我的责任,我承认我那时的错,然而叫我犯了那样的错,你也不能完全没有责任。你是我认为最聪明,最能了解的女子,所以我想,你最後会原谅我。我的态度,你现在骂我玩世不恭也好,不负责任也好,我告诉你,我盼望这一次的谈话是我们最末一次谈话了。(走向饭厅门)

繁 (沉重地语气)站着。(萍立住)我希望你明白我刚才说的话,我不是请求你。我盼望你用你的心,想一想,过去我们在这屋子里说的,(停,难过)许多,许多的话。一个女子,你记着,不能受两代的欺侮,你可以想一想。 萍 我已经想得很透彻,我自己这些天的痛苦,我想你不是不知道,好请你让我走吧。 周萍由饭厅下,繁漪的眼泪一颗颗地流在腮上,她走到镜台前,照着自己苍白 的有皱纹的脸,便嘤嘤地扑在镜台上哭起来。

[鲁贵偷偷地由中门走进来,看见太太在哭] 贵 (低声)太太!

繁 (突然抬起)你来干什么? 贵 鲁妈来了好半天啦! 繁 谁?谁来了好半天啦?

贵 我家里的,太太不是说过要我叫她来见么? 繁 你为什么不早点来告诉我?

贵 (假笑)我倒是想着,可是我(低声)刚才瞧见太太跟大少爷说话,所以就没有敢惊动您。

繁 啊你,你刚才在--

贵 我?我在大客厅里伺候老爷见客呢!(故意地不明白)太太有什么事么? 繁 没什么,那么你叫鲁妈进来吧。

贵 是,那是太太的恩典。对了,老爷刚才跟我说,怕明天要下大雨,请太太把老爷的那一件旧雨衣拿出来,说不定老爷就要出去。 繁 四凤跟老爷检的衣裳,四凤不会拿么? 贵 可是老爷吩咐,不要四凤,是要太太自己拿。

繁 那么,我一会儿拿来。--你现在叫鲁妈进来,叫她在这房里等一等。

贵 是,太太。

繁漪由饭厅下,贵由中门下。移时鲁妈--即鲁侍萍--与四凤上。鲁妈的年级约有四十七岁的光景,鬓发已经有点斑白,面貌白净,看上去也只有三十八九岁的样子。她的头还包着一条白布手巾。] 四 太太呢? 贵 就下来。

四 妈,您坐下。(鲁妈坐)您累么? 鲁 不累。

四 (高兴地)妈,您坐一坐。我给您倒一杯冰镇的凉水。 鲁 不,不要走,我不热。

贵 凤儿,你跟你妈拿一瓶汽水来(向鲁妈),这公馆什么没有?一到夏天,柠檬水,果子露,西瓜汤,桔子,香蕉,鲜荔枝,你要什么,就有什么。 鲁 不,不,你别听你爸爸的话。这是人家的东西。你在我身旁跟我多坐一回,回头跟我同--同这位周太太谈谈,比喝什么都强。

贵 太太就会下来,你看你,那块白包头,总舍不得拿下来。

鲁 (和蔼地笑着)真的,说了那么半天。(笑望着四凤)连我在火车上搭的白手巾都忘了解啦。(要解它)你看我的脸脏么?火车上尽是土,你看我的头发,不要叫人家笑。

四 (撒娇)妈您不知道,您不在这儿,爸爸就拿我一个人撒气,尽欺负我。 贵 (看不惯他妻女这样“乡气”,于是轻蔑地)你看你们这点穷相,走到大家公馆,不来看看人家的阔排场,尽在一边闲扯。四凤,你先把你这两年的衣裳给你妈看看。

四 (白眼)妈不稀罕这个。

贵 你不也有点手饰么?你拿出来给你妈开开眼。看看还是我对,还是把女儿关在家里对?

鲁 (想鲁贵)我走的时候嘱咐过你,这两年写信的时候也总不断地提醒你,我说过我不愿意把我的女儿送到一个阔公馆,觉人家使唤。你偏--(忽然觉得这不是谈家事的地方,回头向四凤)你哥哥呢? 四 不是在门房里等着我们么?

贵 不是等着你们,人家等着见老爷呢。(向鲁妈)去年我叫人跟你捎个信,告诉你大海也当了矿上的工头,那都是我在这而嘀咕上的。

四 (厌恶她父亲又表白自己的本领)爸爸,您看哥哥去吧。他的脾气有点不好,怕他等急了,跟张爷刘爷们闹起来。

贵 真他妈的。这孩子的狗脾气我倒忘了,(走向中门,回头)你们好好在这屋子里坐一会,别乱动,太太一会儿就下来

[鲁贵下。母女见鲁贵走后,如同犯人望见看守走了一样,舒展地吐出一口气来 。母女二人相对默然地笑了一笑,刹那间,她们脸上又浮出欢欣,这次是由衷心升起来愉快的笑。] 鲁 (伸出手来,向四凤)哦,孩子,让我看看你。

[四凤走到母亲前,跪下]

四 妈,您不怪我吧?您不怪我这次没听您的话,跑到周公馆做事吧? 鲁 不,不,做了就做了。--不过为什么这两年你一个字也不告诉我,我下车走到家里,才听见张大婶告诉我,说我的女儿在这儿。

四 妈,我怕您生气,我怕您难过,我不敢告诉您。--其实,妈,我们也不是什么富贵人家,就是像我这样帮人,我想也没有什么关系。

鲁 不,你以为妈怕穷么?怕人家笑我们穷么?不,孩子,妈最知道认命,妈最看得开,不过,孩子,我怕你太年青,容易一阵子犯糊涂,妈受过苦,妈知道的。你不懂,你不知道这世界太--人的心太--。(叹一口气)好,我们先不提这个。(站起来)这家的太太真怪!她要见我干什么?

四 嗯,嗯,是啊(她的恐惧来了,但是她愿意向好的一面想)不,妈,这边太太没有多少朋友,她听说妈也会写字,念书,也许觉着很相近,所以想请妈来谈谈。

鲁 (不信地)哦?(慢慢看这屋子的摆设,指着有镜台的柜)这屋子倒是很雅致的。就是家俱太旧了点。这是--?

四 这是老爷用的红木书桌,现在做摆饰用了。听说这是三十年前的老东西,老爷偏偏喜欢用,到哪儿带到哪儿。 鲁 那个(指着有镜台的柜)是什么?

四 那也是件老东西,从前的第一个太太,就是大少爷的母亲,顶爱的东西。您看,从前的家俱多笨哪。

鲁 咦,奇怪。--为什么窗户还关上呢?

四 您也觉得奇怪不是?这是我们老爷的怪脾气,夏天反而要关窗户。 鲁 (回想)凤儿,这屋子我像是在哪儿见过似的。 四 (笑)真的?您大概是想我想的梦里到过这儿。

鲁 对了,梦似的。--奇怪,这地方怪得很,这地方忽然叫我想起了许多许多事情。(低下头坐下)

四 (慌)妈,您怎么脸上发白?您别是受了暑,我给您拿一杯冷水吧。 鲁 不,不是,你别去,--我怕得很,这屋子有鬼怪! 四 妈,您怎么啦?

鲁 我怕得很,忽然我把三十年前的事情一件一件地都想起来了,已经忘了许多年的人又在我心里转。四凤,你摸摸我的手。

四 (摸鲁妈的手)冰凉,妈,您可别吓坏我。我胆子小,妈,妈,--这屋子从前可闹过鬼的!

鲁 孩子,你别怕,妈不怎么样。不过,四凤,我好像我的魂来过这儿似的。 四 妈,您别瞎说啦,您怎么来过?他们二十年前才搬到这儿北方来,那时候,您不是这在南方么?

鲁 不,不,我来过。这些家俱,我想不起来--我在哪见过。 四 妈,您的眼不要直瞪瞪地望着,我怕。

鲁 不要紧的。--刚才我在门房听见这家里还有两位少爷? 四 嗯!妈,都很好,都很和气的。

鲁 (自言自语地)不,我的女儿说什么也不能在这儿多呆。不成。不成。 四 妈,您说什么?这儿上上下下都待我很好。妈,这里老爷太太向来不骂底下人,两位少爷都很和气的。 鲁 周?这家里姓周?

四 妈,您看您,您刚才不是问着周家的门进来的么?怎么会忘了?(笑)妈,我明白了,您还是路上受热了。我先跟你拿着周家第一个太太的像片,给您看。我再跟你拿点水来喝。

[四凤在镜台上拿了像片过来,站在鲁妈背後,给她看] 鲁 (拿着照片,看)哦!(惊愕地说不出话来,手发颤。)

四 (站在鲁妈背後)您看她多好看,这就是大少爷的母亲,笑得多美,他们并说还有点像我呢。可惜,她死了,要不然,--(觉得鲁妈头向前倒)哦,妈,您怎么啦?您怎么?

鲁 不,不,我头晕,我想喝水。

四 (慌,掐着鲁妈的手指,搓着她的头)妈,您到这边来!(扶鲁妈到一个大的沙发前,鲁妈手里还紧紧地拿着相片)妈,您在这儿躺一躺。我跟您拿水去。

[四凤由饭厅门忙跑下] 鲁 哦,天哪。我是死了的人!这是真的么?这张相片?这些家俱?怎么会?--哦,天底下地方大得很,怎么?熬过这几十年偏偏又把我这个可怜的孩子,放回到他--他的家里?哦,好不公平的天哪!(哭泣)

雷雨教案范文第5篇

1、太阳火辣辣的烤着大地,不远处传来知了的声音。

2、浅蓝色的天幕,像一幅洁净的丝绒,镶着黄色的金边。

3、数九以来,朔风吹,寒气逼人,这又是一个奇冷的冬天。

4、枯黄的树叶随着萧萧的寒风,纷纷投身于大地母亲的怀抱。

5、盛夏的阳光真像蘸了辣椒水,坦荡荡的街上没有一块阴凉地。

6、天气闷热得要命,一丝风也没有,稠乎乎的空气好像凝住了。

7、那年冬天,那个冷呀,把人冻得鼻酸头疼,两脚就像两块冰。

8、天和地的界限是那么朦胧:山是白的,天是白的,水上也飘着白雾。

9、春天随着落花走了,夏天披着一身的绿叶儿在暖风里蹦跳着走来了。

10、外面刮起了大风,吹的树枝乱摆,地上的灰尘乱飞,让人睁不开眼睛。

11、夏天的天气是变幻莫测的,一会儿晴天,一会儿阴天,真是变化无穷啊!

12、春,像一位出色的画家,一抹绿一抹蓝一抹黄,把大自然画得如此美丽。

13、盛夏,天热得连蜻蜓都只敢贴着树荫处飞,好象怕阳光伤了他们的翅膀。

14、天那么蓝,连一丝浮絮都没有,像被过滤了一切杂色,瑰丽地熠熠发光。

15、一条彩虹,从绿葱葱的田野里升起来,直通到天上,真像一座绚丽的天桥。

16、天晴得像一张蓝纸,几片薄薄的白云,像被阳光晒化了似的,随风缓缓浮游着。

17、蓝色的天幕上嵌着一轮金光灿烂的太阳,一片白云像碧海上的孤帆在晴空飘游。

18、下雨了,雨点像一粒粒晶莹的银白珍珠,滴到地上,渐渐地汇成了一条条小溪。

19、冷色调灰白的云层,无可预料地遮住了九天之外那七色的彩虹,颤抖着下雨来。

20、十冬腊月天,雪堵着窗户,冰溜子像透亮的水晶小柱子,一排排地挂在房檐上。

21、地上的土块被晒得滚烫滚烫的,几只黑褐色的大肚蟋蟀,安着弹簧似的蹦来蹦去。

22、微风轻轻的吹,暖暖的阳光覆盖着大地,小草在阳光的沐浴下吐出了嫩嫩的小芽。

23、晴天的午后,夏日的阳光如水般音符一样灿烂的流动,湿澈了不同的妩媚的忧伤。

24、冬天,户外那粘满霜雪的柳树上尽是树挂,像是一根根银条悬挂在树上,格外壮观。

25、而大路两旁的松柏,却精神抖擞地挺立着,傲迎风霜雨雪,激励着人们勇敢地前进。

26、一场飘洒的雨后,阳光带着清醒的空气飞来,试问是哪位仙子的生日,阳光如此美丽。

27、天渐渐破晓,淡青色的天空镶着几颗残星,大地朦朦胧胧的,好像披着银灰色的轻纱。

28、夏天的天气真是变幻莫测。刚才还是白云朵朵,一霎时就电闪雷鸣,狂风暴雨起来了。

29、行人万般无奈,只得将冬衣扣得严严实实的,把手揣在衣兜里,缩着脖子,疾步前行。

30、多美的小雪花呀,开始时零零点点,又小又柔又轻,就像高贵的白天鹅轻轻抖动翅膀。

31、七月,透蓝的天空,悬着火球般的太阳,云彩好似被太阳烧化了,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32、快半夜的时候,天气冷极了,惨白的月光下,沙丘好似一座银子筑成的坟,毫无动静。

33、太阳像个老大老大的火球,光线灼人,公路被烈日烤得发烫,脚踏下去一步一串白烟。

34、早晨,碧空如洗,万里无云,为红的太阳从东方升起来,空气十分新鲜,风景十分美丽。

35、大暑天一到,太阳公公发怒的更厉害,它早早的起了床,把火辣辣的太阳光照射在大地上。

36、晴天里有阳光,阳光总是充满温馨,相信有这么多朋友的厚爱和鼓励,晴天会永远阳光灿烂。

37、空中没有一片云,没有一点风,头顶上一轮烈日,所有的树木都无精打采地懒洋洋地站在那里。

38、刚到下午4点多,太阳就已经收起它那淡淡的光,好像也怕冷似的,躲进了像棉胎一样厚的云层。

39、春风吹拂着我们,太阳伯伯为了小草和小朋友,从乌云里探出他的大胡子,让我们从家里出来活动。

40、七月盛夏,瓦蓝瓦蓝的天空没有一丝云彩,火热的太阳炙烤着大地,河里的水烫手,地里的土冒烟。

41、中午,太阳高照,天气格外炎热,小狗热得伸出舌头,人们热得躲在家里扇子,吹电风扇,吹空调。

42、天空被夕阳染成了血红色,桃红色的云彩倒映在流水上,整个江面变成了紫色,天边仿佛燃气大火。

43、满天繁星像珍珠洒在玉盆里,它们眨着眼睛,一会儿躲进云里,一会儿又钻出来,像在跟我捉迷藏。

44、青草芦苇和红的白的紫的野花,被高悬在天空的一轮火热的太阳蒸晒着,空气里充满了甜醉的气息。

45、喜欢阳光明媚的日子。穿过玻璃的阳光能给人明亮的感觉。空气是清澈的,夹杂着咸咸的大海的味道。

46、冷飕飕的风呼呼地刮着。光秃秃的树木,像一个个秃顶老头儿,受不住西北风的袭击,在寒风中摇曳。

47、头顶上的苍穹,泛着灰蓝色的光,凄凄切切地照耀在雪地上,把那仅有的几根枯草,也埋进了白茫茫的海里。

48、正午,太阳一动不动地高悬在头顶,灼烧着一切,连那些树,也好像筋疲力尽了似的,一动不动地垂下了枝条。

49、寒冷的冬天来了,一场大雪过后,整个东方红都成了粉妆玉砌的世界。柳树上挂满了银条,草坪也披上了银装。

50、松树苍翠地站在白皑皑的雪地里,随着凛冽的西北风,摇晃着身子,发出尖厉刺耳的呼啸,像是有意在蔑视冬天。

51、天灰蒙蒙的,十分得冷,小草低下了头,树枝弯弯曲曲,抬起头,发现乌云密布,没想到雨竟已静悄悄地下了起来。

52、我们刚走到楼下,已经开始有刺眼的闪电了,风也不再是呼呼,而是呜呜迎面扑来,涌进鼻腔,怪痒痒的。

53、春雨总是那么的温馨,那么的和善。她常和春风一起走动。驱赶了严冬的酷寒。唤醒了沉睡的大地唤醒了冬眠的动物。

54、闷热无风,柳条无精打采的垂着,纹丝不动,水泥路上被晒的泛出点点银光,仿佛一切都要融化了,这只是某些地方。

55、天色十分昏黑,片片乌云仿佛要压下来一样,黑压压的。还不时有震耳欲聋的雷声和刺眼的闪电,给人一种恐怖的感觉。

延伸阅读:

1. The sun was burning hot, and there was a sound in the distance.

2.The light blue sky, like a clean velvet, has a yellow gold rim.

3.It was a cold winter when the wind blew and the wind blew.

4.The leaves of the yellow leaves fall into the arms of the earth mother with the cold wind.

5.The summer sun was like a dip in chili, and there was no shade in the open street.

6.It was sultry and sultry, and there was no wind. The heavy air seemed to clot.

7.That winter, that cold, that cold, the people with cold noses, two feet like two ice.

8.The boundary between heaven and earth is so hazy: the mountains are white, the sky is white, and the water is white with fog.

9.In the spring, with the falling flowers, the green leaves in the summer came bounding up and down in the warm wind.

上一篇:幼儿教案下一篇:花钟教案

热门文章

雷雨教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