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胡音乐艺术论文

2022-05-07

本论文主题涵盖三篇精品范文,主要包括《二胡音乐艺术论文(精选3篇)》,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二胡是我国最具民族特色的拉弦乐器之一,它的渊源可以追溯到唐代的轧筝或奚琴。从竹片擦奏过渡到用马尾弓子拉奏,由民间艺人的流浪工具发展成当今具有较完整教学体系的专业学科,经历了漫长的历史阶段。中国博大精深的文化底蕴和音乐家们对于二胡艺术孜孜不倦的追求,使得二胡这枝独具魅力的民族乐苑之花根深叶茂,散发着诱人的芳香。

二胡音乐艺术论文 篇1:

新时期二胡音乐中戏曲元素艺术体现的思考

摘要:二胡与中国戏曲是长久依存,一脉相承的。二胡由戏曲伴奏乐器发展为独奏乐器已久,二胡音乐中戏曲元素的运用与表达从遵循二胡艺术自身的艺术特征到加深二胡民族文化特征的转变,经历不同时期创作与演奏中戏曲元素的艺术体现。本文通过对戏曲元素在二胡音乐中的应用展开研究,以创作与演奏两个方向总结二胡音乐中戏曲元素的艺术体现;以不同剧种在二胡音乐中的具体呈现论述了二胡音乐与戏曲元素的紧密联结;提出新时代背景下二胡艺术中戏曲元素艺术体现的思考。

关键词:二胡音乐  戏曲元素  艺术体现  艺术联结

一、二胡作品中戏曲元素的创作融合

(一)戏曲声腔化的创作体现

“中国戏曲”名词的定义源于宋代刘埙,初用“永嘉戏曲”一词,是中国传统的综合性艺术,集说唱、民间歌舞、滑稽戏的结合艺术形式,到了近代王国维先生才将“戏曲”作为中国传统戏剧文化的通称。中国戏曲的剧种根据不同地域的风土人情、风俗习惯、地域方言、语言结构等等形成了不同的称谓,京剧作为国粹屹立于世界舞台,还有豫剧、黄梅戏、秦腔、越剧、川剧、评剧、昆剧、沪剧、淮剧、陇剧、粤剧等等,剧种繁多,百花齐放。中国戏曲行当有生、旦、净、丑几个不同行当,饰演不同身份的角色,而不同的中国戏曲音乐则具有不同的特殊唱腔、板式、曲牌等,戏曲音乐具有程式性的特点,贯穿戏剧的音乐结构。戏曲音乐分为声、器两部分,“声”就是唱腔,“器”是戏曲伴奏。中国戏曲音乐的伴奏乐器组成根据不同戏剧形式均有不同,有胡琴(京胡、京二胡、二胡、高胡、板胡等等);打击乐器(鼓、板鼓、锣等等);吹奏乐器(笛子、箫、唢呐、笙等等);弹拨乐器(琵琶、三弦、阮、柳琴、扬琴等等)。

中国戏曲剧种的派生原型多因各地语言音调的影响产生,声腔系统被确定之后,不同的板式变化与结构手法形成了多样的戏曲剧种。二胡参与中国大部分地方戏曲的伴奏音乐,其自身音色与人声的相似性特点决定了二胡音乐十分适合体现地方曲种声腔性内容,“拖腔”“依字行腔”的戏曲伴奏形式也成为二胡音乐中典型的艺术表现形态。二胡乐器独奏改革之后,在二胡音乐的创作中戏曲声腔化的呈现依旧十分常见。自闵惠芬提出“器乐声腔化”概念,《宝玉苦灵》等作品中二胡音乐片段直接加入戏曲唱腔片段改编,以戏曲唱腔音乐为原型,完成器乐化编创,体现出较为鲜明的剧种唱腔特点。“声腔化”的二胡音乐创作突出音乐的歌唱性与流动性特征,创作风格上更适合人物形象塑造、情感情绪表达的艺术表现。如《秦腔主题随想曲》中,对秦腔曲牌唱段的“器乐声腔化”创作内容的展现,极大地丰富了作品的地域性、风格性与人物情感丰满化的塑造,是戏曲元素在二胡作品中声腔化呈现的代表作品。

(二)戏曲板式结构的创作运用

板式结构是戏曲音乐中极为重要的组成部分,在固定的声腔系统中,不同的板式与音调组合形成各具特色的戏曲剧种。“紧打慢唱”“一板一眼”“有板无眼”等板式结构成为表现戏曲音乐结构与突出节奏特点的重要构成。二胡作为戏曲伴奏乐器时,以突出人声唱腔为核心,通过板式塑造戏曲音乐氛围,形成凸显人物情感、同戏文人物共生死的艺术特色。在二胡独奏音乐创作中,通过对戏曲板式的创作运用,能够增强音乐作品的民族文化特性,以二胡为载体,呈现中国戏曲音乐情感意境的重要文化内涵。板式结构的运用呈现出极具程式化的音乐结构特点,非常具有中国民族音乐文化特征。如《长城随想》中,对昆曲舞台程式的运用,与二胡丰富的演奏技巧形成极富穿透性的舞台表现力。《西秦王爷》中,“流水板”的出现与秦腔韵味浓厚的音乐语言形成巧妙结合,在强拍一直进行的推动中,形成清晰的旋律线条,模仿戏曲中锣鼓点的节奏,丰富整个作品的表现形式,突出作品中国传统音乐气质。

(三)戏曲元素的创编融合

随着二胡作品创作的不断成熟,中西方创作手法的交叠出现,以突显作品内涵、满足情感塑造为最终诉求,对戏曲元素的运用不再局限于对单一腔体或板式的使用,作品中通过多种戏曲元素融合、中西方创作手法交融的形式出现。将戏曲元素引入,形成全新素材的创编,进一步丰富了音乐层次的构建。戏曲元素的创编,形成更易于大众接受,凸显二胡民族文化特点的音乐内容。通过多种音乐创作形式的加入,丰富二胡艺术特色的同时,完成对中国戏曲音乐的创承式表达,承接中国传统戏曲独特的艺术格调,以综合、创新的形式展现在二胡音乐作品中,展现为多样化的艺术形式,不仅是对二胡音乐创作的不断拓展,也是对中国戏曲在全新时代背景下多种艺术传递形式的探索。《长城随想》中,全曲以西方协奏曲的创作形式完成,以京剧素材为作品的主要创作动机,乐段中加入昆曲的舞台程式,传统说唱音乐内容形成创编融合,多种戏曲元素“影子”化的创新运用手段,成为二胡音乐的创作源泉,灵活的创作手法形成二胡音乐创作与戏曲元素交融的独特艺术格调。

二、二胡演奏中戏曲元素的艺术表现

20世纪50年代開始,二胡作品的创作进入高峰期,创作的繁荣带动二胡演奏技巧的快速发展。戏曲元素在创作中大量出现,也为二胡演奏中戏曲特色的技法运用提供了平台。整合二胡作品中对戏曲元素的运用,整体上,二胡演奏中戏曲元素的艺术表现通过突出不同戏曲剧种中胡琴特色演奏手法的使用实现。从演奏视角对戏曲艺术体现的作品进行归类,可划分为西北、江南戏曲两个大的影响区划,以代表作品为例,在二胡演奏中戏曲元素的艺术表现依旧呈现出与创作表达相呼应的“腔体”“板式”“创新融合”的发展历程。

西北戏曲剧种中,形成代表戏曲演奏特征的剧种以河南和陕西剧种为主。1958年鲁日融先生创作的《秦腔主题随想曲》,以秦腔曲牌为作品创作来源,由板胡曲《秦腔牌子曲》改编而来,“搂弦”“泛滑”等典型秦腔板胡伴奏技巧的使用突出了作品对陕西地方戏曲剧种艺术风格的塑造,后发展成为二胡演奏中广泛使用的风格性技巧。《河南小曲》创作于20世纪60年代,作品创作借鉴了河南豫剧的创素材,在演奏技法中突出河南坠子的伴奏手法,通过坠胡演奏技巧,以连续的三度下行滑音加入极大地还原了河南地方戏风格。

江南戏曲中,以《姑苏春晓》为代表,作品综合了南方曲种音调,运用昆曲曲式结构,演奏技巧中以泛音、三度垫音滑音、滑奏、小打音、小滑音的技巧突出“紧拉慢唱”的戏曲板式结构,通过技巧营造出戏曲特有的“垛板”,突出江南戏曲柔和、圆润的曲风特征,形成情境描绘性的作品内容,丰富了传统戏曲叙事抒情、人物塑造为主的创作内涵。

与二胡创作中戏曲元素的运用相辅相成,随着戏曲元素创作上的不断成熟与丰富,发展至20世纪80年代,刘文金先生《长城随想》的出现成为戏曲创作元素与演奏元素双向创新化、多元化综合发展的代表。作品中以特别的弓法与滑音结合,突出“垛句”的演奏技巧,突出中国戏曲腔韵的同时,通过西方乐器演奏技法中常用的“无穷动”技巧突出中国戏曲作品中均分律动的非功能性特征。由此,在二胡音乐中对戏曲元素的运用,从创作与演奏两个方向共同呈现出戏曲元素的艺术表现以“符号化”形式,迈向创新改编、多元融合的发展方向。

三、新时期二胡音乐中戏曲元素表现力的发展

(一)中西融合的创作表现

西方创作手法具有不可忽视的专业型与严谨性,二胡专业化的发展历程需要西方创作手法的支撑,也为二胡艺术的交流提供了更大的空间,在这一基础上,戏曲元素在二胡作品中的创作表现势必要面对中西融合的文化碰撞。中国戏曲在文化特性与艺术气质上具备独特的魅力,梳理二胡专业化创作的道路,戏曲为二胡艺术的创作提供了大量宝贵的素材,随着二胡音乐作品创作上的不断完备与成熟,对戏曲元素的创作运用朝向元素符号化、创作形式多样化的形式展开。创作与演奏相辅相成,在二胡艺术中不断发展,中西融合的创作表现也刺激了二胡艺术中的演奏形式同样以中西融合的形式拓展,二胡作品的创作朝着技巧性与特色性两个方向展开,演奏技法的丰富从西洋拉弦乐器与中国传统民族乐器移植两个方向纳入正是这一转变的切实印证。经历了20世纪50年代至20世纪70年代的二胡作品创作高峰之后,二胡音乐的创作一度陷入纯技巧化、无调式特征的创作瓶颈。但值得高兴的是,近年来《楚颂》等大量优秀的当代二胡作品中,以中西融合的创作手法,平衡中国戏曲元素与西洋创作手法,对于二胡特征性演奏技法与大量专业化演奏技巧的提升也起到了很好的带动作用。当戏曲元素的艺术体现面对中西融合的创作需求,呈现出对西洋创作手法的严谨性与中国传统戏曲元素符号化选用双重并进的探索。不拘泥于任何一种创作形式,以传递作品内涵、塑造具有民族特征和独特审美情感的作品成为新时代背景下戏曲元素在二胡音乐中艺术体现的创作表达。

(二)多元交融的民族艺术表现

任何艺术的单一表现形式都带有其自身所存在的时代性特征,对传统一成不变的复制难以符合不断发展的审美需求变化。戏曲元素在二胡艺术中的艺术体现本质上是对中国优秀传统音乐文化的承接,对二胡自身艺术魅力的放大。二胡艺术与戏曲艺术同为中国优秀民族文化,在新时代背景下多元交融的民族艺术表现成为中国优秀传统艺术伫立世界舞台之上大放异彩的必然趋势。在创作能力与演奏技巧不断提升的基础上,戏曲元素的融入,不仅是完成对某一种音乐符号的加入,更承载着凸显二胡民族文化特征,对中国传统民族文化多样传承尝试的意义。戏曲文化囊括了中国传统音乐、语言、民歌、曲艺、舞美等多种艺术形式,不局限于“腔体”“板式”,对多种中国传统民族艺术形式的交融体现是将戏曲元素投射在二胡音乐中更广博,不断贴合发展中审美需求的进一步提升。《长城随想》中对古琴技法的糅合;《姑苏春晓》中对竹笛演奏技法的借鉴都是更好地塑造戏曲元素在二胡音乐中中国传统艺术形态活化承接的良好尝试。打破固有程式化对戏曲元素的理解与运用,建立对传统艺术文化縱深、多面的了解,把握戏曲元素的文化特性,灵活运用于表达中国传统音乐文化的民族精神情感是戏曲元素在全新时代背景下在二胡艺术体现中的重要意义。

(三)以“情”为本的审美诉求

任何艺术形式都是表达人类对于生活、命运的思考,以表达和传递情感为根本。不同艺术元素的杂糅,各类艺术形象的塑造,多样演奏技巧的交叠,最终均以达成创作者、演奏者、欣赏者之间的情感共振为目标。戏曲元素在二胡音乐中艺术体现的最终落点也是以情感共鸣为审美诉求而展开的。作为两种自身皆为中国优秀民族文化的艺术形式,各自具有中国民族文化代表的艺术特征,从本源上就形成对中华民族音乐文化的情感共鸣,二者长久的交融发展历程也在不断以民族情感、文化认知的共振为目标。新时代背景下,戏曲元素在二胡音乐中的艺术体现,应当是唤醒国人对中华传统音乐文化自信,以特征性中华风貌展现在世界舞台之上传递中华民族情感为诉求。戏曲元素运用的背后是对其剧种文化透彻的理解、表达与呈现的过程,音乐原型的重要特质与编创素材的作品呈现、演奏技巧加入后的器乐化表达直接的平衡协调,都是以情感为线索。了解戏曲文化,合理器乐化表达不仅要求我们在创作与演奏中形成短期的戏曲元素传达,更需要我们尊重传统戏曲文化,从总体上把握不同戏曲剧种声腔语韵之间的情感流动,把握不同剧种中文化特性的情感特征,在创作与演奏的艺术体现中赋予其本质的生命活力。

四、结语

二胡音乐中戏曲元素的艺术体现是戏曲音乐文化与二胡艺术形态的有效融合,在丰富二胡艺术表现力的同时,展现中国民族器乐文化的传统底蕴,实现中国戏曲文化的活态传承。二胡创作与演奏两个方面都不乏戏曲元素融合的优秀作品,在新时代背景下,二者的共同艺术表达应当以“民族性”“情感性”“艺术性”为综合考量。实现戏曲元素在二胡音乐中的艺术体现以丰满二胡音乐内涵、意境、人文的综合提升,以情感为本质审美诉求,创新、多元的思考戏曲元素在二胡音乐中的艺术体现。戏曲音乐元素的植入将赋予二胡艺术更多艺术活力,将中国民族特色音乐形象推向大众、走向世界。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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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冯润玉.二胡音乐创作中戏曲音乐元素运用探究[D].南京:南京师范大学,2017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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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陈镛如.论二胡作品中戏曲元素的应用及艺术体现[D].兰州:西北民族大学,2020年.

[5]宋飞.戏曲音乐声腔素材二胡创编作品的演奏与教学[J].中国音乐,2021(02):25-34+50.

作者:高艳

二胡音乐艺术论文 篇2:

浅谈二胡音乐艺术的魅力

二胡是我国最具民族特色的拉弦乐器之一,它的渊源可以追溯到唐代的轧筝或奚琴。从竹片擦奏过渡到用马尾弓子拉奏,由民间艺人的流浪工具发展成当今具有较完整教学体系的专业学科,经历了漫长的历史阶段。中国博大精深的文化底蕴和音乐家们对于二胡艺术孜孜不倦的追求,使得二胡这枝独具魅力的民族乐苑之花根深叶茂,散发着诱人的芳香。二胡音乐的艺术魅力是由多种因素有机地结合而表现出来的,很值得我们探究。在本文中,我想从以下几个方面探讨二胡艺术的魅力所在。

一、音质特色赋予二胡艺术的生命

音乐世界中,各种发声物体都有自己特殊的音色,从而构成了繁复奇妙的音响现象。从音乐表演的角度来看,演奏者都在注重音质的同时追求最美的音色、音质,以使音乐内涵得以充分体现。二胡的音色在很大程度上是由琴的质量来决定的,而二胡特殊的构造决定二胡具有中庸有度的特点,它的音域在人的听觉界限的最中心部位,二胡音乐之所以动人,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它的发音圆润甜美,悦耳动听,近似于人的歌唱声音,又长于演奏旋律,以表现音乐中细腻、缠绵、哀戚、柔美闻名于世。这与二胡的音色美有很大关系。

二、民族文化赋予二胡艺术的源泉

二胡艺术作为根植于我国民族文化土壤中的乐苑之花,吸收着民族文化这块肥沃土地的养料逐步发展,并茁壮成长。

二胡两根弦上流淌出的是一种静态美、幽淡美、自然美,并具有丰富的内涵。在艺术表演中不过分写实,重神韵,重意趣,崇尚自然美,是我们中华民族宝贵的审美传统。我国古代乐论中关于琴的论述颇丰,它为我们的民族文化宝库积累了大量财富,特别对二胡这一具有抒情性的乐器,从演奏方法到审美趣味都有很深的影响。琴的演奏能“尚恬淡希声,决糜漫烦响”。乐记中对琴声的感觉效果描述得栩栩如生:“其哀心感者,其声噍以杀,其乐心感者,其声蝉以缓,其喜心感者,其声发以散,其怒心感者,其声和以柔。”音乐创作的灵感来自于各个方面,神灵的崇拜,景物的诱发,心中的激情,现实的冲击,个性的挣脱,结构的探寻等等。众多优秀的二胡题材来自于民间动人的艺术形象赋予作曲家的想象。试想如果没有丰富的文化,独特的情感体验,哪有瑰丽奇美的艺术联想,也一定奏不出优美、扣人心弦的乐曲。而二胡乐曲创作的形象动人,不但受益于我国深厚的文化底蕴,而且在借鉴我国传统民间音乐时充分发挥了灵感。

如陕北“兰花花”的故事在群众中广泛流传,《兰花花》成为群众喜闻乐唱的民歌,此曲塑造兰花花这个农村姑娘纯朴、善良、天真、活泼的形象,以及她敢于向封建势力抗争的坚强性格。

此曲带有浓郁的地方特色与乡土气息,作曲家通过流传于民间的原始片段音乐语言进行加工提炼,创造发展,使其达到新的意境,这也是作曲家深入生活,向民间音乐学习的结果。民间音乐是创作《兰花花》这一具有艺术感染力作品的源泉。

又如:《满江红》,此曲根据岳飞《满江红》词意创作而成,作者将四川扬琴音乐与昆曲巧妙糅合,创作了深情激越、慷慨悲壮的音乐主题,它具有历史题材所需的古朴色彩,充分利用了民间的丰富养料。由于根植于传统文化中而使乐曲的内涵极为厚实丰满,既传统又现代。

三、演奏技巧赋予二胡艺术的表现力

无论作为哪种乐器,艺术的高峰是无止尽的。近百年来二胡演奏技巧的不断发展,极大地丰富了二胡的表现能力。时代的进步,人们对二胡乐器的表现力要求不断提高,范围不断扩大,而组成二胡演奏风格的技巧主要有揉弦、滑音、装饰音、弓法等。通过这些风格性技巧来达到其演奏味道十足的效果。这些也是二胡演奏艺术的重要组成部分。

里姆斯基·科萨柯夫斯基在其《管弦乐法基础》中说:“能使一些音能连贯地进行并把绷紧地弦加以揉动,这种可贵性使弓弦器乐组乐器成为歌唱性和表现力最强的乐器,比乐队的其他乐器更胜一筹。”书中是针对大小提琴而言,其同样适宜中国拉弦乐器。在中国二胡上揉弦也是对其歌唱性的追求,恰如其分地使用揉弦,能使二胡演奏更富歌唱性,增加了乐曲的表现力,突出了乐曲的风格。有人说揉弦是对乐音的一种美化和装饰,言简意赅,恰如其分。

二胡的揉弦分为滚弦、压揉、滑揉三种,一般在内容丰富情绪变化较多的乐曲中揉弦以组合的方式在演奏中应用。在演奏《江南丝竹》这一具有水灵气息的乐曲,若不以小揉弦方式在演奏中应用,则欢畅秀丽的江南风格就不能准确体现。二胡由于没有像小提琴上的纸板,因此揉弦上形成了它独特的压揉技巧。二胡曲《江河水》《听松》中为了表现特定的性格,顿挫的节奏感,以及颤动的内心情感,糅用了压揉技巧,更富感染力。

在《阳光照耀在塔什库尔干》和《葡萄熟了》等新疆风格的旋律中较快频率的滚揉方式恰到好处地表现了引吭高歌,舒展激昂的音乐情绪和载歌载舞的音乐形象,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在《汉宫秋月》和《二泉映月》中的迟到揉弦恰如其分地将古朴典雅的音乐风格和略带凄凉的音乐情绪真切地表现出来。总之,在丰富多彩的揉弦技巧中,表现特定音乐风格和特殊音乐情绪的揉弦作为重要技巧手段在二胡演奏中起到不可估量的作用。

揉弦给二胡音乐艺术带来了无尽的美,但适当的不揉弦的音响效果却又为二胡音乐带来了此时无声胜有声的效果。乐记中道:“淡静有度,飘扬合节乃妙”。中国的传统绘画也主张不过分写实,而特别强调神似与意趣,重神韵讲虚实。二胡曲《江河水》中间的部分,细听名家的演奏,有好多音是不加揉弦的,以此营造出淡淡的音响,静静的气氛,从而更深刻地表达了对故人的思念情感。因此乐曲中表现的回忆、沉思、梦幻之类的意境用不揉弦演奏可以取得更佳的效果。斯坦尼斯拉夫斯基在《我的艺术生活》中谈到,越是简单,越是困难……这种不揉弦的技巧产生的艺术感染力,被称为二胡的“绝妙的艺术处理”。

在二胡演奏中凡是较为具体地表现喜、怒、哀、乐的情绪时,滑音的应用比较集中,为了适应“色腔”的需要能模拟人声,也能惟妙惟肖地模拟鸡鸣犬叫,姑嫂问答的效果。刘天华的《空山鸟语》正是继承和发展了民间艺术的传统,在二胡的不同把位上,巧妙地运用各种滑音的技巧,生动描绘了空幽山谷中百鸟鸣转,晨光如画的景色,滑音得到了充分的发挥。二胡滑音的模拟性也越来越多地运用于现代作品中。

装饰音作为二胡风格的音乐旋律中经常以辅助性的小音符出现,装饰音的技巧很丰富,有单音、复音、单颤音、复颤音和回音等方式,如《江南丝竹》,作为极富特色的民间音乐,对灵巧俏皮轻快的装饰音运用得得心应手。蒙古族音乐中,浓郁的大小三度颤音和独特的装饰打音在优美的音乐旋律中更加鲜明地将乐曲的风格生动地展现在人们面前,使我们仿佛置身于骏马奔驰的辽阔草原上。

弓法是二胡这种接近人声乐器在表达音乐情绪中轻重缓急和抑扬顿挫的重要手段。除常规的弓法外,“顿挫波弓”“垫弓”“飞跃断弓”和“抛弓”等特殊弓法使二胡乐曲更具神韵,如《二泉映月》中运用顿挫弓,表现了欲言又止,感慨不尽,而且长音的音响上也富内在的动力感,音乐的韵味和感情的内涵也更加准确生动。在蒙古族音乐风格中较大范围和较慢地“垫弓”常常用来连接相同音高的旋律,使之更加宽厚连贯,铿锵有力。在表现急切的情绪中也能加强旋律音的艺术效果。“飞弓”,是表现特殊音乐效果的色彩必弓法。可演奏快速音乐旋律,也可以与滑音等技巧结合,用于渲染气氛或表现某种特定的音乐效果,如模仿马儿奔跑的效果。“抛弓”是极富特色的弓法,常表现乐曲中渐渐高涨的情绪。

二胡的技巧是纷繁复杂的,也赋予了二胡音乐的色彩性和风格性。丰富的技巧更充分地发挥和拓展了二胡的音乐表现力。

四、风格流派赋予二胡艺术的个性

人的生活受着一定的社会关系、经济条件、传统观念、风俗习惯的制约。即使同一时代、同一地区、同一民族,也总是这样或那样地表现着他们各自的独特性。而作为音乐艺术,演奏家的个人风格是在长期艺术创作中,在漫长艰苦的探索研究中逐步形成的并反复出现的。我国二胡流派风格的形成在上世纪50年代初期,是著名音乐史学家杨萌浏先生采录了阿炳的不朽名作《二泉映月》和《听松》等二胡作品的基础上开展过来的。以阿炳为代表的民间艺术音乐家对二胡艺术的发展除有着特殊的贡献之外,还颇具江南风味,并且有着自己独特的演奏手法的江南丝竹乐,最具代表性的是《中花六板》《欢乐颂》《行街》等,这些乐曲的产生和发展,丰富了二胡的曲目和演奏风格。

与民间二胡创作并驾齐驱的是以继承刘天华二胡专业创作特色的二胡学派的二胡创作,如陈振铎的《田园春色》《弓桥泛月》《映山红》《雨后春光》,蒋风之、刘茂北、陆修棠等人的作品可为其代表。如果对一些著名的二胡演奏家仔细加以观察,就会发现每个人都具有自己独特的风格个性。蒋风之先生在二胡艺术上深得刘天华真传,但又不拘于师承。他匠心独运,刻意创作,形成了古朴典雅、深邃细致、内在含蓄、意味隽永的独特风格流派——蒋派风格。这对二胡艺术魅力的影响之深是不言而喻的。

王国潼的演奏运弓刚劲有力,豪壮而有气势,音色圆润深沉,形成自己独特的演奏风格。闵惠芬的演奏充满激情,富有表现音容兼备,具有歌唱性。对乐曲能深入开掘内涵,加以细腻的艺术处理,琴声有感人至深的艺术魅力。具有这种个人独特魅力基础上感动听众的能力是二胡音乐艺术经久不衰的保证。

而在吸取了我国地方戏曲音乐,特别是表现西北人民朴实豪爽的性格和充满活力的精神面貌而创作的作品,如赵震宵与鲁日融合作采用西北人民最喜爱的戏曲秦腔中的若干曲牌和唱腔而创作的《秦腔主题随想曲》,形成了独特的鲁派风格,即秦腔风格。

各种独特的个人流派和地方音乐风格的子系统,构成了中国民族音乐风格的母系统。共性具体存在于个性中,多侧面地体现了中国音乐风格。

五、改革创新赋予二胡艺术的发展

民族音乐家刘天华使二胡乐器登上了大雅之堂,成为艺术院校一门专业学科,刘天华在二胡乐曲创作上的贡献是巨大的。他在不失民族韵味风格和表现内容的前提下,大胆借鉴和吸收了西洋的创作技法。实践证明这是非常可取的。二胡艺术能散发出它的活力,得益于发扬本民族文化的优势,又不失批判的眼光把现代的观念融入到民族文化之中。

上世纪50年代以来,以二胡大师张韶为代表的多名二胡演奏和制作家仍不断地对二胡乐器进行大胆的改革,使得二胡从工艺、音质、音量等方面更加完美。在演奏艺术上既创新又不亦步亦趋的模仿。在演奏中充分揭示作品反映的时代精神。

“我的一切奋斗追求出自于我的信仰,为民族事业奋斗是我的生命的需要。民族音乐是世界艺术的瑰宝,值得我为之献身,离开了这点,我的生命就没有意义了。生命是短暂的,而艺术是永恒的。”这是二胡大师闵惠芬的肺腑之音。由此可见,二胡艺术之树之所以不断地枝繁叶茂,正是因为一代代的二胡艺术家们对民族音乐事业的热爱,不断辛勤耕耘、勇于改革创新的结果。

综上所述,在中国这片土地上,我们的祖先在为我们留下了丰富的文物古迹的同时,又为我们留下了宝贵的音乐遗产,我们相信只要进一步开发利用这些音乐遗产,尊重历史,大胆创新,二胡这枝民族乐苑之花将更具艺术青春的魅力。

(作者单位:连云港市艺术学校)

作者:孙正中

二胡音乐艺术论文 篇3:

探究二胡艺术的发展对新疆风格音乐创作的影响

摘要:本文通过梳理二胡音乐艺术的发展历程,认为二胡音乐艺术有着很强的艺术表现力。它那极具有歌唱性的音色,恰恰也为新疆民族风格音乐演奏与创作提供了种种可能,因此新疆丰富的少数民族音乐文化资源必然为二胡音乐艺术创作提供了丰富的源泉,更重要的是不同民族间的乐器交流与对话也是极有可能的。

关键词:二胡艺术  创作  新疆民族音乐

一、二胡音乐艺术的发展历程

纵观中国弓弦乐器的发展,弓弦乐器虽然远不及其他吹打弹类的乐器历史悠久,但弓弦乐器后来者居上,以他那丰富的表现力赢得了欣赏者的青睐。伴随着明清时期各种戏曲艺术的蓬勃与发展,使得这些弓弦乐器成为多种戏曲剧种的伴奏。进入20世纪以后,随着“西学东渐”观念的不断深入人心,新式教育如雨后春笋般涌现,西方音乐文化大量传入,如何对待中国传统的器乐文化,此时的音乐家开始对中国传统音乐文化的价值进行认真的思考,他们通过自己的音乐实践做出了积极的选择,一时间收集、整理、研究与改革已成为当时最热衷的话题。在这期间刘天华(1895—1932)便是这一时期的杰出代表。众所周知,他的“国乐改进社”致力于继承中国传统文化的基础上,借鉴西方古典音乐的技法与因素,给中国的传统音乐文化注入了新鲜血液,他的成功也对20世纪中国民族器乐艺术的发展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并对后来民族器乐艺术的发展产生了重大影响。至此弓弦乐器的发展进入到了一个新的历史发展时期。

几乎与此同时,20世纪上半叶广东音乐家、粤胡演奏家吕文成(1898—1981)也在此大背景下开创了广东二胡,也称粤胡,后来称为高胡的一个新流派。吕文成以他那丰厚的广东音乐底蕴,创作了大量具有地域风格的音乐作品,如《平湖秋月》《步步高》等等,这些作品极大地丰富了广东音乐的内涵,同时也提高了广东二胡的表现力。

1949年新中国成立后,由于原有的民间艺人社会地位低下,生活来源亦无保障,在党和政府的关心和重视下,为了繁荣社会主义的文化事业,在各地原有的艺人班社的基础上陆续成立了文工团。应该说建国初期文工团的建立为进一步促进二胡的革新以及演奏技巧的丰富和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事实上建国后的17年(1949—1966)是二胡音乐艺术发展的重要时期。另外,由刘天华所开创的学院派二胡教学体系,基本在全国各大音乐院校得以确立,学院派的二胡学派无论是从教学、创作、演奏、教材编写、理论研究、乐器改革等各个方面都取得了可喜的成绩,值得一提的是:学院派的二胡教学不仅为新中国培养了大批的优秀表演人才,而且更指明了二胡音乐艺术的发展方向;另一方面,以阿炳为代表的二胡艺术则保留了二胡艺术的民间传统。5O年代初,通过杨荫浏与曹安河搜集整理的阿炳演奏的二胡曲唱片发行后,立刻在国内引起了巨大轰动,甚至在海内外引起了强烈反响,于此同时也对二胡艺术的研究与表演引发了深刻的思考,这些都对当时二胡音乐艺术的发展产生了重要影响。这一时期,活跃在该艺术领域的一大批专业二胡艺术人才主要有:储师竹、蒋凤之、陈振铎、刘北茂等。他们结合自己的音乐实践改编、创作、移植了大量的民间音乐曲目,极大地丰富了二胡音乐的创作题材,同时也积累了很多好作品,如刘明源编曲的《河南小曲》,黄海怀移植的《江河水》和作曲的《赛马》等。这一时期无论涌现出来的演奏家也好作曲家也罢,他们大多数都有着丰厚的民间音乐功底,再加上他们又接受了系统的专业音乐训练,因此他们既能娴熟地演奏二胡,同时也能依据二胡乐器的技法特点,成功地创作、改编、移植许多优秀的传统民族器乐音乐。

文革时期的二胡艺术发展无论是在技法的实践上,还是理论的研究上都处在一个相对滞后的时期,尤其是题材与风格还是显得比较单一。这种情况直到文革结束后的几年间才得以恢复,这一时期比较有影响力的是:顾武祥、盂津津作曲的《喜送公粮》,刘长福作曲的《草原新牧民》,王国潼作曲的《怀乡曲》,陈耀星作曲的《战马奔腾》等,这些乐曲的创作着重表达了人民的乐观主义情绪以及建设美好家乡的愿望,深受人们喜爱,当然这些作品也是今天民族音乐盛宴中的必奏曲目。

進入改革开放后的80年代,二胡艺术的发展呈现出多样化的发展态势。从1982年全国民族七月底观摩演出以及1983年的民族器乐的大赛评奖,再到1985年的第一届北京二胡邀请赛等活动的举办,更加有力地推动了二胡表演艺术的发展,通过大赛涌现出了一大批优秀的青年演奏人才。这些新人大多来自于专业院团,他们的演奏技法精湛、风格驾驭娴熟。另外,从创作上看二胡艺术作品也得到了繁荣,此时的题材、内容、形式已经开始多样化,既有小型化的二胡叙事曲《新婚别》(张晓峰、朱晓谷曲)、《蓝花花叙事曲》(关铭曲),也有大型化的二胡协奏曲《长城随想》(刘文金曲)等。值得一提的是,二胡艺术的表现题材与内容已经完全融为了一体,交响化的音响实验已经得到了观众的认可并走向成熟。

到了80年代中后期至今(1985—2000),二胡音乐的创作与演绎呈现出多元化的特点。一些探索性的新音色也在作品中得到了初步应用,并受到了大家的关注。早在1983年第三届全国音乐作品评奖(民族器乐)获奖作品《影》(杨春林、陈耀星曲)中就有所体现,在积极探索新音色、新音响的过程中,将粗弦二胡与竖琴、打击乐器组合成独特的音响在当时的确收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值得一提的是,亦有创作者在寻找新的音乐语言、探索新技法的过程中,对中国传统文化产生了浓厚兴趣,并利用民族器乐的表现形式,做了一定的尝试并取得不错的效果。如二胡与扬琴《双阕》(谭盾曲)是这一时期较有影响的一首二胡作品。毫无疑问,民族器乐本身在表达中国的传统文化方面,就有着得天独厚的条件,当然这也体现了我国传统文化的博大精深、海纳百川的气概。还有一些是根据民间音乐移植改编的作品,既保留了传统乐器的特色,又提升了二胡在民间音乐的表现力。值得注意的是,小提琴乐曲移植的作品,如《流浪者之歌》(萨拉萨蒂曲)、《卡门主题幻想曲》(萨拉萨蒂曲)、《阳光照耀在塔什库儿干》(陈钢编曲)等,这些作品既彰显了二胡的表现技巧,更架起了二胡与小提琴乐器之间沟通的桥梁,更体现了二胡乐器担任竞技演奏下的种种可能。

纵观2O世纪上半叶二胡艺术的发展,基本上是以刘天华为代表的学院和阿炳为代表的民间派为主。他们在二胡艺术发展史上的地位是无法撼动的,他们所代表的风格与流派实际上已经奠定了今天二胡艺术发展的基本格局,他们所追求的艺术价值正是体现着那一代艺术家们的家国情怀。20世纪下半叶,社会经济的发展为乐器的改革提供了便利,文化艺术的交流使得演奏技巧不断丰富,各种艺术思潮的涌入极大地影响着艺术家们的创作,在探索艺术本土化的同时,他们无疑是佼佼者,毫无疑问,他们已经为二胡艺术的发展开创了一片新天地。

二、二胡音乐艺术发展的规律

近一个世纪以来,在二胡艺术发展的道路上,不同历史时期的艺术家们都为此做出了贡献。毫无疑问,二胡艺术审美价值的体现,无论是演奏,还是创作,都凝结着艺术家们的辛勤劳动,因此,如果从审美的角度来看待二胡艺术,笔者以为可以做如下小结:

(一)雅俗共赏是二胡艺术的发展之路

从艺术发展的角度来看,二胡作为弓弦乐器以他那丰富的表现力一开始就备受大家青睐,由于二胡艺术来源于民间,因此也就决定了它也是一门传统中具有草根性的“俗乐”艺术。说高雅它的确也在古代宫廷音乐的氛围下接受过洗礼,并在学院派的演绎中得到了升华,因此二胡艺术能够自如的“行走”于雅俗之间也就不足为怪了。它们之间在音乐上相互借鉴、交叉渗透、取长补短,已经达到了高度的融合。就比如:《二泉映月》的艺术感染力就达到了如此强烈的程度。再如刘天华、吕文成以及黄海怀等人创作改编、移植的作品更是如此,为了达到雅俗共赏之目的,艺术家们把作品深深地扎根到民间,积极汲取民间音乐的养分,然后以新的形式、新的技法加以展现一切都是那么的顺理成章,因此,纵观本世纪二胡艺术的发展历程,可以确定的是的确走的是一条雅俗共赏之路。

(二)歌唱性特色成就二胡艺术

实践证明,二胡音乐之所以经久不衰、百听不厌,究其原因:一是乐器赋予人声的表达,更加贴近人们的心灵。二是乐曲的演奏旋律性很强,大多数二胡音乐旋律优美,易感染听众。三是演奏中的各种技法,能够再现不同的生活场景,从而更容易引起欣赏者的共鸣。例如:阿炳的《二泉映月》(原作)在表达作者内心感受的同时,更加向听众揭示着旧世界给人们带来的苦难。一方面在前后乐段中平稳的速度贯穿始终,乐曲从中低声曲开始,通过渐变的方式达到高潮,在音乐的发展中对音符的不断装饰仿佛在不断地发出对人生的哀叹,高潮部分更是让人荡气回肠、意犹未尽,紧接着高潮过后乐曲逐渐回落,最后乐曲在低音区中结束。因此整个乐曲十分注重在琴弦上奏出悠扬舒畅的音调,这样既增强了音乐的音区对比,又刻画了作者内心深处的愤愤不平。

三、二胡艺术的新疆风格创作与发展现状

(一)文化资源丰富,开发运用滞后

新疆从历史上看,是一个多民族聚集的地区,这里生活着13个能歌善舞的民族,一部部民族的发展史,实际上也是各民族缔造灿烂文化的历史,因此,新疆无疑早就成了我国民族音乐文化最发达的地区之一,这些丰富多彩的音乐文化资源也是不同历史时期音乐家们取之不尽、用之不完的源泉。从这些年新疆音乐创作的现状来看,以新疆民族音乐为素材创作的优秀作品并不多见。让我们翻看已有50年发展历程的新疆歌曲创作,这个时期已有许多脍炙人口的歌曲流传于世,这些优秀的作品不但在全国引起了反响,且已成为我们音乐生活中“美味佳肴”。但是作为器乐艺术的二胡音乐作品却显得力不从心。随着时代的变迁,这种在创作上的贫乏趋势似乎正日益加剧。很显然,新疆各族人民在实现“中国梦”伟大历史进程中,二胡音乐艺术的发展显然已经不能与之相适应了。

(二)就雅俗共赏而言,精品为数不多

上文讲到新疆风格的二胡音乐作品中一部分是根据小提琴曲移植的二胡作品。如《阳光照耀着塔什库尔干》陈钢曲等,还有周维根据新疆创作歌曲奶茶献给华主席创作的《葡萄熟了》,也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值得一提的是,80年后期一些作曲家采用西方古典音乐创作技法积极探索新疆民族特色的二胡作品方面,作曲家王建民1988年创作的《第一二胡狂想曲》以及之后新疆风格的二胡曲《天山风情》等作品在这方面可谓是做了大胆的尝试,作品一经演出就受到了观众的一致好评。除此之外,具有新疆风格的优秀二胡作品却少之又少。在笔者看来,创新性思维下对二胡音乐艺术特性和语言特点的掌控,新疆风格的二胡音乐创作之路也许还有更长的路要走。

(三)艺术发展瓶颈,创作人才缺乏

近年來,作为培养新疆音乐艺术人才的高校,新疆艺术学院与新疆师范大学显然是做了大量工作,这也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新疆创作人才的不足,我们可以在每次的大型音乐活动中都能看到他们的身影,不过这些快餐式的文化活动也无意识地淡化着新疆二胡音乐的创作,再加上,大多数音乐创作者由于工作的缘故,一些在文艺团体,另一些是大学教师,他们并没有更多的机会去乡间地头领略新疆民族音乐的真正魅力,当然有时也有一些政府组织的艺术家采风活动,但大多数都是走马观花的体验生活,比起人类学家的田野调查可谓太“简单”了。另外,专业作曲家大多数都没有深入体验新疆民族音乐的“扎根”经历,更缺少对新疆民族音乐文化长期的观察与体验,因此他们的作品也就无法客观地反映新时代新疆各族人民的思想情感以及对生活的感受。

(四)不同民族乐器,交流对话无限

笔者在前一些年,曾观看了自治区成立50周年大型文艺汇演,其中有一个节目是维吾尔族的民族乐器艾捷克独奏演绎的小提琴曲《新疆之春》,听完后给所有的人都是一种全新的感受,尤其是中间部分的华彩段更加深层地表达了乐曲的内涵。笔者再想,既然小提琴乐曲可以被民族乐器做如此多的演绎,那么为什么作为汉民族乐器的二胡为何就不能演绎更多的新疆民族风情的乐曲呢?

四、结语

纵观历史,二胡音乐以它那细腻的歌唱与丰富的表现力引起了大家的青睐,新疆民族音乐风格的创作与演奏,体现了我国民族音乐文化上的交流与互通,更体现着民族间文化上的包容。因此,新疆风格的二胡音乐创作与演奏应该反映新时代新疆各族人民的思想情感与精神风貌。

参考文献:

[1]王艺,胡志平.20世纪中国二胡艺术的创新与发展[J].黄钟:武汉音乐学院学报,2008,(02).

[2]冯光钰.二十世纪的中国二胡艺术[DB/OL].拙风文化网,1988.

[3]王宝龙.五十年的新疆歌曲创作[J].新疆艺术学院学报,2006,(04).

作者:梁红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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